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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人问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三儿如此洒脱的忘记,还敢于跟事主嬉皮笑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已经是个悬案,就是当事人在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彻底地忘记了昨天电话中还承诺的牵马缀凳,办事?起码现在能够让三儿安全的走出家门就万幸了。

点滴瓶高高地挂在了临时架起的挂钩上,一滴一滴的滴液正缓缓的注入单儿的左手的静脉,120救护车还在楼下独自闪着救护灯。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对着单儿的妈妈说着什么,随着噔噔的上楼声,陈涛从门口闪了进来。

“干妈,怎么了?”看着眼睛红红的单儿的母亲,陈涛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正要送医院呢!”

握着单儿妈妈的冰凉的双手,陈涛说”别着急,这不是医生都来了么,单儿身体棒着呢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过去看看单儿好么~一会儿我们就跟车去医院。”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的单儿,陈涛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今天或许也不能如愿的登上去往北京的列车了。

拿起单儿扔在床头的手机,看着已经清空的电话簿,无奈的泛着苦笑“妈,单儿正要往医院送呢,你在家先别走,给我准备点钱,我马上回去,当然是越多越好,嗯。”收起电话,陈涛快步的走到大夫跟前“大夫,我朋友要送往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你也帮把手给抬到楼下,小李你就拿着输液好了”看着这么个高大的壮劳力没必要不用一下不是么!。

“干妈,你拿着这个手机,我先回家一趟,一会儿我去医院找你,找不到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别着急,我看单儿的呼吸还是平稳的,应该没事。”

“好的,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这么一大早就把你叫来,也怪我当时有点懵了”

“您给我家打电话就对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会儿我去医院找您。”

陈涛知道,有医护人员在场要比他在场重要,并且陈涛更需要做的事是回家取钱和电话簿。

“妈,先拿5000块钱吧!不知道单儿什么病,估计正往医院送呢!我怕医院不拿钱就不给看病。”汇报似的要到5000块钱后,陈涛看着面前站着的父母”你们认识第一医院的大夫么?”在获得了否定的回答后,陈涛不死心的继续逼迫“你们就不能问问你们的部下、朋友?”

“有我们还不张罗么?你替我向你查阿姨带致慰问,我和你妈都有事儿去不了,别让她多心啊!”

“嗯~我带到,爸,你的手机先借我一天。”

“那你今天走不走了?”陈涛的母亲想起来今天是陈涛启程去北京的日子,跑到阳台上冲着刚出楼门口的陈涛喊问了一声。

“估计走不了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陈涛冲着阳台上的父母扬了杨手中的电话簿。

出租车上。

“唐生在家么?”

“李延滨在家么?”

“嘟~~~~~”

给昨天聚会的同学挨个打完电话后,陈涛知道事情不妙了,除了他在当时是以茶代酒和一些喝啤酒、饮料的同学没事外,和单儿一起喝白酒的几个同学无一例外的家里不是没人接电话,就是接电话后的一句话“在医院呢!”。

“医生说是酒精中毒造成的昏迷,说最好是做一下透析。”单儿的妈妈有点哽咽的说道“这个傻孩子,逞什么能,喝什么酒,不知道你爸就是喝酒喝死的么?现在你又这样,你说你,怎么不看着点单儿呢!呜呜~~~。”

“是我不好,干妈,我没看住单儿”陈涛看着抹着眼泪的干妈,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喝酒过敏,所以大部分的酒都是单儿代劳的,也就是说单儿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量,如果是一个人的量的话,单儿不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连那几个一起喝了同样白酒的同学现在都已经醒过来了。

“唉~~”叹气的那刻,为自己躲过一劫感到安慰,更多的是愧疚。

“单儿透析做上了么?需要多少钱?”

“还没呢!透析室满了,还需要差不多30分钟吧!”

听到这句话,陈涛腾的冒起了无名火。

“不行,这怎么行,这是急诊,医院不能这么干,我去找他们理论,我就不信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急诊患者,我们也不是没钱交”,气冲冲的就要进透析室。

还是单儿妈妈一把抓住了陈涛的胳膊“别去了,人家不是没有床位了么,你去逼也逼不出床位,我们还是等等吧!医生也说了,目前单儿呼吸还比较平稳,再过30分钟应该没问题!”说着这么言不由衷的话,单儿的妈妈红红的眼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那我去看看单儿,在里面么?”看着干妈点了点头,陈涛轻轻的用左手拍了拍抓在右手手臂上的手背,轻轻推开透析室的门,来到停在隔离间走廊上的担架旁。看着惨白着脸的单儿,要不是前胸还有些起伏证明躺在这里的人还有呼吸的话。

“你是他什么人?”旁边留守观察的护士问到。

“哦~我是他好朋友”冲着这个看护的护士咧着嘴笑不是笑地点了点头,重新给医院加了点印象分。

“你们年龄都不大啊!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们过18岁了。”陈涛不想同这个护士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眼前这个人的安危才是他所关心的。

“18了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现在的孩子!”

“他什么时候能上透析?”陈涛装作没听到护士那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问道。

“快了,还有10分钟吧!”

“不是30分钟么?”

“那是正常的流程,术前器械的消毒时间得60分钟,你们算急诊根本没有预约,我请示换器件了,这样的话可以省20分钟。”看来这也是个有孩子的护士,一种母爱和职业的危机感让她在处理这个事件中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护士说了这些话,虽说陈涛打一进这个透析室是带着怒气的,现在反而对这个护士格外有些好感,原本的怒气和对医院的偏见就这么烟消云散了。“那就拜托您了,谢谢。”陈涛从心里感激这个护士,虽然他进来就是打算说服医护人员早点让单儿上透析机,甚至想好了威胁或是利诱的手段。

“你走近的脚步/坚定沉着/你看人的眼神/冷静缄默.。(不懂得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擦肩而过,你不是看不见我,只不过没留意,我看你的眼神和嘴角的微笑,上帝玛丽亚,我多想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陈涛掏出手机刚要接,却看到了护士用很严肃的表情下达了逐客令“去外面接”,陈涛歉意地看了看护士,转回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喂~你好”

“你是报案人么?陈涛?”

“对,我是。”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第一人民医院透析室。”

“好的,你在那等着,我们这就过去。”

要说陈涛的脑瓜也不是白给的,‘临危不乱’这是小学老师每年给家长写的学年度评语中每每出现的词,连他的父亲都说,这点像我,像咱们老陈家人,看着评语的神态是份外的骄傲。

“你走近的脚步/坚定沉着/你看人的眼神/冷静缄默..。”陈涛刚要接。

“不用接了”迎面走过来2个穿着警服的人。

“你是陈涛吧!”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这是马勋,我是刘建刚,这是我们的证件。”说罢从上衣口袋拿出了警员证递给了陈涛。陈涛接过警员证打开看了看,合上后还给了他们。

“好吧,把情况详细说一下”打开随身带的录音笔后“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姓名,年龄。”

“好的,干妈,没事的,警察来找我就是因为单儿酒精中毒的事情,是我报的案。”看着干妈那疑问的眼神解释道。

“不是我们家单儿喝酒喝多了?”

“是,也不是,我一会儿再给您解释。”看着举着录音笔的刘警官“开始了么?”。

“今天是2012年9月13日星期五,马勋、刘建刚接警调查,接警编号:CJ58220120913。”

“我叫陈涛,川江第一中学应届毕业生,今年18岁,里面救治的是我的同学仇单儿,医生说是酒精中毒,你们可以去向医生征询,同时还有几个同学也有不同程度的酒精中毒,分别是昨天聚会回家后陆续发病的,他们是唐生,现在也在第一医院救治,现在已经苏醒。李延滨,现在在光华医院也已经苏醒,这两个是能联系到的昨天聚会的同学,还有3个人联系不到,家里电话没人接。”

“你们昨天几点?在哪儿聚会?你能回忆起来他们喝的什么酒么?”

“昨天下午快7点了吧!我们在‘吉客’吃的饭,起先一直喝的是啤酒,快结束的时候也就是9点半左右,才让服务员拿上来一瓶白酒,单儿和唐生他们6个男生喝的,具体什么酒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没喝,要不一会儿我陪你们上楼去看一下唐生,他或许能提供什么线索。”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消费者协会和工商部门的事情,再说你能肯定这是一庄假酒案,并且你们是假酒的受害者么?”

“我不能肯定,就是因为一起喝白酒的同学起码有3个都出现酒精中毒的迹象,并且都在医院救治,不管是不是因为假酒或是他们饮酒过量,我想我应该报警不是么?并且昨天还是我跟单儿一起回的家,我们在他家楼下分手的时候,我看他的神情还是好的,也没有那些饮酒过量出现的上吐下泻的不良反应,这也是我决定报警的一个出发点,我不相信是饮酒过量,更倾向于假酒的受害者。”

“看不出来啊~你年龄不大,分析问题的能力不一般啊!,不过这是你的分析不代表我们的观点。你另外3名没联系上的同学,他们叫什么名字?父母叫什么?”刘警官打着手势示意马勋记录。

“他们是郭凯,柳彦明,藏名圣,他们的父母我真不知道叫什么!哎~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打给谁?电话号码是多少?”

“打给我们的班主任程老师,电话是136********”陈涛掏出电话簿翻了翻说道。看着刘警官点了点头,陈涛快速的拨通了电话。

“程老师么?我陈涛啊~啊~准备好了啊~您等等这边出事了,昨天我们聚会单儿和唐生他们估计是喝了假酒现在正在第一医院急救呢!恩~~恩~~就单儿没醒,还有3个同学联系不上,现在警察要他们父母的名字和电话,我想您应该知道~恩~我拿笔记一下”看着马勋递过来的便签,抬手勾去了错别的名字,重新写上了正确的名字。“恩~好了,您说吧!郭凯,柳彦明,藏名圣他们3个人,恩我重复一遍,..,是这几个字么?好的~~您到了的话打我手机,就这个号~我出去接您,好的,一会儿见。”

“给您”马勋接过那勾去大半错别字的便签,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打电话,还是你们打电话?”

“你打,用我的电话”刘警官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手机并把录音笔的一端插在了手机的一个插孔上,递给了陈涛。

陈涛见过这玩应,警察的制式装备,银闪闪的警徽外形,即可以是警员的警察身份识别卡,又是紧急体征救护呼叫、50米保密的无线步话机。

“喂~您好,请问是郭汇东么?郭凯的父亲?”

“对,您是?”

“我是郭凯的同学陈涛,我想问一下,现在郭凯的情况,他没事吧?”

“怎么没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昨天聚会也有你吧!他现在在医院打针呢~医生说幸亏送的及时,晚点的话,你们这帮孩子~..。”无法对儿子发的火现在一股脑都烧到了陈涛的头上。

“对不起,可是这也不是我的责任,我~~~。”

“还是我来打吧”看着陈涛打电话的委屈样,抬手拿过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警察,您冤枉刚才的小伙子了,这边已经有3个同学怀疑是酒精中毒在入院观察治疗,是他报的警,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所以不知道昨天一起喝酒的您的孩子是不是安全无恙。…。恩!你说的情况跟我们了解的差不多,现在你们在哪个医院?…。恩!一会儿会有卫生监督处的人跟您联系,请配合他们。…。恩!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好的,再见。”刘建刚在便签上写上了郭凯现在驻留观察的医院名字。

接连打了剩下的两个联系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酒精中毒,急诊观察中。除了仇单儿未苏醒,其余的5个人都已经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