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似果然很大方,毕竟赵颖是他唯一的姐姐,曾经一度在蔡州与母亲三人相依为命,同时这也是他做皇帝以来第一次操办喜事,至少也要摆出皇家的大贵风范吧!
整个京城,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人们聚集的场所,闹市、街口、旅舍、酒馆等,都摆上了流水席,供人们免费吃喝三天;每天入夜,全城放焰火两个时辰,五彩缤纷,空中犹如万花殿;任何人只要有能让人发笑的本事,而且在京城任何人中间表演,都可以到礼部登记并按照能力高低得到一笔不菲的外快;红地毯从皇宫后宫出口一直铺到宋家的清苑,皇宫里面以及清苑里,铺的都是波斯地毯,马路上铺的是国产货……措施很多,使得整个汴梁沉浸在欢乐的海洋当中,也让这次婚礼流传百世!
反正大宋朝钱多,作为皇帝,这样玩一次也不会把国家玩垮掉。
宋歌穿着新衣,在清苑门口迎客,脸上喜气洋洋的,但是却并没有普通新郎那样的渴望、迫切的心情。毕竟,他根本已不算是新郎,而是老郎了,最近半年之内,他结婚三次。并且,今日娶进来的新娘子,公主赵颖,也早已被宋歌压在身下,数度飘飘欲.仙,早已是他的女人了!
话说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大多与此时的宋歌类似,早就同居,为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才被逼结婚。唉,新婚之夜,洞房里却没有特别的吸引力,不知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幸福!
客人很多,凭着宋歌现在的盛名,以及此次所娶的小妾是当今朝最正宗的公主,文武百官,哪个不想靠近来拍马屁?就怕连拍马屁的资格都没有!
宋府的下人们,喊客来喊到嗓子哑,收礼收到手抽筋,端茶端到脚步颤抖,就连宋歌的笑脸,都快成了固定的模子,想要回复原来的样子,都很困难!
夜幕来临,大婚正餐即将开始的时候,宋歌准备收摊,放下自己脸部麻木的笑容,揉了又揉,回复本来面目,准备进府陪客人喝酒。
正在此时,宋歌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不似脂粉的古怪香味,呃,不,是淡淡的臭味,说不准臭味还是香味,反正,宋歌知道,蔡京来了!
蔡京曾经在庆元府被宋歌囚禁在猪栏里,沾染上了猪窝的臭气,深入骨髓,无法清除,只得用浓烈的脂粉来掩饰臭气!
同殿为臣,而且两人站立在面对面,宋歌是武臣之首,蔡京是文臣之首,这恶心的怪味,宋歌也不是第一次闻了。
只是,他们两人是不同戴天的仇敌,虽说没有表面化,但是暗中都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会来呢?来庆贺还是来捣乱?
老子是和公主大婚,要是来捣乱,顺便灭了他!宋歌心中这样说着,立即又在脸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蔡相,好一阵大风,把你给吹来了!”
蔡京从众保镖中走了出来,满面春风地挽住宋歌,“宋驸马,恭喜恭喜!没想到,宋大人娶到了当今的徐国长公主。现在可是驸马爷了,有了女人的这层关系,老夫这个宰相,也要被甩在后面了!哈哈……”在这里,在此时,他肯定宋歌不会平白无故地发难。
“蔡相可真会开玩笑!”宋歌恨的牙痒痒,但是今日是他和公主的大婚,蔡京玩这样的小动作,不惹大麻烦,他也没必要把冲突表现出来,省的惹恼公主,惹恼皇家,再说大庭广众之下,发怒的话显得太没有风度了,只得依旧满脸笑容地做了一个手势,“蔡相,来,来,请进,请进。”
蔡京让下人把大礼提了上去,在收礼处登记之后,才摇摆着走了进去……
酒宴很快上席,宋歌特地给蔡京安排了一个单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坐的就是蔡京以及他的几个随从,并吩咐送菜的下人,让他们进出的时候,都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酒宴中途,宋歌还特地进去倒酒,不过,他的鼻子用两块棉布捂住,提着酒壶,瓮声瓮气地对蔡京说道:“蔡相,不好意思,相爷的异于常人的特殊气味,能让就餐的客人毫无食欲,因而只能委屈蔡相单独在这里享用,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这回轮到蔡京气愤的歪了鼻子,但是他也是第一人精,表现的丝毫也无所谓的样子,“呵呵,宋驸马为客人想的可真周到啊,理解,理解,只是没有为老夫这个客人想的这么周到而已,哈哈,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呃,不过,老夫身上的这份异于常人的气味,其实是宋驸马赐予老夫的,迟早有一天,老夫会让宋驸马身上的异味比老夫更加臭不可当!”
宋歌给蔡京倒了酒,“呵呵呵,要是果真能这么异于常人,宋某感激不尽呀!”
蔡京谢过宋歌倒酒,“多谢新郎官。宋驸马,老夫保证,过不了几天,宋大人就会走上不归路!”
宋歌淡淡地说道:“蔡相放心,宋某脚下的路要走,却永远不会不归!”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蔡相慢用,宋某倒别的桌去倒酒!”
蔡京把这杯酒一口喝掉,冷笑着说道:“老夫自用,宋大人去忙,过几天就没永远机会应酬了。”
宋歌以为蔡京和自已一样,也只是把话顺便说一通吓唬人,没想到几天之后,果然有了事实。
三天之后,他和公主赵颖大婚的婚假期还没到,就接到了皇帝赵似的召见,让他去皇宫养心殿单独见皇帝。
皇帝召见,什么假期都待放下,宋歌只得去了皇宫。
“姐夫,真的是迫不得已,不然也不会让让你再新婚之时叫你过来!”皇帝赵似略带抱歉,但却凝重地说道。
“皇上可别这么说。为君分忧,为国做事,乃是为臣的分内之事!”宋歌看出事态的严重,如此说道。
赵似接着道:“就在前天,朕接到了湟州守将高永年的奏报,吐蕃诸部在宗哥王子巴图的统领之下,组成了联军,约十万大军,进攻湟州!”
“啊!?十万!”做了大宋枢密使,宋歌好歹也对大宋四周的各个国家以及地方有了一些了解,吐蕃早就不是唐朝时那个统一的国家,分裂成许多个部落,而最强的部落就是占据宗哥城的巴图,号称宗哥王子。可是,就算是巴图,他的占领区域,总人口也不过二三十万,真正的士兵最多不过二三万。
这一次,他居然组建了一支十万的联军,可想而知,他耗费了多少精力去说服其他部落,因此也可以看出他这次的目的绝非一般。
同时,吐蕃士兵个个十分强悍,而且大多骑兵,若真的是十万的大军,大宋朝谁能抵挡的住?岂非要长驱直入,打往京城来了?
因而,宋歌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皇帝赵似点头道:“满朝文武,都无能为力,蔡相就举荐说只有枢密使或许还有办法,朕才不得不把你给叫来商讨此事。要是没有好的办法,朕只能派人去向宗哥王子求情,并满足他提出的一切无理条件,让其退兵!可是,这是朕登上大位以来第一次对外战略,朕不想窝窝囊囊地就答应人家的条件,置天朝的颜面而不顾!”
****的果然是蔡京从中作梗!宋歌心中骂了一句,想了一下,“微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过,微臣暂时还不能答复皇上最后的决定,能给微臣三天时间吗?”
“好,朕就给你三天!希望姐夫不要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