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遥感激道:“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相助之情!”
“你救了我的命,我御天行就是你古遥的人了!说谢岂不太可客气?”御天行失声笑起来。
古遥神情一荡,两眼放光,顿时打趣道:“御大哥此话,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御天行俊脸涨的更红了,支唔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的,别当真,外面那群木头个个都没趣,我快闷死了,正好你可以替我解解闷!”古遥格格娇笑起来,声音优美清脆,看得御天行不由失了神。
几天朝夕相处,古遥无微不至的关怀,御天行是依赖她的,本来他也无处可去,疲于奔命,如今古遥那双楚楚动人的美眸眨巴着恳求他留下来帮忙,若拒绝,对不起她的救命恩情,于是,便留在了军营里!
离南海越来越近了,山路崎岖,荒草疯长,这一带向来不太平,故人烟稀少,但却是南北经商必经之路,今天,三千禁卫军冒着风雪自此地翻越而过。
“将军,前方有一老者行来!”眼尖的副将刘军指了指远远躬身缓步的老人,他只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淡淡道:“上前问路!”
老头似乎被吓着了,缩在树林里不敢出来,楚夜策马过去,准备讯问一些信息,却见老头面色惊恐,吐字不清。
“让我来吧!”古遥见这荒山野郊有人迹,便准备好好探探当地的风土人情,见楚夜执剑去问,却问不到答案,反而吓着人家了,于是,亲身上阵。
楚夜把剑一横,挡住古遥去路,冷冷道:“小心为上!”
古遥听他一说,秀眉一拧,如电般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那瑟瑟颤的老头,他用手袖遮着脸,浑身发抖,但是,古遥却奇怪了,这地方这么荒芜,一个老头怎么可能敢到这种地方来闲步呢?很可疑。
御天行上前一步替古遥挡开楚夜的剑,温和的笑道:“将军不必动怒,我来吧!”
“非我军用之人,别在此多管闲事!”楚夜对于御天行的存在非常的不悦,每天都冷嘲热讽,说不到两句就是赶人。
御天行不恼不怒,只是轻言道:“我只想保护她安全!”
“她是什么身份?需要你来保护吗?愚痴!”楚夜讥讽道。
古遥挑起了眉,冷狠的瞪着满脸不爽的楚夜,淡淡道:“将军管的太宽了吧,御大哥往后就是我的左护卫,你有意见冲我来,别没事找事!”
楚夜面色铁青,冷冷道:“封赏该有皇上定夺,你越权了!”
“够了,你哪里这么多废话,御大哥,问问这位大爷,这方园十里的情况!”古遥斥喝,转头,温和的对御天行说道。
惨遭冷眼的楚夜,暗暗咬牙切齿,这一路上,他的权力已经被眼前这柔弱女子分的差不多了,她在军队中建立起属于她自己的威信,他暗暗讶异,却也不得不佩服古遥的亲和能力。
这也不奇怪,唏寒问暖是最柔软的武器,这群禁卫禁舍了亲友大过年的跑到南海喝冷风,已经够憋屈了,却又偏偏遇到楚夜这个冷面阎刹,冷血军令让这群刚铁般的军队虽然动力十足,但却少了几份甘愿,倒是古遥的人性化管理让他们感受到冬日的温暖,病了,饿了,累了,她面面俱到,无所不管,收买人心的本事比行经打仗的本事强几倍了。
御天行上前将瑟瑟发颤的老头扯出来,正准备问话,却见老头双手一突,从袖口处射出细密的毒针,直击毫无防备的古遥。
“小心!”
一声冷喝,一道健影闪电般横挡过来,只听到叮当声响不绝,那些寒森森的毒针全部钉打在楚夜乌青的盔甲上,有几枚已经刺进体内。
御天行面色骤变,一掌狠击在假老头的肩膀上,将他重重敲晕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发生在几秒内,古遥回过神来,只见挡在面前的高大身躯颤了颤,无声的往一旁坠去。
“楚夜……”
一声娇喝,古遥上前一步扶住楚夜跌倒的身体,厉喝道:“快,御医!”
楚夜的盔甲被脱下来,里面的单衣已经染红,几根毒针刺在胸前,伤口慢慢变黑,一看就是剧毒无比。
古遥小脸泛白,她看着那些伤口的乌青在扩散,急道:“怎么回事,你们快帮他拔出来!”
“娘娘,楚将军的毒液太猛烈,只怕已经攻心了!不过,有一法子可救,必须找人来将毒吸出!”御医苦渗着脸回话。
古遥衣袍一拢,推开他们:“我来!”说着,二话没说粉唇就揍了上去,用力的吸吮伤口的毒汁,御天行俊脸失色,急声道:“遥遥,不可以,你会中毒的!”
古遥不理会身后一群人的叫嚷,伏在楚夜的胸前急急的吸取着毒液,把几个伤口都吸干净了,她拍拍手站起来:“御医,赶紧治吧!”
一站起来就天晕地暗,古遥一声不响的栽倒下去,御天行急急的将她接住,只见她粉润的唇片渐渐变得乌紫,像是中毒的剧象。
“把娘娘扶到车上去吧,她中毒浅,微臣有办法治!”
御天行打横抱起古遥就冲进了马车,她纤弱不堪的身体让御天行浑身僵硬,她比他想像中还要娇柔脆弱,可是,在人前的她却是那么的强势,作为一军之首,她行事,言词都不落人后,严然就像是一位威严的将领,这悬殊的差距,让御天行感到一阵的心酸,暗暗发誓,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就像那几天,她的寸步不离一样。
楚夜从死亡线上挣扎了一番醒过来了,他看着被纱布包扎的胸口,下意识的摸了摸,刚才是他的幻觉吗?感觉有一种柔软的东西爬过他的胸口,酥麻痛痒的感觉。
“将军,你可算活过来了!”副将刘军欣喜的扶起楚夜,犹带惊慌道:“我看娘娘是不要命了,竟然用嘴为你吸毒,可把我们这一群大男人给汗颜了一把,我都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