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谁的青春葬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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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单纯的梦想

“这周是团会还是班会”?

我扭头问了一句。

身后的老四没有回应,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电脑依旧在运行着,没有操控,那个游戏人物被杀了之后复活,复活之后又被残杀,循环往复。

这么做,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着,能够永世长存?死了,能够流芳百世?

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的问题,就像是那个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样的问题,即使找到中国的那些所谓的专家,都是无法回答。

我关了老四的电脑,从床上取下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

校园里面,又是一片喧嚣,从校门口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些停在校门口的名车,还有车里依旧在亲亲我我的男男女女,我怆然的一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周末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蹬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高跟鞋,脸上画着浓浓的艳妆,黑丝外露,齐逼小短裙一穿,蹬蹬蹬蹬,踩着轻快的步伐便是登上了那些豪车。

到底,丢了什么。

突然就不想吃饭了,饶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校门口卖煎饼的那个地方。

老板是一个外地人,拖家带口的来到了这里,妻子早逝,听说是因为难产的缘故。

膝下有一个年龄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天真可爱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纯净的笑容,正坐在小摊旁边的凳子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在那里写着作业。

那只沾上了些许油渍的小手不断的舞动,带着那支笔,在纸上不断的跳跃,然后形成了一支绝美的舞蹈。

这样的一幕景象,在这个时候,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情景,是那么的安逸,像是脱离了这个世界存在一样,让人震颤。

“大哥哥,你来了”。

看见我走到跟前,小女孩抬起头冲着我甜甜的笑了笑。

她叫莫小燕。

我问过她那个大字不识一箩筐,有时候还会找错钱的憨厚的老爹,当初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么一个名字。

那个敦厚的男人憨憨的笑着,看着身边的女儿,像是看着整个世界一样,那种目光,至今还清晰的停留在我的脑海当中。

我想让她长大之后像是燕子一样,能够在天空当中自由的飞向。

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脸有些红了。

这只是一个朴素而又伟大的梦想而已,他没有别的要求,也许是见惯了在这个地方上演着的一幕幕让人不堪入目的戏剧,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天空当中自由的翱翔,而不是,站在什么人的肩头,虽然摘到了别人无法摘到的苹果,但是,光鲜外表的背后,到底隐匿了多少的丑陋。

“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我张口便是问了一句。

其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心中也是思索了很久,为什么,从小到大,在我们的周围,长辈遇见晚辈的时候,所问出的第一句话,都是:学习好不好。

学习,真的那么重要?

如果丢失了本心当中存在的那些东西,即使站在了知识的巅峰,又能够怎样。

“有啊,大哥哥好久都没有帮我补习了,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在学着”。

她回答的无比认真,眸子之中,那两汪目光是那么的纯净,没有受到任何一丝的污染,让我震撼。

“呵呵,有时间就给你补习”。

我笑了笑,笑的有些僵硬。

有时间,什么叫做有时间?难道我天天待在宿舍里没日没夜的打着游戏那叫做没时间?

可是我又能够说什么?

“嗯嗯”。

她天真的点了点头,满脸的期翼,只是,她永远不知道的是,时间,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么的随意和简单,也许,在她的理解当中,对面学校里的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一定学习的很辛苦,连吃饭的时间都顾不上,只能够来她父亲的煎饼摊上买煎饼。

老板为人厚道,煎饼的分量很足,而且价钱也公道,待人很和善,煎饼摊的生意很不错。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才从那只布满了风霜痕迹的手中接过了我的煎饼。

“谢谢”。

我低声道谢,然后将钱递了过去。

“司文还是这么客气”。

老板憨厚的笑着,然后从脚边放着的钱箱子里面给我来了一把零钱。

一份煎饼三块五毛钱,我给了十块,理应回找我六块五,可是我拿到手中的钱却是八块。

“叔,你又算错了,小燕子,等会把作业做完了记得过来帮爸爸收钱”。

我一边笑一边把多找的钱递了过去。

这个憨厚的男人一脸的笑意,然后不停的摆着手,身子也是往后面站了一点。

“大哥哥,爸爸说了,你帮我补习,他不挣你的钱,那份煎饼的成本只有两块,爸爸没有找错”。

小女孩歪着脑袋,冲我甜甜的笑着,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单纯的认为,接受了帮助,就要涌泉相报,之上因为生活所迫,他只能够留下成本钱,而不是全部给我免费。

“那就谢谢叔叔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看到这个男人的那张苍老的脸上,也是绽放出了一抹浓浓的笑意,在这个时候,让我感觉,像是照亮了整个世界一样。

身后排队的男生女生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我知道他们一定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过莫小燕的时候,我伸手拍了拍那个小脑袋,然后趁着小丫头不注意,将她爸爸之前找给我的钱,全部放进了其旁边的书包。

我知道周围一定有人看到了我的动作,可是,就算是看到了,又能够怎样,我只是,在做着我应该做的事情。

相比而言,莫小燕比我们这样的人更具有价值,她有她自己的梦想,虽然单纯,虽然简单,但是,那是一笔无价的财富。

我们,是一群失去了梦想,迷失了方向的少年而已。

回到宿舍的时候了,老四已经是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端着一碗泡面在那里汗流浃背的吃着。

王涛和郭亮均是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两个家伙今晚是决定要逃课了。

吃了煎饼,收拾了一下,该去上课了。

这周是开学以来的第三周,单周。

单周的第一个晚自习,在这个学校里面有规矩,各班都必须要开班会。

其实大学里面的班会我真心的觉得特没有意思,班里面大大小小的班干部都要上去演讲,然后表达自己这个星期的收获和对某些事情的看法。

当初班主任在宣告这个规定的时候,对我们说,上去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的人讲话,可以锻炼自己的胆量,让那些人珍惜。

我不知道站在那里面对着三十多个人能够锻炼出什么东西来,我只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面对谁,我都不会紧张,我想,这可能与我天生以来的厚脸皮有关系。

很是无聊,听着那些官腔,然后我便是觉得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