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伯爵同样看着天空说道:「我想要的东西需要自己亲自努力得到,我从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不要说我吝啬,你可以带走需要的一切。」
托玛士用力地在自己胸膛上捶了一拳说道:「我是我的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我带走了这个礼物,足够了。谢谢您的慷慨,伯爵大人。」
托玛士再也没有回头,随着劳伦斯走出了庞大的伯爵府,走出了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深深庭院,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伯爵府的门口是一条宽敞的长街,劳伦斯闷头在前面走,托玛士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虽然托玛士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这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这里也是托玛士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园,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扫地出门。
帝国的贵族是长子继承爵位和家族的产业,只要长子健在,哪怕父母并不喜欢他,也要把全部家当留给他,除非这个长子死了或者送给神殿,就如同弗兰克‧列农伯爵所做的这样。
一辆正面驶过来的马车停了下来,那个五十几岁的马车伕勒住缰绳,麻利地跳下来说道:「少爷,您要出去?」
这是弗兰克伯爵家的马车,托玛士经常乘坐这辆马车出行,车伕摩尔在弗兰克家工作了三十几年,算是家里的老人了。
托玛士指着前面的劳伦斯说道:「老摩尔,现在我不是少爷了,我是神的牧羊人,有什么愿望没有?我代表生命女神赐福给你。」
摩尔傻笑着,根本不相信托玛士所说的一切,托玛士伸出右手按着摩尔的眉心说道:「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让我听听。」
水雾一样的白光笼罩了托玛士的右手,托玛士看得见自己右手的变化,别人却看不到,托玛士试验过几次,除了托玛士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那璀璨幻化的耀眼白光。
摩尔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少爷您真的能够满足愿望,我……我……最想家里那个臭小子能够得到一个勋章回来,那样他就可以有机会当一个军官了。」
摩尔的儿子宾尼两年前参加了军队,这两年潘诺尼亚帝国和野蛮人的战争持续不断,宾尼所在的部队就驻扎在边境,是参战部队之一。
宾尼没有加入军队之前是托玛士的重要打手之一,贵族子弟打架斗殴的时候,往往不是亲自动手,而是依靠手下的打手,宾尼为了捍卫托玛士的尊严付出了不少血汗。
摩尔最大的骄傲就是他的儿子,如果宾尼在军队中立下功劳,升职成为军官,从此摩尔就可以不用当车伕了,这就是普通人的普通愿望。
托玛士微笑说道;「我相信尼宾一定会很努力,他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