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戒尺重重地打在我的左手上,顿时手心肿起了一道淡红的印记。
疼啊!我跪在地上,膝盖又麻又疼却不敢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苏嬷嬷手里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挥下来。
“知道为什么打你手心么?”紫檀镏金凤椅上,君墨手里端着一只秘色白瓷茶杯,轻轻地用茶杯盖在杯沿上蹭了两下,悠闲地吹散飘在茶水上的热气。不知道是有意还似乎无意,他吹气的方向正好对着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决定装傻。
“苏嬷嬷,继续打,打到她知道为止。”
“啪”地一声,又是一下,打得我不由抽了口冷气——真是变态啊!这古代的皇帝怎么就想出这么多惩罚人的法子?大概真是奏折批阅得太多了,导致脑部神经错乱。
“我说!我说!”眼见着戒尺再次被高高地扬起,我急忙叫了起来——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的手怄气啊!这个苏嬷嬷,不愧被称为冷面法官,打得真叫一个狠。
“是因为我摸了那个人的……的……”完了完了,某人的脸已经黑得连包公都望尘莫及了。
“堂堂烁月国的公主,还真是不负‘淫荡’这个称号。”不等我说完,君墨冷笑着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也不顾溅在袖口的茶水,夺过苏嬷嬷手里的戒尺,就向我的左手心招呼过来。
两指宽的沉重戒尺带着“呼呼”的声音落下,带起一道又一道血红的印记,我举着的左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钻心的疼痛从手心传遍全身。这时我才发现刚刚苏嬷嬷已经是多么手下留情了。
“我不过是想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而已!”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我咬着牙狠狠地瞪向君墨。那个苏二公子可比他儒雅多了,最少还懂得在女子哭的时候递上一块干净的绢帕,而这个君墨,除了仗着自己国家兵强马壮强娶强嫁、小肚鸡肠把仇恨发泄到女人身上、整天板着脸像个冰块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原来皇后每见一个男子都要去摸摸他是男是女才行?”君墨停了手,嘲讽地看着我,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屑。
火大!我狠狠地瞪向他,突然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丝毫不管正在淌血的左手,一脚踏上椅子,叉着腰和他对视着:“你无礼取闹!”
“你说什么?”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惊讶中透着几许阴沉,再次眯了起来。
“虽然说我嫁给了你,但是那是你强娶强嫁。你能后宫三千粉黛,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摸一下别人,看看究竟是男是女。你们男人娶了妻子,到时候不满意还可以娶其他的,成天换着口味。凭什么女人就那么惨,只能嫁一个,还不让自己挑!真是霸权主义!你霸道!”
我气鼓鼓地俯视着君墨,一口气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以前上历史课时我就很讨厌男人妻妾成群,却一定要女人守三从四德。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不专一,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被束缚在你身上?何况这个君墨把我娶来,却根本没有把我当妻子一样看待!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一边的苏嬷嬷呆呆地看着我,刚正严厉的脸突然舒缓下来,而君墨则眯着眼仔细地审视了我好久,威严的眸子中不时透出点点精光。乖乖,我刚刚说的话对于这个时代来言,好象太过叛逆了吧?
怒气一过,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大了起来,急忙爬下椅子,低着头不时用余光扫一眼沉默不语的君墨——完了完了,不会小命不保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君墨冰冷的脸突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风一样走了出去,到门口,还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朕一会会派人拿些白玉止血膏过来,明天的才艺大会,一些诸侯小国会来拜访,朕希望皇后好好表现,不要给我落日帝国丢人现眼!”
呼!吓死我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擦了擦额头坐到了地上,手心的阵阵疼痛让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本神偷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哪知道穿越之后居然又是屁股又是手,浑身都是伤!死君墨!
刚刚他说什么?“丢人现眼”?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