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太子栽了:娘娘是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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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龙睿清楚的记得当初他的回答,“如果真只有一颗的话,就给惜君吃了罢……惜君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像正常人般的活着。如果那颗药丸能够治好她的病,我肯定给惜君。”

想到这里,龙睿如梦初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无痕,你发觉了什么,是以不放心。你希望帝星、帝后星能够恩爱长久,在听到我的肯定后,你方放心的离去,是不?可是……”龙睿颀长的身躯倒在龙椅中,“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选择惜君是因为我欠她的。而到时候,我会穷尽一生陪在岁岁的身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猛地,白银狐狸面具师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红唇勾笑的看着他,缓缓说着,“东傲皇朝第二十八代帝王之帝后星遭劫,帝王会为她生、为她死。”

零星的片断不停的充实在龙睿的脑海中,猛然间,龙睿只觉得头疼之极,蹩紧了眉头,靠在龙椅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宿命难违?宿命为何变了?为何?”为何他不想为他的帝后星死、为帝后星生,而是想为了小书僮而生、为小书僮而死。

自从龙睿拿到雪无痕的书信,就一直默默不语,如今更是神情极是痛苦的倒在龙椅中,冷战有些不放心,“主子,你怎么了?”

龙睿感到疲软之极的摆了摆手,“通知小七,不用找了,是无痕带走了岁岁。岁岁好会,自会归宫。”

“是。”

“还有,我很累,想休息会子,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

东傲城城效,一亩见方的池塘四周柳树成林,如今因了隆冬时节,枯黄的柳枝上覆盖着层层白雪,有的还垂挂着冰柱,别有一番玉树琼枝之景。数座茅屋错落有致的掩映在这玉树琼枝的世界中,更觉雪世界之静美。

冠名‘听月轩‘的茅屋前,一袭白狐大氅披身的雪无痕走在连通茅屋和池塘的木桥上,因了积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将手中的紫玉扇展开,摁动机关,数抹银光从扇骨中飞出,瞬时间,池塘厚厚的冰层出现一尺见方的冰洞。

微微一笑,似大哥解冻,似春风拂来,雪无痕将手中的鱼钩放入冰洞中,不一时,收获不少。看着鱼篓中的鱼,“嗯,足够了。”说着话,收起鱼钩,提起竹篓,往茅屋方向走去。

天再度阴沉下来,还未近茅屋的门,大雪似羽毛般纷纷落下。伸出手,抬头看着天空,接了几片雪花在手中,“这场雪可是宝啊,明年东傲的收成无需忧心了。”

“无痕,无痕,我教你的方法钓到鱼没?”

茅屋中传来清脆的声音,雪无痕收回接雪花的手,嘴角再度抹上温暖的笑容,“多着呢。”说着话,直是将茅屋的门推开,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屋中,带来片片雪花,雪无痕急忙将门关上。

看着随风卷入的雪花,看到雪无痕的大氅上雪花成片,趴在床榻上养伤的岁岁显得有些兴奋。“下雪了?”

雪无痕点了点头,“这场雪,没有十天半月是停不下的。”

“真可惜。”岁岁扬了扬仍旧包得如棕子般的手,“不能打雪仗。”

“雪仗?”雪无痕笑着将竹篓中的鱼取出。熟练的放在温热的水中一一解冻。

“小时候啊,和公子爷打过雪仗。我和小七、小九他们将公子爷打得大败。最近的一次啊,就是在晋地的时候,我和萨棋又打败了公子爷呢。”

一边剔着鱼,一边熟练的将鱼煮进汤锅中,又随意的扔了些中药进汤锅,这才盖上汤锅。雪无痕回头笑看着岁岁,“就算你的手是好的,阿睿现在是监国了,只怕也抽不出时间和你打雪仗了。”

“说得倒也是。”自从龙睿当上监国后,很少理会她了,和她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在刑部后院的时候龙睿替她疗伤。直到那个时候,她才觉得,公子爷还是关心她的。

闻了闻自己手上的鱼腥味,雪无痕翻出一味药草,在自己的手上抹了抹,再闻了闻手,“嗯,总算没有鱼腥味了。”

想到龙睿,就想早些回皇宫了。“无痕,我的手大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雪无痕笑着坐到岁岁身边,掀起锦被,轻轻褪下岁岁右肩的衣物,那朵耀眼的莲花展现眼前,无论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后来每次替岁岁擦药,这朵莲花都能引得他心弦颤动。将药水倒在手上,轻轻的抹在莲花的周围,“好在天牧将你的骨头回位得及时,要不然,依你好动的性子,只怕真就骨裂了。”

“再没有原来那么疼了。”

“嗯。过几天就可以大动了。”

“是不是说我能回宫了?”

眼见岁岁急于回宫的神情,眼见岁岁说及回宫之时的兴奋之神,雪无痕心中一冷,“岁岁,你很喜欢皇宫?”

“本岁现在是大内总管嘛。”岁岁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用另外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鼻子,“在其位,谋其政。我不能只拿银子不办事。”

原来如此。雪无痕笑了,将锦被拉过盖住岁岁的肩膀,又轻轻的抬起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这手背上的刀伤有些深,如果好得不彻底,留下一个刀疤可就难看了。以后又老又丑,更嫁不出去了。”

“谁说我要嫁人?”岁岁撇了撇嘴,眼见雪无痕诧异的看着她,“本岁一辈子不嫁。反正天牧答应了,会养着我。”

天牧?养她?雪无痕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天牧知道岁岁女孩儿的身份了,“天牧是哪里人?”

岁岁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么些年了。天牧对往事从不提及。我们也就没有问了。”

雪无痕点了点头,将岁岁受伤的手重新清理、上药、包扎,“我这些药啊,不但可以治伤,而且伤好后看不出一点痕迹。到时候和没受伤差不了多少。放心,不会变丑,仍旧会嫁得出去。”一边说着,一边瞟向岁岁脖颈的咬痕处,如果他没有看错,这里应该是咬痕。可是,是谁在岁岁这里咬上一口,却是问不出口。也许是胡闹,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