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汴京城,直奔皇城而去。
这还了得!汴京城一下子就震动了,早有报告进了皇城。
皇帝赵似以为王厚谋反,立即指挥御营军在皇城城门前集合,前往迎敌,整个皇城顿时笼罩在慌乱与不安之中。
大军很快就来到了御前街,见到有御营军在前方阻挡,停止前行,做出了抵御的架势!
王厚纵马上前,站立在两军之间,大声喊道:“末将王厚,奉枢密使命令,前来平叛保皇!”
御营大将听了,喝问:“王将军,皇城何来叛乱?”
王厚道:“枢密使大人命令,叛贼正在城中,要末将誓死保卫皇城,保护皇上安全。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御营大将听了,返身进入皇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紧张当中的皇帝赵似,赵似一听原来不是叛乱,而是保皇,心中稍安,跟随御营大将从皇城中走了出来,走到了御营军的前头,“王将军,到底何事?”
王厚见到皇帝,立即下马跪拜,随后说道,“皇上,末将对于具体事宜,并不了解。末将是奉了枢密使大人的命令,才冲进城门,驻军皇城的。”
“枢密使大人宋歌?他到底什么事情?玩这个谎言?”皇帝赵似一寻思,问王厚道:“那现在枢密使大人身在何处?而叛贼又在何处?”
王厚道:“枢密使大人申时下了命令已经回城,应该在府上吧!”
赵似更加疑惑,“他在府上睡大觉,却拿朕来玩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
正在这时,一个书生撞进大军之内,口中声嘶力竭地喊道:“枢密使大人被叛贼围截,危在旦夕!”
赵似听了,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有叛贼?立即喊道:“把那人带进来,朕亲自审问。”
那个书生被带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李纲,是宋歌授意他来的,一来报信,二来认识认识皇帝,为将来提拔做准备。
李纲来到皇帝赵似面前,气喘吁吁,但是一点也没有别人见到皇帝时的忸怩、胆怯以及讨好的态度,一副本色表现,对赵似道:“皇上,情况危急,小民就不行跪拜之礼了!枢密使大人正在被叛贼围攻,请皇上速速派兵围剿。”
赵似倒并非十分相信,“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欺君之罪,小民担待不起!”李纲信誓旦旦地说道。
皇帝赵似点点头,命令道:“好,那朕就亲往平叛。王将军、御营大将,各点三千将士,跟随朕前往扫平叛乱。”
赵似现在有恃无恐,数千御营兵与王厚几万大军在此,对付已在城中却几乎没有任何动静的寥寥匪徒,一百个放心,一万个安全!
……
宋歌‘危在旦夕’,实在太危险了!此时,他的屁股正做在刘国舅的滚圆的脑袋上,万一这刘国舅醒过来,张开嘴巴咬一口,屁股就有开花之患啊!不过,估计这刘国舅在旦夕之时不会醒转过来。
刘国舅的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方腊、武松还有最强悍的禁军士兵的对手!
但是,宋歌却并没有指挥着打扫战场,所有禁军士兵,包括方腊、武松等,都站在或者坐在战场上,等待着平叛的御营军的到来。
在街口探视的宋府家丁看到御营军到来,急忙跑了回来,喊道:“来了,来了——”
顿时,禁军士兵抓起那些已经倒地的刘国舅的打手,把他们一个个弄的站了起来,然后,宋歌一声令下,“兄弟们,援军来了,加把劲,一举打倒叛贼!”
所有禁军士兵一声整齐的喝声,把早已昏迷的对手,又打了一拳,把他们重新又一次打趴在了地上。
“哦,胜利啰——”然后,则爆发出胜利的笑声。
皇帝赵似刚到路口,就看到禁军士兵把叛贼全部打倒在地,继而听到胜利的呼喊声,感到怪怪的,而且,这地上躺着区区几百个混混,又怎么能算是叛乱呢,还要兴师动众地让几万大军闯进汴京,保卫皇城,岂不是多此一举?他不知道宋歌的葫芦了卖的什么药,只好喊道:“枢密使大人!”
宋歌听到皇帝赵似的喊声,非常惊喜,没想到皇帝赵似直接来了,正好直接办完实情,奔了过去,“皇上!皇上总算来了,微臣差点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得皇上了!”
赵似安慰道:“宋爱卿,这帮乌合之众,不是被你们一下子就摆平了吗!”
宋歌立即道:“这是因为皇上来了,大家伙士气高涨,龙马精神,才反败为胜,一下子就把这些叛匪给打倒在地的。要是没有皇上的到来,估计我们都要嗝屁了!”
皇帝笑着道:“宋爱卿才能出众,却这么谦虚,实在难得!”
宋歌很认真地说道:“皇上可别小瞧这帮人,这可是刘国舅带来的,直接冲着颠覆大宋朝来的!”
赵似一愕道:“刘国舅?宋爱卿,他和你有矛盾,就是冲着颠覆大宋朝来了?”
宋歌凑到了赵似的耳边,“皇上,不光是刘国舅,还很可能有荣王的参与,他们准备先把我这个最忠心耿耿的忠臣给杀了,然后谋反夺取皇位!”
皇帝赵似瞪了宋歌一样,他看出了宋歌很可能是在公报私仇,“宋爱卿,可不要危言耸听哦!”
宋歌信誓旦旦地说道:“绝不是危言耸听!不知道皇上知道否?这刘国舅一直在大宋朝的全国各地拐卖妇女,造成全国各地男女比例失调,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男人们有的因精尽而不安,有的因精满而烦躁,人心惶惶,致使大宋朝民心混乱,百姓思变啊。到了那时,荣王就会站出来振臂高呼,俘获民心,继而威胁皇上的宝座。皇上,你想想,荣王是什么人啊,如果要说势力以及在百官中的威望,皇上也不及呀……”
宋歌胡乱摸来的一堆烂柴火,慢慢地还真点燃了赵似心头的火焰,他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明知道宋歌是在瞎编乱造,可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拐卖妇女确实也不是好事,确实容易造成人心的变动。
赵似道:“那个……刘国舅呢?”
宋歌道:“刘国舅已经被微臣制服了!武松,过去把那个胖子拖过来。”
武松过去吧滚圆的刘国舅给拖了过来,吐了一口浓痰在他的脸上,照着他的脸颊抹了几下,把他弄醒了过来。
刘国舅见到皇帝在眼前,颤抖着跪了下去,“皇……皇上——”
赵似问道:“刘三,朕问你话,你要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句谎言,立即诛灭。”
刘国舅跪了一会儿,镇定了一下心神之后,不住地点头。
“你为何要和枢密使大人过不去?”
“我……我被那姓宋的欺负了,只是来报仇雪恨而已!”
“枢密使大人如何欺负你了?”
“他把我的屁股打烂了!”
“他为何打你?”
“我去开封府闹事!”
“放肆,开封府能使你去闹事的地方吗?”
“皇上,那是因为姓宋的先打了我的下人!”
赵似转头问宋歌,“宋爱卿,真有此事?”
宋歌道:“皇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复杂,李纲兄对此事很了解,不如让他介绍一下吧!”
赵似问道:“谁是李纲?”
背后,李纲早就跪了下来,“皇上,小民即是李纲。”
赵似见李纲倒也挺欢喜,“好吧,你说来让朕听听。”
李纲道:“启禀皇上,刘三仗着国舅的身份,常年到各地以威逼、利诱等手段拐卖妇女,而且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给整个大宋朝的社会风气抹黑,致使民心向背,动摇了大宋朝的根基!最近,刘三拐带福建女子到京城,其中一名女子逃出魔爪,找到了一名在京城中苦读的学子老乡,没想到,刘三丧心病狂,不肯放过已经逃出来的女子,雇凶把那名女子以及学子杀死。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致使许多一同读书的学子寒心,纷纷联名上告,并且表示不准备参与下次的科举,他们情愿放弃功名利禄,老死乡野,也不愿意为这样的社会出力!而这些学子,都是一方的读书人,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要是他们著书立说,把这些实情从事阐述了出来,对于大宋朝的负面影响,该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