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小男孩,其实就是小雨,可是为什么美貌如同妖魅的小雨,却成了一个丑陋的小男孩?不过准确来说,这个小男孩应该还算不上是小雨,因为他没有小雨的记忆,从这时来说,这是一个与小雨不一样的人。
“丑人,天都快黑了,你还不去做饭?”洛阳望着天间的一际暗红,不悦地对着奋力劈柴的小雨说,其实无崖子给小雨取了一名字,叫天赐,寓意是这个孩子是天赐给他的,可洛阳暗地里就喊天赐为丑人,因为不满意师傅的偏心,因此每次无崖子一出门,除了堂堂正正喊小雨做丑人之外,还欺负他干所有的家务活,原本这些事情都是洛阳要干的。
“哦!”飞快地回答,深怕自己慢一小点就会引起师兄的不悦,抱起刚劈出来的柴火,蹒跚地走到茅屋里面。天赐(在小雨还没有恢复记忆之前,都是用这个名号)从来没有告诉过无崖子师兄欺负自己,其实在他的心底很清楚知道,要是洛阳真的要欺负自己的话,恐怕自己也受不了他的一拳,洛阳只是让他干干活,偶尔骂他几句,是很小的事情。因此每当恢复记忆之后的小雨想起这件事情,就十分懊悔,当初怎么可能这么软弱,这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风格嘛!据说,许多年之后,洛阳因为某些原因,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
炊烟很快升起,一缕缕灰白相间的轻烟渺渺而飘,一阵西风吹来,摇曳着动人的舞姿,在夕阳暗红的映照中,如同妩媚曼妙的女子,翩跹起舞。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膜糊间,遍地的小草和茅屋都镀上了一片金黄色。晚风吹起来,一支支狗尾草摇响一渠黄昏的抒情曲。
此时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同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黄的泥土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天赐淘出几斗米,然后用水过滤,最后放在大锅上,在放满半锅水,把盖子合上,接着就拿刚才劈下的干柴在锅底生火。
捡完草药中杂叶的洛阳现在正翘着两条腿,躺在柔和的小草上,望着快要消失的夕阳,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而,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站起来,不悦地看着茅屋引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他的目光更为深远,直至到遥远的山边。
“丑人,有人来了,你自己躲好。”威严的声音就像一条金线连到了天赐的耳里,天赐奇怪地望了望外面站着的洛阳,心想道,不就是两个女人么?而且还是来求师傅救济的,师兄为什么这么紧张?
就算没有了修为,天赐的耳里仍然比普通练武之人强上好几十倍,他可以清楚地听到来人说的话,按照他的思维,自己能听到的东西,师兄也能听到,因此就觉得师兄怎么变得这么谨慎了,可他哪知道,洛阳只是听出有骑马之声从远处传来,而且这附近只有他们这一户人家,那么极大有可能是来找师傅的,但是如今师傅不在家,要是来点暴力什么的,自己还可以受得了,但这个丑人就不一定了。
不消一会,马蹄声响近,洛阳只见一个一身红色绒衣,紧身收腰,脚踏高靴的亮丽女子抱着一个一身素衣的长发睡美人骑在白马之上,好一个美丽洒脱的女子,洛阳惊艳地想。见到洛阳,亮丽女子本来着急的小脸缓了不少,她抱着怀中女子轻轻一跃,有礼貌地问:“请问这里是草药道人无崖子前辈的家吗?”
洛阳点了点头,从惊艳中回过神来,随即露出傻笑,像是八百年前没见过美女一样,要是让他见到天赐以前的面容,那么他肯定会是流口水过多而死亡。
“太好了!”女子红扑扑的小脸充满了喜悦,她连忙说,“我们是天籁村的双生姐妹,我妹妹得了重病,听人说草药道人医术高明,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你们了!请道人救救我的妹妹,她快不行了。”
洛阳把目光移到陷入睡眠状态的美女,脸不禁一红,喃喃地说:“你们先进来吧。”接着朝天赐喊道,“过来把马拴好!”
天赐屁颠屁颠地就溜了出来,但他那狰狞的面容却吓到了抱着人的女子,她不由得发出一道惊呼,倒吸一口大气,世间居然有这样恐怖面容的人。
“快走!”洛阳使劲地瞪了天赐一眼,这丑人,居然把自己的女神吓坏了,真是该死!天赐被洛阳一瞪,吐了吐舌头,连忙把马拉到茅屋后面。
“不好意思,我的师弟长得不堪入眼,吓着小姐了。”洛阳一边带着女子进去,一边抱歉地说。
女子宛然一笑,如同一缕清风拂过,使人清爽无极,洛阳又是一个脸红,只见她说:“没事,只怕我吓着主人。”
多好一个女子呀!洛阳在心中赞叹道。他可不能让美女心生愧疚,于是说:“没事,师弟不会介意别人的看法的。小姐,我叫洛阳,我师弟是天赐,不知道小姐芳名是?”
“我叫莫愁,我妹妹叫莫言。”莫愁心不在焉地朝里面看探望,一双美目流露出一丝着急之色,踌躇地问,“请问,草药道人在哪里?”
洛阳尴尬一笑,挠了挠后脑,说:“师傅出去采药,应该很快就回来,要不你们现在此歇息,等师傅回来,就可以治疗你的妹妹了。”洛阳身为草药道人的大弟子,对治病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是草药和其他药物,他也认得不多。当初他还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明智,可是现在看到佳人着急得快要跳楼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这么懊悔过,早知道就学一点,现在也不至于帮不了忙。
洛阳把莫愁带到病人住的草房,别看这是一间小小的茅屋,其实里面内有乾坤,光是主人房就有五个,客房有十间,病房有二十间,这座茅屋可花费了无崖子的不少心血才弄成这样,里面还有一处大大的药院,栽种着很多稀有的药材。
天赐把马拴好,就走回厨房,此时米快开了,他连忙把一些配料倒进去,有蘑菇,芹菜,再放点细肉,盐油。
“请问有没有开水?”一阵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天赐回头一看,只见莫愁站在门前,娇美的身躯被紧身的绒衣包裹着,显得凹凸有致。
“有。”天赐只是望了她一眼,把装有开水的壶子递给她,接着继续干自己的事情。莫愁愣了愣,从来没有人能在她美貌当中如此快速地清醒过来,现在这个丑人居然连看多一眼自己都不愿意。莫愁眼底抹过一丝厌恶,再夹带着一点恨意。从来都没有人可以这样的无视自己,就算是这个丑人也不行!
莫愁,莫家大小姐,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以强势位居,从来就没有人敢挑逗她的权威,她最亲的亲人也就是现在昏迷不醒的莫言,是她的一大软肋。自恃美貌孤傲,对所有翩翩公子都不屑一顾,洛阳要不是无崖子的徒弟,这个莫愁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天赐的漠视,就是对她最大的挑衅,要不是为了莫言,恐怕这个天赐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天赐,从一开始知道这两个女子要来,心里就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凡是越漂亮的女子,天赐看见就越觉得愤恨,为了不让眼前的女子看出自己的异样,而且心里也是涌起一股对莫愁的愤恨,他连忙低头干活。
“莫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洛阳看到她纤手里提着的一壶开水,连忙接过来说,“你来这里,就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干活?你以后需要什么对我说一声就成。”
“那莫愁就谢谢公子了。”莫愁轻轻一福,接着转身离开。
“小姐慢走。”洛阳在后面跟着,一边喊道。完全的小厮模样,待他们走后,天赐露出一抹迷茫之色,刚才,他的心底居然涌起了一股很大的恨意?伴随着一股刺骨的疼痛,使他整个心脏都揪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喃喃地望着外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神界
天仙幻境
“谁叫你杀了他?!”黑纱女子眼角露出一股滔天大怒,冷冷地盯着跪在下面的白衣女子,修长的玉指捏着咯咯咯作响,扫看这瑟瑟发抖的人儿。
“宫主,奴婢知错,奴婢只是受到大帝的挑拨。”白衣女子猛地磕头,把地板磕得砰砰作响。
“哼!别以为你长得跟姐姐一样,就可以代替她的位置。”黑纱女子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残忍的笑意,淡淡地说,“什么人,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超越了这个权限,很容易死人的,知道吗?”
“奴婢清楚。”颤抖的女声,充满了恐惧。
“下去吧。”黑纱女子闪过一道精光,没有看白衣女子一眼。
松了一口气,白衣女子连忙磕头致谢,然后转身退下,这时可以看出她的面容,居然和林如儿一模一样。
“该死!”黑纱女子左手一摆,旁边的轻纱顿时化为虚无,怒气上升在她的眸子里,狠狠地说,“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了!姐姐呀,如果你知道我再次对付你爱的人,甚至让他失去了生命,你会不会杀了我呢?”最后一句,充满了悲伤情怀,美丽的眸子蕴含着一种无尽的哀伤。
凡界
某高山之腰
茅屋内
“洛公子。”娇憨的女声让洛阳的骨头都酥了,他连忙回头,看到伊人站在门前,轻蹙黛眉,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问:“莫小姐有事吗?”
“现在都两天了,可是还不见无崖子前辈的踪影,要不然我们出去找找他?”莫愁不安地说,一想到莫言的病越来越严重,她的心就越发着急,等了两天,可是无崖子还没回来,她就怕莫言熬不过了。
“要不这样吧。”洛阳看到莫愁着急的模样,心念一动,说,“我出去找一找,你留在这里照顾莫言小姐,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天赐,他会照顾你们的做居饮食。”
“这——”莫愁担心地问,“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危险?”
“没事,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里就像是我家花园一样。”洛阳笑了笑,给了莫愁一个安定的微笑,接着就吩咐天赐给自己准备干粮。一会之后,他就出发了。此刻,茅屋里只剩下天赐,还有莫家姐妹。
“哎,你给我端碗粥过来。”洛阳一走,莫愁就开始尽情使唤天赐,一点都没有刚开始的淑女风范。
“怎么这么烫?”莫言一把把装粥的碗仍在地上,溅起一丝飞星的肉末,飞到天赐的脸上,此时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任何不悦,只是静静地望着倒在地下的粥。“再给我拿一碗不烫的,真是,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连做事也这么笨!”恶毒的语言从莫愁的口里吐出,天赐就像她家里的佣人般,忍受着她的谩骂。
莫愁这样对待天赐,皆因天赐对她的漠视,还有他长得十分丑陋,让莫愁看着就不舒服,再加上她看到天赐被洛阳像佣人般使唤,就认为这个小男孩,肯定是不受宠的一个,因而洛阳走了之后,莫愁也不用收敛自己的脾性,张开嘴就对天赐进行无边无际的谩骂。
天赐很听话地又进厨房拿了碗凉一点的粥,‘砰!’又是一摔,莫愁怒视着天赐,厉声呵斥着:“你这个蠢货,干一点小事都不会,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草药道人的弟子的!”
“他怎么成为老夫的弟子,难道还要禀告小姐你吗?”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莫愁顿时脸色一变,这下子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