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早一点表示的话，或许我们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也不迟啊”
锦昀抓住她的手，凤绮凝甩开手：“迟了，凤笑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很早了”
为什么他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她不是凤笑，她是凤绮凝，如若他可以早点看到自己的心，如若后面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他和她会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不，你没死，你现在不是站在这里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直视自己？”
锦昀有点疯狂，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她在他身边，可是他感觉不到她的心，她总是对他冷漠以对，要不就是视而不见，她人明明在他身边，为什么他就抓不住了。
这段时间的无力感每天都折磨着锦昀，那浓烈的感情要压抑在心里。
如今凤绮凝刚好让他有了个缺口，他深藏在心里的感情一下发泄出来。
“可是我不是，你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我在来这里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凤绮凝一眨眼，眼里黑暗的气息漫布，周身黑暗的气息让她浑如从地狱里出来，这样如修罗般的凤绮凝，锦昀早就见过。
他不知道她来这里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身上那种天真浪漫的气息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肃杀。
这个样子的凤绮凝是前世从来没有过的。
“我是杀人的，你知道吗？死在我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只要我不开心，可能一刀就将他们给解决了”
语气很轻柔，温柔的就如春风一般，只是这股春风却带着冬天的冷意，她的眸色深邃，宛如万年深潭般幽静无底。
“凤”
锦昀放伸出手，凤绮凝就退离开来，她将身上的大刀收起来：“不用说什么，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只要记住，我不是凤笑，我是凤绮凝，这就好了，还有，你该问问自己的心，你是真的爱凤笑，还是只有一股执念？”
因为得不到，所以执着吗？锦昀笑，只是那眼神里充满了悲伤，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不止数万遍，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如若不是爱，为什么她死时他那么悲痛？那种痛比别人拿刀刮他的肉还要痛上百倍。
如若不爱，为什么在她死时，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动？
那个如春花般明亮的女子，在她最美好的时光，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最后，因为他的误会，他的不了解，她送了性命。
在她倒下的那刻，他的呼吸也停滞了，那刻，他觉得他的天空塌了，从那时起，他的天空里再也没有了颜色，剩下的只有黑暗和思念。
如若不是说她也会回来，这一百多年的岁月，他无法熬过。
凤绮凝站在树下，这是一颗相思树，锦昀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这段时间以来，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
相思树，凤绮凝抬头，璃美人，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她正在思念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凤，如果我说，我对你的不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