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蔡京居然醒转了过来,这主要是因为他心情不佳,晚饭吃的少,迷药效果不是很强。
蔡京看到把他弄到这猪窝里的居然就是在府衙出言不逊的小子,瞪眼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宋歌笑着说道:“问我是谁?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你废了你二儿子,打死你大儿子的宋歌!”
蔡京一听到宋歌的名字,目眦尽裂,双手抓住猪窝的门栅栏,使劲地晃动,“你,你就是宋歌!我们蔡家与你到底有何冤仇,为何要这么对我们蔡家?”
宋歌说:“嘿嘿,也不是和我有仇,而是你,大奸臣蔡京,与整个中华民族有冤仇,与大宋朝有冤仇!”
“你,你胡说什么啊!我现在就是杭州府的一个都市舶司,没有任何的权利,怎么就成了大奸臣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蔡京使劲地摇着猪窝的门,门被摇的剧烈晃动,噼啪作响。
“哼哼,我怎么会搞错!你现在虽然还没权力,但是明年换了皇帝,你就做大官了!”宋歌回忆了一下历史,对蔡京说道。
“这?明年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你这不是胡猜吗?”蔡京极力解释说:“再说现在圣上正当年轻,明年又怎么会换皇帝?你这有的造反言论,可是要诛灭九族的!”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不忘威胁宋歌。
“他妈.的!你还吓唬老子?”宋歌怒目看着蔡京,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不甘心就这么下去?你心中的野心还非常的庞大?”
“咳,这……”蔡京犹豫了一下,“是的,哪个人没有一点野心?你快放了我,到时候我做了官,好好提拔你,你我共享富贵!”这鸟人,很会恩威并施啊!
幸亏宋歌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不屑的说道:“老子可一点都不稀罕。而且,这些年,你不仅贪污了许多钱,还培养了好几个绝色美女,准备奉送给上司,以便当作往上爬的资本?”
蔡京有些惊愕了,“这,这些你怎么都知道?”
“哈哈,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都要多!”宋歌说,“过段时间,我到杭州府,接管了你的财产和你蓄养的绝色美女之后,然后找个乡村,让你慢慢老死,也省的你将来祸害中华,我这可是为你好,省的蔡京的名字遗臭万年,以致后世的人都羞于姓蔡!”
这些话,在蔡京听来,就有些云里雾里了,他能听懂的大概就是明年要换皇帝,然后他能做大官,至于什么遗臭万年,什么千年之后,他都听不懂,对他来说,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让宋歌放了他,“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你快把我放了!”
“放了你?门都没有!”宋歌邪笑着说道:“蔡京,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作客吧,反正这头老母猪寂寞的很,它会招待你的,它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会亏待你的!”
“你,你,你这小子,到底是为什么呀?”蔡京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废了我一个儿子,打死我一个儿子,还要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整我?”不明不白被人往死里整,他实在够委屈的!
“我不整你,你就要整全国的百姓!反正啊,你在这里呆个两三年,两三年之后,我就把你放了!”说完,宋歌转身走了。
蔡京在背后对着猪窝的门,发疯似的又撞又踢,可惜毕竟是个文人,力气微小,哪里能够弄的开,只能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而已。
“朱大头,我跟你说,这可是个疯子,逃出去的话,是要咬人的,被咬的人会立即得病死亡!你可千万别让他逃出来,咬着你和你的婆娘可就不好了!”宋歌离开之前,把蔡京说成一头狂犬,嘱咐朱大头看牢他。
朱大头认真说道:“放心吧,宋少爷,我这里还养着两只狗呢,大不了每天让这两只狗护着猪窝,看他还怎么逃走!”
“那就好!过两天,我会来看他的!”宋歌带着武松,走了。
蔡京见到宋歌等人走了,又对着门撞了几下,毫无效用,既弄不开猪窝的门,有搏不得冷血的宋歌的同情,只好蹲在了猪窝里,抓住头发抓狂!
他已经郁闷到了极点,没想到,来到庆元府,被这么个毛头小子给整的家破人亡,而自己,居然还没摸着人家的一根毛。从来没有的无奈、委屈、伤痛的感觉,涌上心头,禁不住呜呜哭泣!
淡弱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猪窝。
猪窝里,蔡京一动也不动,无助而绝望着,闹也闹过了,哭也哭够了!没有任何人听得见,没有任何人过来同情,更无法博取任何人的同情,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京的情绪逐渐稳定之后,眼睛也已经适应了黑暗,转过头往后看去,只见那头肥大的母猪躲在黑暗角落里,用一种不友好的目光,正怯怯地打量着他。
大母猪或许也在郁闷,这是单人宿舍,人家住的好好的,凭什么你不征求我的同意,就私自闯了进来?
蔡京挪了步子,走到猪窝的后面,那头母猪见闯入者过来,也没敢反抗,急忙从墙角抢步,跑了过去,把位置让给了闯入者。
蔡京占据了猪窝的后面,这里稻草多一点,相对干燥。
他坐了下来,仰头靠在墙上,欲哭无泪,两眼空洞地看着猪窝的屋顶,思维陷入了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