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贵宾席上的一众NBA球星和街球明星们都走上来,用黑人的方式和王杨一一拥抱。
阿隆·欧文斯第一个走上来,撞胸拥抱后,他在王杨耳边说道:“伙计,你做到了。加油!”
“谢谢!阿隆。”对这个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橄榄枝的街球手,王杨是真的感激。
拉里·威廉姆斯是第二个,他仍旧一脸酷酷的表情:“我一直在盯着你呢!别让我失望。”
“当然。”王杨斩钉截铁地说道。
弗朗西斯则是最热情的一个:“嗨,王。今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做好准备了吗?”
王杨微微一怔:“哦?现在吗?”
弗朗西斯大笑着摆摆手:“现在保密。但我可以保证,终场前你一定会看到。哇哈哈哈哈!”
正说着,两米一六的奥尼尔挤过来了,他庞大的身躯往中间一站,一股让人透不过来气的压抑感顿时散发开来,将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间驱散了。奥尼尔俯下身子在王杨耳边说道:“伙计,我看了你的比赛。我得说,你让我大开眼界。尤其是你给泰隆那几下子,真够劲儿!”
王杨呵呵笑道:“沙克,我也很喜欢看你的比赛。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单独练练手。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奥尼尔摇头晃脑地说:“可是我的经纪人不会同意,如果你有兴趣,那就到NBA来找我吧。”
王杨毫不犹豫地说道:“一言为定。”
看奥尼尔不以为然的表情,很显然他根本没有把王杨的话放在心里,现在的王杨,无论身体还是球技,距离NBA都太过遥远。奥尼尔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单薄矮小的中国人,未来的某一天甚至会和他对位。
轮到乔·哈蒙德的时候,王杨在他的耳边说道:“我很早就听过你的传奇故事。你是洛克公园的骄傲。希望我也能做到你曾经做到的一切。”
这时候的乔·哈蒙德已是垂垂老矣,老年斑布满整个面孔,曾经犀利无匹的眼神变得浑浊,但是他的精神依然很好,他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会的,小家伙。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想要打破记录或许不难,千万不要挑战这里的规矩。”
得益于王杨半决赛上梦幻般的表现,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
但是接下来,阿尔斯通的出场才真正让王杨大开眼界。
震耳欲聋的洛克公园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麦克·汉尼巴尔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回荡:
“下面将要出场的这个家伙,是一个可以定义时代的家伙,当我们谈论起当代街球巨星的时候,他的名字永远排在第一位。在洛克公园,任何对他的介绍都是多余的,因为他的名字和他的绰号已经和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传奇等肩,而在今天的美国,我们更习惯于称呼他为街——球——皇——帝——”
洛克公园骚动起来,如同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猝然降临,即使麦克·汉尼巴尔几乎要震破音箱的声音也被无力地淹没在这股汹涌澎湃的声浪中。整个洛克公园的上空只剩下一个声音:
“Skiptomylou!”
“Skiptomylou!!”
“Skiptomylou!!!”
。。。。。。
更让王杨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当阿尔斯通经过球员通道进入球场时,所有街球手——骨头收集者、AO、重大事件、死亡骑士。。。。。。恭恭敬敬地列队在球员通道入口处,低头俯身,在阿尔斯通脚前地板铺上毛巾,像迎接皇帝一样把他请入场内。
阿尔斯通面带倨傲,理所当然地踏上了毛巾铺就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星光大道”;而他每踏出一步,球迷们呼喊的“Skiptomylou”就爆发一次,彷佛传说中帝王仪仗的节步鼓一样,应和着他的步点,一步一响,一步一震,声振寰宇,响遏行云。
全都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一盛大场面的无限恐怖队相顾失色,就连前世已经听说过的王杨也不例外。那种排山倒海一般的森然气势,就如同至高无上的至尊在万众俯首中,伴随威势无双的仪仗,巡游天下,更重要的是,在这种万众一心的气氛中,作为对手的无限恐怖队,竟然被这股无形的气势所裹挟,油然而生出要和所有人一起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个人声望达到巅峰时才会凝聚出的气势,也只有能够凝聚出这种气势,才无愧于“街球皇帝”的威名。
欢声如雷中,阿尔斯通走得不紧不慢,但是他的眼睛始终只盯着一个方向,而他的眼神,冷酷如冰。
阿尔斯通一步一步走到被震慑住的王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菜鸟,做好承受纽约皇帝愤怒的准备了吗?”
感受着对方浓浓的敌意,回过神来的王杨淡淡地回答:“阿尔斯通先生,从你女朋友身上,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愤怒。”
阿尔斯通目空一切的脸上,顿时变得扭曲起来。王杨的反击正中他的痛点:1998年,正当阿尔斯通在大学联盟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却因为殴打女友官司缠身,于是阿尔斯通索性放弃大学学业参加NBA选秀,并在第二轮39顺位被雄鹿队挑中,通常这个顺位被选中的都是千年铁板凳成员,果不其然,1998——1999赛季,阿尔斯通被下放到了CBA锻炼,等他咬牙熬过新秀赛季,谁知道又赶上1999年NBA停摆,好不容易等到重新开赛,拥有卡塞尔等一批实力派球星的雄鹿队后场根本没有他的位置,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阿尔斯通几乎是在乔治·卡尔身后的板凳席上度过的。在阿尔斯通看来,自己这两年所有的霉运,都是从殴打女友开始的,红颜祸水,诚不我欺。
即使抛开这些不谈,仅仅只说殴打女友这件事本身,好像放在任何一种文化背景中,殴打女人都不是一件让男人脸上有光的行为。但是摄于阿尔斯通这些年来的赫赫威名,在洛克公园,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一点,没想到新晋菜鸟的王杨一点儿也不客气,一脚就踩到了他的尾巴上。
猛然之间,阿尔斯通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原本冰冷的眼神又多出了一分剧毒,死死盯住王杨,而王杨则是一副“有本事你来咬我的鸟”的模样。但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阿尔斯通在道理上站不住脚,所以他反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用喷火的眼睛狠狠瞪了王杨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然后故作无视地擦肩而过。
这种剑拔弩张给现场平添了一分紧张,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气氛已经开始压抑起来。
看台上,萧嫣然紧了紧秀挺的细眉,嘟囔着说道:“这个家伙,一定又在说垃圾话。他就不能低调点儿吗?”
卡梅萨·雷恩兴致勃勃地说道:“萧,球场就是战场,怎么可以退缩呢?你这个同胞很MAN啊。要是你对他没兴趣的话,我倒是想跟他认识一下。”
萧嫣然皱了皱鼻子,想要说“随你的便”,可是张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奶酪要被别人动了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她毅然对自己的死党说:“把他的住址给我。”
卡梅萨·雷恩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史无前例的大,彷佛看到萧嫣然圆润无暇的完美脸庞突然变成了自己老哥那惨不忍睹的五官,愣了一下,卡梅萨·雷恩不敢置信地确认道:“你说什么?”
萧嫣然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脸上微微有些嫣红,但是她的语气非常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把他的住址给我。这家伙住在哈林区,你又是哈林区的地头蛇,我知道你能搞到他的住址。”
像是不认识萧嫣然一样地傻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的卡梅萨·雷恩差点儿跳了起来,她用一种诡异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萧嫣然,连声嚷嚷道:“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上帝啊。我们的白雪公主终于动心了!温婉动人的东方女神终于沦陷了!这真是一个让哥伦比亚大学所有男生无比心碎的消息!!”
羞急交加之下,萧嫣然终于坐不住了,她的纤纤玉手轻柔地抚上卡梅萨·雷恩的腋下,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卡、梅、萨!!”
听着这温柔动人的声音,感受着腋下柔若无骨的小手,卡梅萨·雷恩却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挠痒痒,她立刻举起双手:“OK!OK!我错了,我投降,我坦白,求求你千万不要在这里哈我的痒痒。”
萧嫣然得意洋洋一抬如细瓷一般精美的下巴:“那就快说!”
“好吧好吧!”委屈的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卡梅萨·雷恩垂头丧气地说道,“交上你这样的损友,算我倒霉。”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嬉笑打闹,却没有看到背后两个黑人的嘴巴张得足可以吞下一个鸵鸟蛋。这两个黑人正是哈林区黑帮的混混之一,也是街面上有名的狠角色,拎着砍刀跟十几个人对阵都能面不改色,但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居然会看到现在的一幕:哈林区有名的悍妞、黑帮大佬的掌上明珠、有“黑豹公主”美誉的卡梅萨·雷恩,会被一个看上去娇美无双的中国美女降服于反掌之间。
“难道我们的黑豹公主竟然是一个LESBIAN?而且还是LIPSTICKLESBIAN?”几个黑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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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BIAN:女性同性恋;
LIPSTICKLESBIAN:女性同性恋中偏向女性角色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