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太子栽了:娘娘是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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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爹,太子和楼侍郎二人悄悄来了合州,自是不想让人知道。如果你大肆迎接,反倒露了他们的行踪,会惹得他们生气。依女儿看,如果他们愿意张扬出去,爹就摆宴席为他们接风,如果他们不愿意张扬出去,爹就当个不知道的由着他们。就算他们发现爹派人跟踪,爹到时只说太子责任重大,只是派人保护而已。”

“一举二得。”明着是保护,暗地是龙睿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卢怀瑜点了点头,越发心喜女儿的心计。

“说起来,女儿和他们也是同窗之谊。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应该也是美桩一谈。”

卢雨桐的声音放得极远,远得似乎看到了引凤学院,似乎看到了情犊初开的自己总是喜欢站在五凤楼的亭台楼阁中,遥遥的追寻着那抹红色的艳影。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深奏一曲《凤求凰》,希望当初的凤睿能够明白,希望他那只凤能够来求她这只凰。如今,他果然是凤,而且是人中龙凤,而她呢……楼惜君才是他的凰,她不是。

“惜君……惜君……”似乎想到方方失去孩子的时候,他和楼惜君同时来看望她的情景,“你为什么就是天定的帝后星,你的命为什么就这么好?”

那一天的探视,她发现了他对楼惜君的照顾有嘉;她发现了他对楼惜君的千般疼爱、千般怜惜。楼惜君虽有理有节,可他却总是笑容满面。那笑,不似引凤学院中的艳笑,带着一抹春风般的感觉,也许,这种笑,只对他的亲人展露罢。

“亲人!”卢雨桐的嘴角抹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算起来,我是你的皇嫂,不也是你的亲人?”

既如此,他对她也应该露出这般笑容吧。

“凰……凰……楼惜君,你是凰……”而她却只能是一介侧妃,命运是如此的不公平?卢雨桐的心凉了半截,与越来越闷热的天极度的不相符,她眯眼看着天上散发着无尽热量的太阳,听着知鸟在树枝间的鸣叫,“谁说我就不能成为凰?如果我的丈夫君临天下,我……有可能成为凰。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要成为凰。因为……”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艳的、伤感的、动容的、五味陈杂的笑,“因为,我也有成为凰的资本。”

总有一天,她的丈夫会带着她出席各种皇家宴会,而不是因了侧妃的身份只能屈居府中,没有盼头。

天然野湖,天然野荷,乘着一艘小船,龙睿、岁岁、楼宇烈泛舟湖上,小船不停的穿梭在如绿波翻滚的荷叶间。

远看绿波若云,近看叶如雨伞。荷叶有的浮于水面,有的凌于碧波之止。偶有荷花隐现其间,或红或白、或绽开如伞,或含苞欲放……

偶有清风徐徐,荷叶倒了一丛丛、荷花倒了一片片,阵阵芳香袭来,荷流香波,人在湖中仿佛置身画中。

“船在湖中走,如在画中游。”岁岁略显兴奋的看向龙睿、楼宇烈二人,“公子爷、楼大少,舍不得走了罢。这个野湖的风景比东宫中荷花源的风景更胜十倍吧?”

荷花源?东宫丽人阁前的荷花湖,十里荷花带、九曲观荷长廊,如今应该也是荷香阵阵、花吐莲蓬吧,每每看去的时候,极为妩媚壮观。只是和现在天然而成的野湖相比,确实少了野湖那一份密密匝匝、层层叠叠、风过荷举、莲蓬重重的天然野趣,这里,更觉养目养心养神,给人一种清纯与恬静的感觉。

“那是自然。”龙睿伸手拍了拍小书僮的脑袋,“数日来流连于此,结庐湖岸,以草地为铺,以天作盖,赏着荷塘月色,枕着蛙声入梦。养的是眼、醉的是心。若得一生在此流连,此生足矣。”

“那就将这里买了下来,结庐而居。”岁岁急忙出着主意。

‘啪’的一掌,摸着脑袋,岁岁有些懊恼的看着龙睿,只听龙睿说道:“你以为,你的公子爷只为自己一人而活?”

唉,怎么又忘了?总是在兴起的时候就会忘掉公子爷是太子的身份呢?以后公子爷会君临天下啊。岁岁嘟起嘴,“是啊,公子爷心怀天下,怎么可能为了独自享受而放弃天下的万民?”

这话说得,要多酸就有多酸?龙睿好笑的看着小书僮,“怎么?又回到王牌书僮的感觉了?”

按照约定,合州之行,她仍旧是龙睿的小书僮,是以龙睿的小书僮的身份相随的。长时间的相处下来,自然而然的就又将宫中的一切规矩置之脑后了。是他给了她权力,现在想收回不成?

见岁岁呶着嘴没有作声,长久没有说话的楼宇烈指着不远处的莲蓬,“快,那里有一个莲蓬。岁岁,快,摘下来。”

眼疾手快,岁岁伸手摘下莲蓬,举到龙睿眼前,“谁说我是王牌书僮?今天我就为你们做一顿野湖大餐,看看到底是谁侍候谁?”

所谓的野湖大餐,亮了龙睿和楼宇烈的眼。

一道鱼汤,飘着细碎荷叶,鱼香荷香依依袭来,颜色尝心悦目。

一碗野湖三宝,其中有菱角、莲子米、嫩藕切成的丁相互簇拥、如玉晶莹。

一道叫花鸡,裹着厚厚的荷叶,外裹厚厚的泥层,在坑中焖烘而熟,锤开泥层,但闻阵阵荷香扑鼻,展开荷叶,鸡肉的香味和荷叶的香味混合着扑面而来,独有的清香醉人。

最奇的是那一碗荷花大餐,均由或白、或红的荷花瓣烹制而成。因了岁岁的巧手,白的光洁如玉,红的艳似胭脂,未失原有的颜色。

龙睿忍不住,伸出手抓了一片荷花花瓣送入嘴中,“嗯,香,好吃、好吃。”说着,直是示意楼宇烈,“不要错过,没有想像中的苦味,清甜之极。”

“是么?”楼宇烈有些迟疑的抓了一片放入嘴中,“嗯,真的,香、甜。”

“那当然了。”岁岁不无得意,“为了保证这荷花花瓣的颜色,又为了去除它本身的涩味,本岁将他们事先放在水中淖了水,又放在凉水中浸渍,即去了它们的苦味又保住了它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