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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断臂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如水,天阳星高挂其中,金光灿灿,洒落万丈光华,为整个世界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在这广阔无边的天空之中,十几颗大小不一的星辰正沿着各自的轨迹缓缓移动。

它们的光芒虽然被天阳星压制,处于陪衬地位,但依旧十分显眼,五光十色,如同一颗颗镶嵌在虚空之中的稀世宝石,璀璨夺目。

在更远的虚空深处,还有一些星辰若隐若现,它们光芒暗淡,只能隐约看到一层淡淡的影子,很难用肉眼分辨出来。

“快放开小璃,有什么冲我来!”

在清水镇的一座大院之中,一个少年对着前方几个人大声吼道,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根木棍,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老虎,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他身材瘦小,面色发黄,衣着粗糙,五官还算清秀,浑身上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异常明亮,宛如两颗夜空最璀璨的星辰。

在这个少年前方几步开外,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华衣少年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神色阴冷,目光之中带些一丝怒意和残忍。

旁边,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正侍立一旁,目光锐利,虎视眈眈地盯着瘦弱少年,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只要瘦弱少年敢有任何异动,护卫们就会动用雷霆手段,瞬间镇压这个在他们面前犹如蝼蚁一般的少年。

小女孩大约十二岁左右的年纪,身体柔弱,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足的样子。

此刻,她正被华衣少年掐住脖子,脸色涨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委屈和焦急,身体在无助地挣扎着。

华衣少年扫了这个瘦弱少年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笑道:“这个小丫头打碎了本少爷一只珍藏已久的青玉瓶,不剁掉她一只手,难消本少爷心头之恨!”

“要多少钱,我赔!千万别伤害小璃!”

瘦弱少年大声说道,心中猛然一沉,如果真如这个华衣少年所说,小璃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青玉瓶,那事情就很不妙了。

要知道,就算是最便宜的青玉瓶,也要上百两白银,他根本就赔不起。

“就你?”华衣少年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少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弄,“一个小乞丐而已,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我那个珍贵青玉瓶的一块小碎片!”

“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把钱赔给你,请放了小璃!”瘦弱少年神色坚毅地说道,不愿看到小女孩受到伤害。

华衣少年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神色,寒声道:“笑话!本少爷做事一向喜欢直接了断,岂会等着你慢慢还钱?张石,把这个小丫头的右手砍了!”

“遵命,少爷!”旁边,一名护卫应声而出,狞笑着抽出了腰间大刀,一把抓起小女孩的右手,举起手中大刀,就要斩下。

看着护卫手中这把明晃晃的大刀,小女孩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身体在瑟瑟发抖,嘴巴张了开来,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慢着!”瘦弱少年大吼一声,双拳紧握,一脸决绝之色,体内隐隐散发出一股气势,让张石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华衣少年眉毛一挑,淡淡道:“怎么,想跟本少爷拼命啊,就凭你?”

“郑少爷,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就砍我的手吧。”瘦弱少年丢掉手中那条木棍,走到华衣少年身边,把右手伸了出去。

华衣少年看了瘦弱少年一眼,冷冷地说道:“小乞丐,你真要替这个小丫头受罚?”

“动手吧!”瘦弱少年目光坚毅,直视华衣少年,脸上找不到任何害怕的神色。

华衣少年轻哼一声,冷声说道:“好!这是你自己找死,本少爷自然要成全你!张石,还等什么,斩掉他的右手!”

张石得令,眼中狠色一闪,手中大刀带着滚滚寒光,一斩而落。

“咔嚓!”下一刻,瘦弱少年右手应声而断,伤口处鲜血喷涌,整条手臂掉落在了地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瘦弱少年浑身颤抖,面容因痛苦而变得狰狞,额头直冒冷汗,牙关紧咬,竭力忍住,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看到眼前这血腥一幕,瘦弱小女孩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脸色惨白,眼泪不断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小乞丐,既然你主动接受了惩罚,还算是个人物,那我就不再追究这个小丫头的过失,你们可以走了。”

华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手一松,把小女孩给放了。

“李济哥哥!”小女孩重获自由,立即尖叫着冲了过去,一边哭泣,一边为瘦弱少年止血,包扎伤口。

瘦弱少年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低声说道:“小璃……我没事……我们走吧。”

说着,就往大院外走去,脚步有些虚晃,身体摇摇欲坠,断臂之痛在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几乎要让他昏迷过去。

小女孩捡起瘦弱少年掉落在地上的那条右臂,小心翼翼地扶住少年,小脸上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少爷,您珍藏的那只青玉瓶价值上千两白银,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一名护卫低声说道,有些不甘心。

华衣少年看着瘦弱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淡淡地说道:“算了,那个小乞丐刚才的表现很对本少爷的胃口,就饶他们一次。”

“少爷英明!”这名护卫开口称赞道,心中在感叹那个小乞丐的运气相当好,躲开了一场大劫。

按照少爷平时的性格,谁要是打坏了他珍藏的心爱宝物,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哪能像现在这样断一条手臂就了事。

……

“那是什么星辰,好美丽啊……”走在僻静的小道上,李济抬起头,看到在遥远的虚空深处,一颗绿意盎然的星辰在缓缓运行,充满了生命气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剧烈疼痛而产生的幻觉,他感觉到那颗翠绿色星辰距离自己很近,仿佛触手可及,甚至连星辰上面的一些细节,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