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以后,我离开了那座训练营,我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做心里治疗,然后是各种测试,反应神经什么的,就怕你一出去就杀人,这样影响不好。
其实可以想象,当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一出手就死人,不出手就自己的死以后,对待任何人,就算是开玩笑都可能出人命,所以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审核才能离开。(就算是写小说也要审核一段时间才能让发)回头望着眼前的这一片军营,我突然有些难受,一年多了,我在这里整整呆了一年多了,每天不是拼命的训练就是拼命的做任务。
外面的世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我可能真的忘记了,我已经跟这个世界彻底的脱轨了。当脚踩在祖国的大地上时,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我当时的早就已经把自己冰封起来,再忍受过无数非人的经历之后,我能感觉到,我的心都变成冰块了。
回到家里之后,便是面对父母无休无止的疑问和谴责,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怎么告诉他们?难道说我去当雇佣军了?这根本不能说。我只能告诉我的父母,我只是出去外地打工去了,过年没有回来时因为工厂忙,在有就是火车票不好买,也没赚到多少钱什么的。
我真的没赚到多少钱吗?这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反正我最后总收入绝对能达到一百万以上,美金。
但是我回国以后身上却只有几万块钱,还是RMB,钱到哪里去了?哦,我记起来了,我几乎把钱都给了跟着我死去的战友家里了,钱乍看上去是不少,可是一分分就觉得并不是很多,每个人给一点,最后谁拿到的都不多。
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情理会那么多了,我只是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情,至少无愧于良心,这就够了,剩下的.。也只能这样了,等我以后有了能力再说吧。
这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可以不算问题,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说话做事永远都是一副准备杀伐的样子,看到谁都像是我的敌人。
甚至在我父母的身边,也只能感觉到一点家的温馨,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跟他们接触,甚至还有一些抵触,这也使得我母亲一直在追问我这段时间到底去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选择性的逃避,一天到晚的到处乱逛,没事闲逛,而我又觉的我这样有点2,就自嘲的想,自己现在还真是“没事闲逛02”啊。
本来我觉得我现在的这个心里问题,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解决不了的时候,却突然间被解决了。还记得大城,‘义气城’经常说的一句话,没有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想不到的办法。办法都是人想的,事情也是人做的。
事实证明,他的这句话说得还真不错。这天我正在街上闲逛加发愁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里面就传出来一个声音:“宁天涯,你最近一年多死那去了?怎么连个信都多没有?”
听到这个声音后我愣了愣,好熟悉的声音啊,脑中闪过一个名字,‘钟义‘。钟义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标准的富二代,特有钱,资产几亿,反正在我眼里是那种很有钱的人,这个人也很不错,没有因为贫富的差距而装犊子,跟我们处的都很好。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钟义急促的声音再次传出来:“我靠,你丫说话啊,到底在哪里啊?最近搞什么鬼,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我又愣了一会,心中有一些感动,然后开口说道:“我在外面,你在哪里?找我有啥好事啊?”“好事没有,大成的货被水泡了,赶紧来我工厂里面帮忙。”
钟义淫。荡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传来。我去,我就知道这货找我没什么好事,有好事也不找我。
天气很热,在钟义的工厂里面我已经干了三个多小时了,可我愣是没怎么流汗,也没有脱去我的外套,这也使得钟义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其实我也热,但是我不敢脱,因为身上的伤疤太多了,实在是有些吓人,也不想让钟义他们担心,所以我一直忍着,还有就是训练的太过严格,也开始不怎么害怕炎热。
中午临近了,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央,天气热的已经有些可怕,但是这并不是主要,主要的是,中午的饭点到了,再不吃饭就有些过分了。钟义有好几个工厂,我来的地方只是他很小的一家,几个厂房与职工宿舍外带一个食堂,别的建筑就没有了,也就这些东西,还有一个洗手的池子,正对职工宿舍的大门。
正当我打算洗手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一间宿舍的大门刚刚打开,我正好能看清楚里面的摆设。
整间屋子以红色为主颜色,颜色的调和却并不俗气,反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让人看到后心中觉得暖暖的,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屋子以后,我就直接被吸引住了,愣愣的看着,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被冰封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