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滑头的很,一直在关注场中的情形,看到机会来临,立即跳下了小可怜的腹部,窜到地上,朝着摔倒的人的方向,一边拨弄绳索,一边迅速地跑了出去,并从一个摔倒的大汉的身边,窜出了大网的包围,迅疾跳上了大汉的肩膀,脑袋,并趁大汉不注意,挠了一把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印,然后才纵身跳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吱吱乱叫。
“抓住这只小畜生!”那个被踩了脑袋挠了脸颊的大汉,指着墙上的小猴子大声叫嚷。
站在边上的一个摩尼教徒,从地上抓过一块大石头,对着小猴子打去,想把它打下围墙。
小猴子机灵地躲过石头的攻击,转身在围墙上奔逃,然后窜入了一棵树上,继而消失不见……
而小可怜由于身躯高大,在大网里磕磕碰碰,每一次前爪伸出去,肯定都穿入了网眼里,如果用力过猛,反而要把它的爪子缠住,以致根本无法前行。
那些摩尼教的大汉,摔倒之后,但又很快就站了起来,随后几乎使尽全力的拉紧网绳,终于致使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可怜站立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小可怜已经没有可以挣扎的力量,只得停止了冲击,但是它却没有趴下来,依然站直,给予对方足够的威慑力,使摩尼教的二三十个大汉们不得不打起精神,预防它的再一次冲击。
于是,双方就这样对耗着……
……
高托山的房间里,他正莫名其妙地问那姓张的中年男人,“张哥,可信又不可信,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姓张名封,入教多年,已算是摩尼教在江浙发展的元老级人物,却一直没有被摩尼教上层所重用,难免就有了几丝的怨恨和不满。
此时,庆元分舵的分舵主陆行儿与堂主方腊都去鄞县上塘镇与其他州府的摩尼教头领碰面,商议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因而,这庆元分舵,就属他的资格最老。高托山是副堂主,但为人耿直,脾气粗糙,因而有事还待问过张封,让他帮忙出主意。
此时,张封说道:“这小子风尘仆仆而来,信誓旦旦地说他是来救方腊的,估计他还真的跟官府有瓜噶,同时也和方堂主有关联,因而,他可能是真的了解到了官府的动向,来报告给方堂主的,这是可信的。”
“那什么是不可信呢?”高托山又问道。
张封接着阴沉沉地说道:“这小子既然是官府的,而且又和方堂主有关系,那么,高兄弟你想想,方堂主与官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且这次官府知道教会在上塘镇聚会,有可能根本就是方堂主告诉官府的!”
高托山惊愕地问道:“张哥,你……你说方堂主出卖了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