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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民主为本人民主体

人民是国家的真正主人

中国是个国家,是所有中国人的家园。人民在这一家园里劳动、生活和追求理想。谁是国家的主人?当然是人民,也就是生活在这一家园里的所有的人。现代化国家的重要政治特征,就是人民当家做主。而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了,人民才真正能当家做主。建设现代文明中国,就是要使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真正能当家做主。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人民当家做主。

在封建社会,人民不是国家的主人,国家的主人是皇帝,是掌握皇权的封建统治集团,人民只是他们的统治(包含压迫和剥削)的对象;现代化社会却不是这样,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政权机关和官员阶层是服务人民的。封建社会和现代化社会的典型区别,就在于封建社会的人民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是服从统治阶级意志的,而现代化社会里的官员阶层是为人民服务的,是服从人民意志的。

什么是人民?搞清楚这一重要概念很重要。如果在概念上搞不清楚,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逻辑混乱,自然也会出现白非白、黑非黑的重大是非问题。中国革命经历了百余年的血腥斗争,无数的人们献出了宝贵生命,但是依然没有使国家实现现代化,一个原因就在于在“人民”概念上出现了认识上的错误。人民是国家的主人,自然是指没有掌握国家具体权力的非官员阶层的民众当家做主。

革命的人们在革命过程中是非官员阶层,属于人民,也可以是代表人民的。但是,当革命胜利后,掌握了国家的具体权力,整体上也就不是人民,不代表人民了。旧中国的国民革命,显然是犯了这样的一个严重政治错误,因为革命是为了让人民当家做主,而革命胜利后却成了国民党自己当家做主,却成了蒋介石自己当家做主。那时产生的“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独裁、专制的所谓国民革命政权被推翻,自然会是历史的必然。

事实证明,要使中国真正走向现代化,就必须明确人民真正的国家主人的地位和权力。计划经济年代之所以国家混乱,官僚主义泛滥,实质上就是歪曲了人民的概念,使非民众了的掌握了权力的阶级仍然是人民,并且一举一动都仍然代表着人民。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国家之所以要推动政治体制改革,实则就是纠正发生在“人民”上的政治误差。

革命是为了什么?这是每一个革命者都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革命就是要让人民不再遭受封建统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也就是要让人民——不掌握国家具体权力的广大民众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这是中国走向现代化的重要目标,也是所有革命者拥有的唯一的也是必须拥有的政治理想。否则,无论革命多么轰轰烈烈,也无论有多少革命者为之流血牺牲,也不具有真正的革命意义。革命能够让人民真正当家做主——成为国家的真正主人,革命者的流血牺牲才真正崇高和伟大。

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自然应该当家做主,自然是国家的主体。其他人或集团都只能是为国家和生活在其中的人民服务的,自然也就是国家的客体。形象地说,人民就是企业的股东,而官员阶层就是为企业做工的职员。无论是总经理,还是什么部长、局长等,都一样是为广大股东“打工”的人员。人民真正有了国家股东的地位,有了股东的主人决策权,自然也就当家做主了,自然也就是主人了。不过,人民整体上的权力更大,因为企业受大股东控制,而适龄公民在选举中却是平等的一人一票。

人民是国家的股东——主人,也就是国家宏观性决策要服从人民的意志,当然也就包括领导人(包括市长、县长等)的任用和国家大事的决策,而职员——官员阶层和公务员具体执行。股东的权力,也就是人民的权力,也就是宏观性决策权力,不仅包括选举权,还包括舆论、监督等的权力。当人民像股东一样能将表现不好的“总经理”解聘,才真正能和股东一样是国家的主人。这实际上也是马克思要真正实现的理想目标。改革开放之所以会受到人民大众的拥戴,就在于其在积极推进的过程中,真正地一步步实现着马克思的这样让广大人民成为国家股东——主人的目标。

在现代文明社会,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是主人,人民就要尽到主人的责任和义务。首先是要积极争取主人的权力和地位,因为主人的权力和地位不是“公仆”赐给的,是人民通过积极奋斗得来的;其次是成为了主人的人民,对国家尽到自己的责任,一是要热爱国家,二是要维护国家,三是要监督国家;再次是要为国家尽心尽力地工作,努力为国家事业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热爱国家就是高度爱国,使国家有神圣的尊严;维护国家就是维护国家的形象和利益,与一切玷污国家形象和损害国家利益的人和事进行坚决的斗争;监督国家就是要有主人翁的责任感,就是监督政府和官员对国家尽职尽责;爱国就要尽自己的最大能力为国家的事业奋斗,为国家的进步和发展做出贡献。每个人都这样想了,并且都这样做了,国家就有前途了,人民也就真正是国家的主人了。

要使人民真正当家做主,就必须首先转变旧有的思想观念。事实证明,只有建立起了民主制度,才有真正的民主可言,也才能真正实现现代化。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人民当家做主。有民主,才真正有人民当家做主。没有民主,就决没有“人民当家做主”。所以,要真正使人民当家做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政治文明——政治现代化,建设性地一步步建立科学可行的民主制度是最重要的前提条件。

我们必须承认,没有人民当家做主,中国就仍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文明国家;也无论经济建设有怎样的成就,也无论“理论”上有多么大的规模和多么的玄妙,国家就仍然还是封建国家。人民真正当家做主了,成为了国家的主体,同时,有了工业化文明发展,有了法治的文明秩序,有了环境的和谐美好,有了现代文明的民族文化传统,国家也就真正实现现代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