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懒女怕缠郎:妖孽夫君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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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完事后,那女子站起,指着包袱里的男装对莫望月说道:“这里有公子的衣服,一会儿给公子换上。还有,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给我,快点。”

虽然对方是个声音冰冷的女子,还百分百会那种传说中的武功,但莫望月不接受她莫名其妙的要求,“请你们快点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了。”可能永安城与自己犯冲,来了还不到一天,先是碰上土匪似的官差,再是发现了宫湛海神秘的另一面,还有这个冰冷的无礼女子。真的很不爽!出门之前,真应该学学古人翻翻黄历什么的。这永安之行,真的倒霉透了。

那女子眼中寒光闪过。

宫湛海开口了,“望月,按她的话去做,因为你衣服的后背上染了血渍。交给她处理,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给浸湿了。郁闷加无奈的她,只得自随身带来的包袱中找到其它干净的里衣,放下床幔,躲在床上换衣服。她是个嗅觉很灵敏的人,不知这神秘女子做了什么,房间里的血腥味正渐渐被某种淡淡的香味所替代。

黑衣劲装女子迅速接住她扔出来的染血里衣,并拣起她刚刚披在身上的那件外衣,塞进另一个包袱中。还拿出布子,在屋里擦来擦去,不知道在做什么。当她过去擦拭桌腿及桌子周围的地面时,莫望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清理屋里的血迹。她的视力,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不借助灯光就能将屋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太可怕了。

之后,那劲装女子竟将宫湛海扶到她的床边,不顾她的瞪视,掀开床幔,直接将人扶躺到了仍坐在床上的她的身旁。

因为不躲开就会被宫湛海压到,所以莫望月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怒道:“这是我的床。还有,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劲装女子不冷不热地道:“大不了公子将你娶了。”

宫湛海闷哼了一声,装死。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除了装死,别无他法。既然不能出去,只能继续躲在她这里了。再说,女人间的谈话,他不敢介入,虽然他是话题中的主角人物之一。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莫望月那个气啊,咬牙切齿地道:“我不需要。”

那女子又说:“那就睡地上。”之后收妥东西,将宫湛海的干净衣服扔进恼怒的莫望月的怀里,夹起放血衣的包袱迅速自窗户跃了出去。

莫望月一直习惯一个人住一张床,现在床不仅被人占去一大半,对方还是个男人,这要她怎么睡?她阴着脸伸脚踢了踢宫湛海,“喂,你下去睡,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不用我提醒你吧!”她记得,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应该不会为难她才对。

宫湛海表现得很平静,“如果你能把我扶下去,我是无所谓。”

莫望月语塞,这,这明显是强人所难嘛!对了,刚刚那女人在时,他根本没有说过半句拒绝的话,原来,他表面上装出好好先生的模样,实际上是个阴险的混蛋男人。莫望月刚想张嘴骂他两句,就见他突然一脸严肃地侧耳倾听着什么,并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暗示她不要出声。

安静了一小会儿,他勾勾手指,要莫望月靠过来。

莫望月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俯身将耳朵靠向他。

他低语道:“外边有人,如果不想被发现异样,就安静地躺下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莫望月闭眼,任命地选择安静地躺在了他的身侧。

没过多久,被冷月走时关好的窗户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因为紧张的关系,莫望月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此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也很怕死,怕死的要命。

似是明白了她的紧张,宫湛海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右手,并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慌乱。

虽然听不到脚步声,但莫望月感觉有人正在接近床边。于是将先前攥在左手心里的东西攥得更紧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个东西,总会发挥点作用吧,她这么想着。

来人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隔着床幔盯视了一阵儿,又在屋内看了一圈儿,这才按原路跳出窗户。

这一晚的经历太过刺激,害莫望月觉得自己一下老了好几岁。而罪魁祸首,就是平日显得一脸无害,现在正抢了她大半张床的宫某人。眼前的危机算是解除了,但今晚自己真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吗?地上太凉太硬、椅子上肯定也不行,想要把他踢下床,但又下不了脚。

左思右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郁闷地往床的里侧凑了凑,尽量与宫某人保持着距离,赌气似地抢过大半个被子,蒙头就睡。冷面女子帮他处理伤口时她看见他胸前破了个大洞,依那伤势来看,即使他有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心,也会力不从心。想到这里,她将身体放松,很快又去会周公了。

发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宫湛海叹口气,闭眼休息。今晚,他看到了莫望月不同以往的其它风貌,惊吓的、气恼的、言辞犀利的和因疼痛而皱脸的种种表情。他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像猫一样的女子吗?接下来,她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苦笑起来,都伤成这样了,自己还有心情研究她是什么样的女子,看来受伤让自己的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若不是伤势太重,需要舒服的地方躺下休息,他是不会任由冷月自作主张地将自己扶到床上来的。今晚,只能让猫女受委屈了!只是,明明身边躺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安心地睡觉?果然是个笨女人呢!

天边泛白之时,睡得并不是太安稳的莫望月因为口渴而醒来,茫然地坐起身,盯着身边多出来的男人发起呆来。这男人还算安分,并没有和她抢被子,还规规矩矩地躺在原位没动。可是,自己要怎么下床?难道要从他身上迈过去?这也太……这个主意,马上被自己否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