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太子栽了:娘娘是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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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掌柜的见龙睿说话和气,自有一股贵气,不敢小觑,已是从柜台后走上前来,作揖说道:“自去岁我们这里海啸之后,百废待兴,许多民房被毁,一些人无家可归。有钱的则包下了各酒楼、客栈长住,再不济的也就挤在那些没有摧毁的破庙中渡日。只等家园重新建好,则可以搬回各自的家了。”

“原来如此。”龙睿一边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那,这唯一的客房,我们就订下了。”

“二郎,二郎。”

在掌柜的呼唤下,那个先前引着冷战和冷袖去客房的小二急急的跑了过来,“掌柜的,来啦,来啦。”

掌柜的指着龙睿和岁岁二人,“将这二位公子带到房间去休息。”

“好嘞。”二郎急忙鞠躬作揖,直是陪笑,“二位公子爷,请。”

因了掌柜的解释,岁岁也终是打消了出外继续寻找酒楼或客栈的举动,被龙睿拽着,直往三楼而去。

“我们这座酒楼啊,是青州城内最坚固的酒楼。选我们酒楼住下不会有错。”二郎一边引着龙睿、岁岁上楼,一边继续说道:“去岁海啸的时候,好多民房、客栈都被摧毁,只有我们酒楼仍旧屹立不倒。所以啊,无论是南来的客商还是北往的客商,都喜欢住在我们酒楼,踏实。”

“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装修装修?”

“装修?”二郎苦笑的看着岁岁,“小公子不知道,我们青州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偏偏去岁来了个百年一遇的海啸,唉,这番摧毁下,我们酒楼装修得再是富丽堂皇也会被海水无情的摧毁。所以啊,只要干净、整洁、坚固就好了。”

原来如此。岁岁点了点头,终是来到客房前。二郎将门推开,作出请的姿势,“二位公子里面请。”

“这么小?”岁岁的心“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晚上如何睡的问题。

虽然一路行来,她屡有遭龙睿的黑手,可在大的酒楼,即使是订一间,也有内室和外室之分,至少有缓冲的时候。可这里,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和椅子,当然,还有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床。

“小?”二郎“哧”了一声,“小公子,你到别处去看看,这么小的房间有挤着一家上下十口人的不少呢。”

原来,这里的住房果然紧张得狠,岁岁摸了摸鼻子,坐到椅子中,“天晚了,给我们弄些吃的来,顺便再捎一床被子上来。”

捎一床被子?龙睿眯眼看着岁岁,嘴角抹过一丝笑,这个小书僮一如原来在引凤学院般,有些惧怕和他同床同被。可是,他非常习惯啊,所以,逼也得逼得小书僮习惯了。

“对不住了,这位小公子。”二郎细心的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铺着床铺,“自去岁海啸以来,我们这里的物质奇缺,这里的东西已尽数摆出来了。要多的,再没有了。”说着话,也不顾岁岁睁大的眼睛,径自出客房说道:“至于吃的还是有的,不过,只能饱肚子。”

“能饱肚子就行。”龙睿一边说着话,一边惬意的坐到床榻上,“至于其它的一应标准,按你们酒楼的规矩即是。”

“还是这位公子爷好说话。”二郎回头看着龙睿,又睨了岁岁一眼,“倒是你这位兄弟,似乎没吃过多少苦罢。”

“本岁没吃过苦?”岁岁有些懊恼的站了起来,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本岁吃苦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好了,好了。”龙睿好笑的一把拉过岁岁,又转头看向二郎,“你去罢。哦,对了,顺便打些热水上来,本公子要沐浴。”

又是沐浴?岁岁只觉得眼角抽搐,扭过头,当个没有听见的。

一如以往,龙睿总是体贴的让岁岁先沐浴,并遵循着岁岁十八岁前不得与人共浴的习惯,守在室外。只待岁岁沐浴完毕,换过沐浴的水,他方进客房洗浴。

一如以往,岁岁总是早早的躲到床榻上,放下床幔,以“耳不听为净”为准则的捂着脑袋耳朵,务必不让那水声溅得她好奇心四起。

只是今天,这房间小了些,不如以往的房间大。大的房间至少还有一个屏风隔开,就算她想偷看,也是雾里看花。如今连屏风都没有了,她必不能偷看了。“nnd,男人们怎么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沐浴啊。”一时间,雪无痕的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个时候,为了防止她逃跑,雪无痕亦是毫无顾及的在她的房中沐浴,引得她好奇得几近流鼻血啊。

如今,似乎又有流鼻血的冲动。岁岁咬着唇,猛地将捂着头的被子拉了下来,通过床幔帐,可以隐约看到龙睿的背影。

这隔着床幔比隔着屏风看又清晰了一层,不再是雾里看花的迷蒙,可以清晰的看见龙睿抬着手,浇着水,似乎还非常惬意的哼着歌。

公子爷本就长得娇艳之级,如今此番美人沐浴的场景,似乎有不看白不看的损失,岁岁的手悄悄的往床幔帐处掀去。

感觉得到后面有一双眼睛看着他,龙睿牵唇一笑,“岁岁,还没有睡着?”按照以往的规律,这个小书僮应该早捂着被子蒙头大睡了。

“咳咳……”猛不及防,被龙睿的话呛得满脸通红,岁岁懊恼的转过身,趴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本公子还记得,你的右肩背上,有一个胎记,嗯……状似莲花,特别是在沐浴的时候,水珠划过那莲花,晃眼间,那胎记似在露珠中徐徐绽放。”

想起数年前龙睿强行要替她沐浴的一幕,岁岁冷哼一声,“本岁身上还有一个胎记,你不知道吧?”

“还有一个胎记?”龙睿好奇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擦着自己的身子,随手抓起一件薄衫披在了身上,“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呃……还真不好说,只听娘说过,她又看不见。是以,岁岁闷闷的,对龙睿的话不予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