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面前一向很吃得开的南宫泽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气怒地说道:“除非眼睛瞎了,否则哪个男人会看得上你这种蠢女人。”说罢就往外走,而且准备从并肩而站的两人中间穿过去,因为那牵在一起的手太碍眼了。
宫湛海似是知道了他的意图般,大步一迈,已到了望月身后,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双手搭在望月肩上,带着望月往右移一步,正好让南宫泽与他们擦肩而过。如此一来,不仅没有分开,反倒距离更近,举止更显亲密了。
南宫泽知道自己的小小心计被当场识破,不甘之余,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掉转身体,对着望月,“你懂不懂羞耻?你明不明白对女人来说名节最为重要?”
望月不恼也不怒,神色自然地问:“你想说什么?”依她看来,他肯定没好话。
南宫泽:“你不是说正在等待你那失散多年的未婚夫婿吗?你不是拒绝从我们五人之中选夫婿吗?如今你与宫公子之间的肢体动作又算什么?本公子可否认为你的行为不检点,亦有红杏出墙的征兆?”
被扣了好大一顶帽子的望月很想笑,但没有真的笑出来,还来不及张口,却被身后的宫湛海接了去。因此,望月第一次知道,宫湛海这个人说话有时真的能气死人不偿命。
宫湛海不紧不慢地说:“儿女情长本就正常,喜欢一个女人又能将这个女人绑在自己身边,这是男人的本事。只是,世间没本事的男人不少,喜欢却无法掌控,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上位者的垂怜,卑微地想让上位者成全。”因为在迎秋会上就是南宫泽第一个跳出来向太后讨旨要娶望月的。所以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那没本事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在指南宫泽。
看出南宫泽正在隐忍着怒气,宫湛海还不罢休,“再有,所谓的未婚夫婿,是指女人很可能会嫁的男人,但不是非嫁不可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当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了未婚夫婿时,便会放手一博,将喜欢的女人抢到身边,努力将她的心赢回来。到那时,所谓的未婚夫婿也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罢了,不值得一提。”
被损的南宫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回敬道:“依宫公子的意思,有婚约的女子厚颜无耻地违背了婚约,我们不能骂,反倒要夸赞不成?嫁作人妇的女人红杏出墙,我们不能鄙视,反倒要尊敬她不成?”
宫湛海对他的口不择言很是不满,“南宫公子言重了。一个女人会违背婚约,或许有外人所不知的苦衷存在,或许她选择放弃的男人的确有不好的地方。望月更不同,年少时随口的承诺,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根本不算有了婚约。常言道:良禽尚且择木而栖,便何况是人?”
“望月接受在下的感情是自然而顺理成章的事情,说明在下不懈的努力终于让望月肯正视在下,肯承认在下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觉得在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请南宫公子说话自重,何为行为不检点?何为红杏出墙?南宫公子对望月言语上的冒犯,在下很在意。”
南宫泽眼神一暗,“哦,如此说来,莫望月的婚约一事我们不需要理会,只要愿意,便可放手去争去抢了!”这番话,挑衅意味十足。
宫湛海优雅一笑,“抱歉南宫公子,如今望月已是在下的人了,你来晚了。”
对他们你来我往的口水战听得津津有味的望月对“如今望月已是在下的人了”这句很有意见。但说句心里话,望月对南宫泽真的很反感。不是绊她就是骂她行为不检点啦,红杏出墙啦的,会喜欢才怪。所以,她宁愿保持沉默,让宫湛海占上风,意为让宫湛海击退南宫泽,省得南宫泽再三不五时地来她眼前晃,引得她心烦。
南宫泽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宫公子,你刚才不是说过,有本事的男人会将看上的女人抢过来吗?在下很认同这一点,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望月看形势不对,刚想开口,却被宫湛海抢了先。
宫湛海说:“南宫公子,实在抱歉,她已是在下孩儿的娘了,多谢南宫公子看得起在下孩儿的娘。”
只这一句,南宫泽脸色大变,立刻看向望月的肚子。
“在下孩儿的娘”这个称呼虽然说的轻飘飘的,但在望月听来就如同惊雷般吓人了。望月用手捂住嘴巴,把将要出口的惊呼声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而后吞着口水不敢相信地转身看向罪魁祸首,希望能听到他说一句“我听错了”。
但是宫湛海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抽,他呀,脸上带着很无辜的表情竟然大言不惭地问望月:“孩儿他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先进去休息一下。”
望月彻底被雷焦了,颤着手用食指指着宫湛海的鼻子,“你……你……”总之,此时此刻,她已被雷得晕乎乎的了,想骂却骂不出口,想打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
宫湛海脸上的笑容温柔得都可以掐出水来了,他将望月指向自己鼻子的手轻轻握住,以温柔无比的声音道:“看来你是真的累了,好吧,我们这就进去休息。”说话的同时,动作一换,将望月拥在身前,推着望月往内走。
南宫泽阴着脸站到他们前方阻止了他们的去路,“等一等,宫公子,以你的意思是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并有了骨肉?”不可能,他可是安排了人好好调查过的,他的消息应该错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在骗他?又或者,他们在赶往王都的途中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计谋得逞的宫湛海笑脸相迎,“南宫公子,这是在下与望月之间儿女情长的琐碎小事,恕难奉告。”
南宫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