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听说有人来踢山寨,急忙问道:“来了多少人?官兵还是挑事的?”
小喽啰说道:“好像都不是,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个?”钟相一惊,“你们上百号人,打不过两个人?”
“太猛了!”小喽啰哭丧着脸,“像两个天神一样啊,兄弟们根本顶不住!”
宋歌听了,寻思着不会是武松和虎妞吧?于是问道:“那一男一女两个长的什么样子的?”
小喽啰回答说:“我,我也没看见,是通报的告诉我的!”
钟相立即对这个小喽啰说:“我先出去看看,你去通知山寨里所有的兄弟,都立刻起床对付强敌!”
“是!”小喽啰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出了聚义厅。
钟相对宋歌、沈括说道:“两位请先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宋歌说:“老道我也去看一下吧!”
钟相以为宋歌要用法术帮助自己,高兴地说:“那好,那好!”
于是,宋歌、钟相两人一道走出了棋盘山聚义厅。
老头沈括见到宋歌要走,也急忙跟了出来。
门外,东方已露鱼肚白,又一天的早晨,很快就要来临。
棋盘山的山寨里的喽啰们,都已经匆匆忙忙地穿衣起来,聚集到了聚义厅前,准备对付外来入侵者。
钟相带着宋歌、沈括,往山门走去。
远远地,就听到山门之外传来高大的呼喊声,居高临下,可以隐约看到人体的飞行表演。
能有这份力气的,而且这样打人的,估计十有八九是武松和虎妞。于是,宋歌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走向了山门。
宋歌走到靠近山门高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在山寨门口行凶的,就是武松和虎妞,急忙高声喊道:“武松、虎妞,快住手!”
武松、虎妞正打的兴起,听到了宋歌的叫唤,抬头一看,原来宋少爷好好的,立即停止了对这伙可怜山贼的进攻。
山门附近的地上,铺地砖似的,倒满了山贼小喽啰。幸亏宋歌在此,并及时阻止,不然的话,这棋盘山估计就要被这两人灭山了。
宋歌跑了下去,对武松、虎妞说:“不是让你们隔一天再赶上来的吗?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
武松看到宋歌安全无恙,嘿嘿地笑。
虎妞说:“武哥睡不着,他说宋少爷这么笨,就是给你一根棍子,让你敲人家脑袋,你都敲不死人。这半路上万一碰到一个坏人,说不定就被抓去弄死了。所以,我也睡不着了,就和武哥一起,半夜三更地赶了上来!在这山里找不到了你的线索,就转到这里来了……”
原来,这两人是害怕自己出事呀!
宋歌有点感动了,用拳头擂了武松的胸膛一下,说道:“好兄弟!”
武松笑了笑,却用眼睛示意宋歌,让他看背后。
宋歌转过身,抬起头,看到蔡香站在高处,正眼泪汪汪地怒视着自己——
看来,蔡香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宋歌心中莫名一恸,他突然如此的痛恨这身道袍,至少,他不应该用它来欺骗这么一个纯洁可爱的女孩!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灵。
虽然,他已经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而且还准备去杀了她的父亲,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没有此时对她的伤害更大!
“姓宋的,你好卑鄙!”蔡香满含悲愤,骂了宋歌,含着泪水,扭转身子,跑入了山林之中……
这个似曾相识的道士,居然就是杀了她大哥,还要杀她爹爹,且又夺去了她的初吻的宋歌!千般思绪,万般心情,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武松看到蔡香逃走了,对宋歌说:“宋少爷,要不要去追?”
宋歌默默地看着蔡香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摇了摇头,说道:“蔡京先不管了,我们一同北上,先到京城吧!”
现在,蔡京其实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因害怕他宋歌,而举家惶惶逃匿,这样一个人,如果他要是没机会做上大宋朝的高官,就没有机会残害大宋朝的百姓,更不能倾覆大宋朝,那么,不管他以往的罪孽有多重,他现在一个儿子被杀,一个儿子被废,也算是抵得上他的罪孽了!
因而,宋歌想,要是能够左右皇帝,永不提拔蔡京,那么,就让蔡京无所作为的老死乡里,也未尝不可!
又或许,宋歌的这个决定,只是他对蔡香的愧疚吧!他的心里,在默默祈祷:但愿蔡香能够平安走出天目山,找到她的家人,简单而安稳地生活一辈子!
……
天亮之后,宋歌对钟相说:“这位沈括先生,是天罡星转世,也是得道的神仙,而且学识渊博,把他留在你的山寨里,就可以了。老道我还有要事要办,就先下山了,以后若有机会,还会再见。”
宋歌借此摆脱了钟相和沈括的的纠缠,脱掉了道袍,摘掉了阴阳脸,回复本来面目,和武松、虎妞一道,直接北上。
晓行夜宿,一路无话,十天之后,即到了汴京。
到了汴京城,当真是让三人打开了眼界,就连宋歌,也是惊叹不已。那宽阔的护城河,高耸的城墙,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的热闹,都是宋歌所不曾见过的。即使后世二十一世纪,也只有在节日里才能见到这么人流如织的街市。
三人投宿在一家外城南熏门附近的一家客舍,东游西逛,感受了两天大宋朝都城的繁荣昌盛。
可是,对于下一步的行事,宋歌却毫无头绪。
他一个乡野小民,怎么能够见到哲宗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