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滇国的京都,二月的飞雪还在飘晒着,绝瑾天目光冷锐的盯着全国地图,修长的手指指向南海和流沙镇的方向,他此次发兵攻城的目的并不在于攻下这两座城,而是为了引开古遥的兵力去完成另一项对于他来最重要的任务。
“遥遥,你是斗不过朕的!”
绝瑾天自负的微笑,其实,他如果真的要狠下心来和古遥拼命,也许,早三个月就已经把古家军一网打尽了,但是,他下不了这个狠心,古遥的确是一个实力很强悍的女人,她机警,聪明,胆识谋略全部俱备,要论这个世上是否还有这样一个足于和他匹敌的女人,只怕仅此一人而于。
绝瑾天一直想不通古遥怎么会变得如此好勇善战了,记得两年前的她,虽然聪明伶俐,但也至于说要拿枪拿剑去上阵杀敌,连舞刀弄枪都有微词的她,更喜欢的是做女工活,他至今还保留着当年她送给他的一个诱满了莲花的荷包。
是时间改变了她吗?让她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女人?绝瑾天永远也不会想到,让他彻底疯狂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古遥了,而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亚州首席女执行总裁,她奋战商界,战绩强悍,她的魅力,普通男人是不懂得欣赏的,只有同样出色的男人才能够看到她的出彩之处,而且,一爱便不能自拔了。
“皇上,张大人有奏上报!”
张缕公公轻步的来到了绝瑾天的面前,小声的回报着。
“吾师!”绝瑾天收起了全国地图,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敬重,这位张之行大人是他十多年的恩师,也只有他才能在绝瑾天心情不愉快的时刻来打扰他,这是绝瑾天赋予他的权力。
张之行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一头的白发苍苍,但精神头却十足,他这一次来见绝瑾天,可是带了很多人的期望而来的,一大群爱国爱民的大臣都不敢管绝瑾天的家事,只有这位老头子才敢理直气壮的管。
“老师近来身体可好?”绝瑾天上前扶住张之行颤悠悠的身体,关切的询问道。
张之行还是免强的给绝瑾天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然后就坐到一旁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了。
“皇上,老臣本不该多嘴过问皇上和妃嫔们的事情,但是,皇上登基近一年多了,膝下却无子嗣,这是有违国体的,老臣恳请皇上不要再冷落后宫佳妃了,该生下未来的继承人了!”
绝瑾天怔了一下,自己的家事难道已经成为了各位大臣所担忧的问题了吗?
“老师说的在理,我会好好考虑的!”绝瑾天微微笑着回答。
“唉,皇上莫不是身体抱漾?何不请御医好好看看呢?”老头子脑子不太灵光,开始怀疑起绝瑾天的生育问题了。
这个问题对于绝瑾天来说有些难堪,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只是希望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之前的行事有些极端,可是,当他在南海再次见到古遥之后,他就知道,不但是心被束缚,就连身体都好像被她捆绑了,再也对后宫的女人提不起半点的性趣。
“老师多虑了,我的身体很好,只是……近来国事操烦,战祸不断,也只能暂时冷落各宫的爱妃了!”绝瑾天微笑的回答。
“但子嗣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啊,皇上啊……”
“我有了一个儿子!”为了不想听老师的苦苦相劝,绝瑾天不得已把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告知。
一听到绝瑾天竟然生了个儿子,张老头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欣喜道:“真的吗?在哪?可否让老臣看一看?”
“这个……朕已经让人去接他回来了,老师请稍等!”绝瑾天俊脸一紧,低声回答。
老头一听这个儿子竟然不在宫中,不免睁大了本就小的眼睛,惊呼道:“难道是皇上遗留在民间的儿子?这可使不得啊,得赶紧把她们母子接到后宫来给个名份才行啊!”
“我已经在做了,请老师莫要多操心,午膳时间近了,老师一起去用膳吧!”
绝瑾天保持着一惯的微笑,对着张之行说道。
张之行本来是想把这个问题给彻底的解决的,也免得下次还要被一大群大臣推到宫中来管皇帝的家事,但是,绝瑾天似乎总有回避,他也看出来了,于是,也知道分寸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在吃饭的时间,张之行这才问出了眼前最重要的一句话:“皇上,古遥在南海起兵造反一事,你当如何处理?”
绝瑾天神情一绷,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随既回答道:“朕会派兵重压,她成不了气候的!”
“此事是国家大事,祸及国体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任由其发展,老臣建意皇上应极早处理!”张之行神色严肃的说道。
“老师可曾爱过一个人?”绝瑾天避而不答,只是轻轻的问道。
张之行一怔,叹了一声:“爱过,就是你死去的师母,她是我这一辈子最无法忘记的女人!”
“如果今天是师母要与老师发生冲突,老师当何为之?”绝瑾天淡淡的询问。
“老臣……”张之行呆怔的看着绝瑾天,久久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发现,皇上聪明的把问题丢回到他的身上来了,他赶紧摇手道:“此事不可一起说!”
“不何不同?”绝瑾天拧眉疑问。
“臣是臣,君是君,君臣不同一体,皇上该知道自己的行事方针!”张之行摇头晃脑的说道。
绝瑾天却是置若罔闻,淡淡笑道:“同样是深爱的女人,老师不忍惩罚,我难道就忍心了吗?”
张之行被反驳的哑口无言,这才知道,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道理是对的,绝瑾天如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南海和流沙镇在同一天发起了进攻的信号,古遥和楚夜一同奋战在最前线,令她奇怪的是,对方明明兵力很足,却总是派小股的兵力上前作战,而且,战败既退,退了再来,就像无休止的潮水一样,令人头痛欲裂,至少,古遥对于这样的作战方式非深恶痛极,既然来攻,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呢?这样试探性的攻击,更像是有更深的预谋,古遥渐渐的冷静下来,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也许,他们是想借这样的小攻击来拖住她们的手脚,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他们要集中兵力去对付南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