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懒女怕缠郎:妖孽夫君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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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凤来从小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儿,不喜欢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样子,更不喜欢坐下来学女红。后来慢慢长大,她要好的朋友竟然都是少年,基本没有姑娘肯和她作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但那姑娘却只为利用她接近自己喜欢的少年。得知真相,她一气之下骂对方卑鄙无耻,对方怀恨在心到处散步谣言说她不要脸,和许多男人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她那时尚年少,容易冲动,把对方打了一顿。于是她泼辣、好打架的盛名出,没有一个姑娘家肯和她交朋友。

到二十岁,还没有人肯上门提亲,爹娘每天唉声叹气,邻里每天在背后指指点点。她气不过,于是赌气开了这家凤来客栈。当时家人反对,认识不认识的那些人背地里没少议论她的是非。说她本来就已经没人要了,还要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等等。虽然刚开始生意不好,家人和有多年兄弟感情的风少也建议她关门了事,但她不听,咬牙硬撑了下来。后来生意慢慢起色,糊口之余有了点存头。

那时,凤来在客栈门外救了一个落魄书生,出于同情便收留了书生。日常生活中的接触让两人慢慢互生好感,于是在家人的张罗下简单地拜堂成亲。书生衣食无忧后就努力读书,凤来想生个孩子,但书生以凤来要照顾生意,他要读书,无人尽心照顾孩子为由委婉拒绝了。两年后,书生终于如愿以偿地考试过关入仕为官。

凤来替他高兴,怕他官场上的朋友说他寒酸,于是到处借银两想要买处大点的宅院两人搬过去住。可是,迎接她的不是书生的感激,而是书生的一纸休书。当时她质问书生为什么,书生言辞闪烁地道出了缘由。原来他家道中落来元宝镇投靠有婚约的吴姓富户,但吴家人瞧不起他,把他赶了出来。然后他和她相遇,成亲,他入仕为官。这时,和他有婚约的吴家人找上他,要履行两家的婚约,前提是他得休了她,吴家人不允许他有妾室存在。

凤来是个烈性女子,含泪赏了书生两巴掌,只送给他一个字“滚”。从此她与书生恩断义绝,成为陌路。她伤心难过无心经营客栈,过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才重新振作,重新开张营业,直到今日。如今,放眼整个元宝镇,敢惹她凤辣子的人还真就没几个,就连当地的知县都惧她三分。当然,她口中的那对狗男女见到她都会躲的远远的。

原因很简单,当年那对狗男女中的女人带着十来个丫鬟、家丁来她凤来客栈闹事。她火儿了,吆喝小二、厨子、洗碗的大娘全员出动狠凑了前来叫嚣的女人及走狗。事情闹大,对簿公堂,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她凤辣子怕过谁。再说主动上门闹事的又不是她,先动手的又不是她,所以理所当然地赢了官司,对方赔偿了她客栈内的所有损失。

当时在公堂之上,凤来当着知县大人的面对那对狗眼看人低的夫妻放话:你们欺人太甚,一个忘恩负义,一个无故上门伤人,从此再让我见到你们,我凤辣子见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再有,如果我凤辣子身上发生任何意外,那就是你们干的。

经过此事,凤来的凤辣子之名更是传出去老远,无人敢惹。得知了她的过往,望月对她的评价很简单:强悍,遇人不淑的好女人。

在客栈逗留了六七天,望月觉得总住在客栈也不是办法,于是开口求凤来帮忙找处普通民宅租住。凤来得知她有长住之意甚是高兴,于是热情地游说她到自己的家里去住,说这样两个人还可以作个伴儿。望月推脱自己性格孤僻,喜欢安静,强调想要一个人住。但凤来更为坚持,拿出千万个理由来劝说。最后沉默寡言的望月被能言善辩的凤来弄得头晕脑涨的,只得以每月支付房租为条件答应住进凤来家。

凤来家就在凤来客栈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是个很干净还算宽敞的院子。主屋由凤来自己住;西厢房收拾出来给望月;东厢房住的是凤来的远房表妹,每天负责替凤来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劈柴烧火等的杂事。

有了固定的落脚地,每天还有人生火让她取暖,望月很满足。她现在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高兴之余察觉到自己近来有点奇怪。自己每天的饭量渐涨,明明吃了比以前还多的东西,但是还没到下顿饭时间却已经开始饿了。不仅是吃饭,连睡眠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前天她睡得饱饱的吃过饭就坐下来缝制保暖的披风,但才缝完一个袖子就困得抬不起眼,只得又睡了一觉。

昨天,她突然很想喝鸡汤,于是出去买了只鸡回来交给小许收拾再炖上。只是鸡汤还没好,她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要不是凤来回来叫,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呢。

凤来有些担心,于是提议望月找个大夫瞧瞧。望月觉得自己无病无痛的干嘛看大夫,但又受不了凤来的唠叨,今天只得出门去看大夫。

《万草堂》三个字映入眼帘,望月抬脚走进去。这里是凤来极力推荐的地方,所以她就找来了。里面的空间很大,中草药味儿充斥鼻间,有几个人坐在长椅上等待着什么,还有几个人站在柜台前抓药。

一个小伙计看到她进来上前问话:“姑娘是要抓药还是诊病?”

望月:“诊病。”

小伙计闻言请望月坐到长椅上等,并告诉她今日正是他们《万草堂》免费义诊的日子,说她很幸运等等。

前边等的人进去又出来,终于轮到了望月。望月起身掀开门帘进去,里边的地方也不小,装饰也不错,只见左边桌后坐着一个有山羊胡的瘦老头儿,右边桌后坐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俊美公子。望月那漫不经心的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太久,启唇问道:“请问哪位是诊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