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月尖叫道:“郑勇,你说什么?原来你还在惦记那个贱人,她已经死了,死了,知不知道?”
郑勇:“她是死了,但她比你优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除了妒忌她,暗算她,你还会什么?”是啊,那个女人死了,连尸体都找到了,谁能否认得了。就在她落河的第三天,莫家就找到了她的尸体,只是瞒着没对外公布而已。后来,也是因为瞒不住了,莫家才承认她已死的事实。
莫如月:“郑勇,你混蛋,你个王八蛋,你给我闭嘴……”
郑勇截断她的话,“我为什么要闭嘴?如果不是你和你娘联手设计引诱我,我怎么会负了忘月而娶你?”如果当初没有她们母女俩从中设计他,他就能依婚约娶了忘月,那莫家的一半家产就会变成他郑家,哪能像现在这般处处受莫家人的气!
莫如月疯了般的抓向他的脸,还喊着,“你装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你好色,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我引诱!是你不要脸。让你再提贱女人的名字,我抓花你的脸……”
郑勇七手八脚地挡开莫如月的攻击,气得吼道:“莫如月,你给我住手,你疯了不成,快住手,你听到没有。”没有娶到忘月,没有得到忘月名下的一半家产,他已经够呕气了,这个疯女人还三天两头地给他气受,岂有此理!于是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莫如月一个站不稳,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肚子正磕到了桌角上,她“啊”地大叫一声,缓缓坐倒在地上。此刻的她,不仅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连肚子都抽痛起来。她吸了口气,抱着肚子大哭起来,“哇……哇……郑勇,哇……你个王八蛋,痛……痛死我了……你,等着……敢打我,娘不会放过你……”
郑勇一下慌了神,忙蹲到她旁边问道:“如月,你怎么了,勇哥不是故意的,哪里疼,快告诉勇哥。”
莫如月扬手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五指的抓痕,“滚……唔唔……你滚……唔唔……痛……”此刻的她,眼泪鼻涕直流,那狼狈样,美女的影子消失无踪。
郑勇想发火儿,但确实是他先动的手,又看她捂着肚子的样子不像是装假,于是担心地冲门外喊道:“人都死哪儿去了,快叫大夫,快点儿。”
夫妻两人大闹一场后,男的脸上挂了彩,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女的躺在床上哭爹喊娘地等大夫来看诊。
不一会儿,一直守在府门外的大牛跑进来了,“少爷,少爷,不好了,小的派出去的高手回来了……”
郑勇忙用袖子挡住半边脸,恼怒地吼道:“给我滚出去,你个死奴才,就站在门外回话。”
大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快速退到门外,“少爷,小的派去暗中观察的高手回来了,他说,人被突然冲出来的一批人截去了。”
“他悄悄跟了上去,查探了一番,那批人是莫老爷的手下,个个身手不凡。他不敢轻举妄动,才特意回来报信儿的。”
郑勇站起来,“什么?莫老爷的手下,确定吗?”
大牛:“确定,他人就在外边,少爷可以亲自问话。”
郑勇在地上踱来踱去,心里暗骂莫老爷是个老狐狸。看来他是不想让大女儿名下的财产落到别人手上,想要让那部分财产回到自己的名下呀!这可怎么办?硬抢肯定不行,只能从长计议,对,从长计议。
只是,那老狐狸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莫望月的存在?难道是莫如月通风报信了?不对,莫如月一心想要得到那笔财产,独吞那笔财产,怎么可能告诉老狐狸这种事情!到底是谁?谁是被老狐狸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正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守在莫如月身边的丫鬟来报,“少爷,奴婢有急事来报。”
郑勇不耐烦地道:“有事快说”,又想到自己的脸,“就站在门外,不许进来。”
丫鬟迈出去的步子迅速收回,“是。”“少爷,大事不好了,大夫说,少夫人流产了。”
郑勇脑子嗡了一下,身体晃了几晃,腿一软,差点就趴地上了。他惊惶失措地吼道:“狗奴才,你刚刚说什么?”
丫鬟心里明白,碰到这种事情,哪个主子会高兴得起来。她一向胆子小,动不动就被其他丫鬟们欺负着,这种会惹事人嫌的事情当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于是硬着头皮,小小声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郑勇抱头痛哭,他的孩子,他们郑家的孩子没了,是他一个不小心弄没的。他家几代单传,所以他们郑家人最重视的便是传宗接代。现在总算怀上了,却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没等发现孩子的存在就失去了。他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忍一忍,干嘛要冲动地对莫如月动手!
另一边,得知自己流产的莫如月更是大哭大闹的谁也劝不住,骂丫鬟下贱,骂大夫无能,骂郑勇是王八蛋,进而升级到郑家的祖宗十八代没一个好东西之类的种种……
此时已天黑许久,萌儿、轩儿着急地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不肯进屋吃饭、不肯回屋等着;应无求、梁贤达坐立不安地在宫府等待消息。
宫湛海心急如焚地亲自找人,还往郑勇位于永州的住所派人过去打探消息。如果望月是被郑勇掳走的,他打算直接带人闯进去救人。
恢复行动力的木子清,自责不已,不理会众人的劝说,执意要加入搜索行动中。当有人说在草丛内发现了她的佩剑时,她迅速赶了过去。依步瑞风的说法,她的剑应该在莫望月手里才对,既然遗落了,便说明莫望月真的出事了。
城里的某处民房里,昏睡许久的望月悠悠转醒。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慢慢恢复后,回忆着昏倒前的种种。她拿着木子清遗落的剑,找到了木子清的下落,然后想着快点回去通知宫湛海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