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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让人受不了的。"
"但宣布试验失败是惟一可行的安全之举。"
"且慢,"一位时间专家说,"既然他们提前知道了阿尔奇的光临,那么肯定会有人报道试验是成功的。我们没必要自己宣布失败。"
"我不敢苟同。"另一位说,"据阿尔奇所说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或是听到了传闻,或是他们有远距感知。我想是可能有人泄了秘,但肯定不是公然宣布的。"
最后讨论就那么定格了。之后的好几天里,时间专家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不时地讨论讨论。但他们的恐惧却是与日俱增。我能看出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确定无疑的。当然,我在那次讨论中什么都没说--他们看起来似乎不知道我还在那儿--但他们的话音中都带着恐惧,这一点儿错儿都没有。据我所知,研究遗传工程学的那些早期古生物学家们为了避免新的瘟疫可能被人不经意地传播在毫无戒心的人(类)身上,一致认为该在他们的实验中加一些限定条件并人为的设置一些障碍。而时间专家们就好像那些早期古生物学家们,他们恐慌地断定人类不能用不正当手段干预未来,甚至也不能对未来加以研究。
他们说既然他们知道两个世纪以后的未来社会是一个健康和谐、繁荣发展的社会,这就足够了、他们不能再做进一步研究。他们不敢干预未来,一丁点儿也不敢,以免他们毁了一切。他们退而研究纯理论去了。
一位时间专家发出了最后的退却信号,他说:"将来某一天,人类会变得相当聪明,他们会找到把握未来的方法。未来有可能冒险被人加以观察,也有可能被人冒险加以控制。但那一时代还未到来,离我们仍很遥远。"他说完之后响起一阵声音不大的掌声。
我是谁,远不及那些从事"四号工程"的专家们。我怎么有理由持不同意见,一意孤行呢?也许正是由于我觉得自己不如他们而横生出了一股勇气--因为自己不够先进而激发出了一种威猛。尽管我被设计得如此专业化,尽管经历了长时期的深思熟虑,我仍没有太多的进取心和主动权。
不管怎么说,几天后,当我做完了分配给我的工作后还有一些空闲时间时。我就找到了阿尔奇跟他谈了谈。阿尔奇对接受培训和学术等级等事儿简直是一窍不通。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个主人,和其他人和主人没什么两样,他也像是对人和主人说话一样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