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架空之青楼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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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棋牌桑拿

飞鸟棋实则便是方同前世所玩的飞行棋。

此时已有棋类游戏,如围棋、宝应象棋、丢方、六博、塞戏、弹棋、双陆……

围棋最为广泛,也最为人们所知。宝应象棋则是方同前世唐朝才出现,但或许是鲁班大大创造的蝴蝶效应的结果,此时的宝应象棋已在贵族之间流传开来,不过碍于文化程度较低,且因农耕生活而没有太多时间玩耍,故而象棋在普通下层百姓间所玩并不广泛。

但说人定胜天,人类总是能够在黑暗中找到最先一缕光明,下层农人们玩不了围棋象棋,却也自我发明出一种格子旗,便是在地上画出五个或七个格子,用石头、土块当棋子,玩法多样,多是以谁先堵住对方去路为胜,十分类似前世岛国依旧流行的九宫格,此时也唤作“丢方”。

六博、塞戏一脉相承,皆在春秋时期形成,但具体谁脱胎于谁,方同前世一直尚未有定论。方同前世打算写一本有关古代游戏小说曾查阅过一些资料,但大多只记载游戏样貌,具体玩法早已丢失。

来到大隋方同才明白,六博、塞戏可以算是中国最为古老的军棋游戏,以天地为笼,以鸟(又可为骁或枭)为天,以鱼为水,这是概念,并不具备任何的实质操作性,就像象棋里的汉河楚界一样,只是打了个比方。

一开始自己的鸟叫做“散”,玩家需尽快想办法把散升级为鸟,然后用鸟入水,想办法吃了别人的鱼,名为牵鱼,每牵鱼一次,获得愽筹两根,也就是得了两分,连续牵鱼两次,得愽筹三根,谁先得了六根愽筹便算是赢家。

与此同时还需守住自己的鱼,棋盘格局十分复杂,玩法并不多样,但规则十分严谨,方同玩了好几次也没玩出个所以然来,脑细胞还为此损失不少,好叫小婉娘取笑他发明了那么多种游戏,竟而连六博也不会玩,很是叫他老脸红了好几日。

这还只是大博的玩法,小博规则稍微简单,却也格局复杂,玩法不够变通,如果历史不出偏差,六博到得宋朝便是全部消亡,只有《楚辞、招魂》《焦氏易林》《古博经》《列子》中有些记载。

弹棋和双陆则可以规划为概念性的运动类游戏,分别脱胎于蹴鞠和握槊,规则与象棋类似,皆为分作两边,而后有“兵”有“将”,将之击溃便为胜利,不过玩法却不如象棋那般考校智力,如果说象棋是大学教材,且用白话文写得通俗易懂,那么弹棋和双陆便是小学教材,却写成了文言文,趣味性不高,规则和玩法又比较复杂,故而自从象棋被皇室定为皇家娱乐项目后,便逐渐消亡,与六博差不多都在宋朝时期。

至于如飞行棋、大富豪、三国演义一类的图纸类游戏则完全没有。清晰易懂的玩法,趣味性大增的各种惩罚手段,直叫王侯勋贵玩得大呼过瘾。

方同可不愿自己的游戏成为过眼云烟,即便消亡,也应该在文献中清晰表述,叫后来人一看便知如何上手。于是,在制作棋牌类游戏时,方同便将此时流行的一些惩罚手段和人们的常识性理解加了进去。

飞鸟棋便是脱胎于飞行棋,只不过将飞机换成了较为喜庆的百灵鸟,惩罚中不仅有向前倒退,直接归位,还有一些专为大隋人尚武的特点而进行的体罚性惩罚,比如几个俯卧撑,几个仰卧起坐等等。

当然,或许是方同的恶趣味所致,在制作中他还故意加了些比如“大喊三声我是蠢猪”“对一陌生人说我喜欢你”之类的恶搞性惩罚项目。

但,即便如此,飞鸟棋还是靠着简单容易上手,老少皆宜的特性,刹那间便成了棋牌桌游馆中最为广泛的游戏。

既然稚娘提了出来,那么方同也就叫人拿了副图纸,跟方之鉴、宇文化及一起玩了起来。

起先,当方之鉴询问有何规则,而方同说没有规则,只要投了骰子,依照落点内提示进行游戏便可,还叫方之鉴和宇文化及大为不屑,说是小儿玩的游戏,若非照顾稚娘,他们决计是不会玩的。

没曾想,骰子扔了两圈下来,方之鉴老人家竟而连一枚棋子也不曾飞出,宇文化及则倒霉透顶的对稚娘喊了三声我是大蠢猪,且叫棋牌桌游馆内的勋贵妃子们憋笑不已后,两人的竞争心理立时涌上了脑袋,一面大骂方同不懂得尊老爱幼,一面眼巴巴瞅着扔出去的骰子,生怕再次被捉弄,看得方同恶趣味大起,哈哈大笑。

眼见方之鉴终于把最后一枚飞鸟骰了出来,却一脚落到“因禽流感来袭,飞鸟已死,请退回原位”的格子里,方同险些笑得连大气儿也接不上,稚娘和宇文化及同样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稚娘断断续续地笑道:“第三轮了,第三轮了!方大人竟而还一次未全部出来过!哈哈哈哈……”但见她捂住肚子,脑袋尽力向后仰,毫无淑女形象的张嘴哈哈大笑,连粉嫩的小舌也瞧了见,当真该叫一个憨态可掬。

“这、这不算!”方之鉴气急败坏地大喊道。若非数十年研习典籍积淀下来的淡泊性子作祟,他真想一把将桌子都给掀喽!

宇文化及少时拜他为师时,没少被方之鉴打手心,此时恶趣味心起,笑过之后,立马捏了骰子在手里,不住把玩,一面哀声叹气地说道:“就是、就是!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我还有三步才全部入巢啊!三步啊!”

“你!”方之鉴好悬没一口大气接不上来,直接气死。

方同安慰道:“老师啊老师,您便认好吧!若不是顾及到今日所来尽皆王侯,您落子那格里我可是要写‘随意抓取一人,问何处寻找阳#痿疗法’的!”

此话一出,稚娘尚未反应过来,倒是宇文化及笑了前仰后合,小舌都看得见,方之鉴悄然擦了擦冷汗,吹了胡子,瞪了眼睛地骂道:“臭小子,还好你没那么做,否则,老夫叫你今晚别想睡觉,先把《左转》《诗经》抄个两百次再说。”

方同:“……”

话说《左转》啊,《诗经》啊,主语不明,谓语不清,生僻字太多,繁体字太复杂,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他就算看都看不懂啊!

想到这里,方同不由得暗自唏嘘道:“幸好、幸好!哥算聪明,想到了不能给这些个王侯勋贵太难堪,最后定稿前修改了,要不然,哥这辈子可就完了!”

接下来,众人照顾到方之鉴今日运气太背,且一把胡子,稍有偏差说不得还得直接晕倒过去,当然也是稚娘这小屁孩小孩心性,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尽管对飞鸟棋爱不释手,但也想玩玩别的游戏,于是,方同便叫侍女将数十种游戏一块端了过来,让方之鉴和稚娘随意挑选。

怎料,稚娘这小屁孩就是个小女娃娃,别的没看上,瞧见一副三国杀牌面上那些千奇百怪的人物,立马就想跟着玩。

可是,她不过十三岁年纪,三国杀便是在方同前世也是十分考校智力的一种游戏,她连规则都听不懂,居然拿着华佗大喊一声“杀”,粉嫩嫩的脸上那副杀气凛然的模样险些又叫方同三人笑岔过气儿去。

此时大隋的绘画工艺尚且停留在单线描摹的层面,花草鱼鸟还好些,但人物画却画得十分非主流。

方同找到的画师刚画完,方同愣是看不出诸葛亮和吕布有什么区别,若非那画师指着诸葛亮身前的一把羽扇说那是羽扇,方同还以为他画的是关羽握大刀!

于是在制作时方同只好亲自上手。

他的绘画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但一般的人物素描和上色他还是懂的,尽管画不出前世三国杀纸牌上那种栩栩如生,且霸气凛然的感觉,但好说诸葛亮有了头上的高冠,手中有了弧线悱恻的羽扇,站在山巅,迎风而立,衣带飘飘,神情淡然,指点江山的大体模样还是有的。

这一手出来,当场差点叫那画师要跪地拜师。

毕竟,大隋时间与唐朝相似,绘画特点就是不善人物,便是前世著名的《侍女步辇图》和敦煌飞天图也只是描出了神韵,于人物上的神情眉眼却是因尚未知晓三维立体知识,而平摊于纸上,没有立体感。

待得方同把一些木头堆起来,采用阴暗表示出立体感后,那画师险些把眼珠子都给瞪了出来,在他眼里心里,立体画简直就跟方同前世看见3D图画时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最后,方同不得不把一些他所知道的最为基本不过的绘画常识说给那画师听了,现在众人手里拿着的便是出自于那画师三番五次反复修改后的定稿。

有了阴影变化,人物面目自然显现了出来,再经过单线描摹的加工,人物的动作又选得贴切人物性格,那图片简直就跟艺术品似的,叫稚娘爱得爱不释手,尽管不懂,却也不愿放下。

而方之鉴和宇文化及则在游戏的同时,忍不住拿着手牌端详,越看越是新奇,还忍不住交头接耳,听他们的意思,回去便打算叫画师依照此种风格也为他们画上一副,还说要穿什么什么样的衣服,比什么什么样的动作,哪里还有半点朝廷重臣和一国之君的样子,纯艺术画前欣赏大师杰作的叹服观众。

又玩得一会儿,方同介绍着把《大富豪》《抢地皮》几个游戏玩了几遍,年迈的方之鉴实在抵不过身体的乏力,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叫家人带着他回去。

原本方同是打算让方之鉴在临江阁休息的,但方之鉴明日还要道国子监坐馆,便只好随了方之鉴的意思。

待到方同亲自将方之鉴送上牛车离去后,稚娘和宇文化及也玩得差不多了,虽说依旧还想玩,但气力实在跟不上,不过忍不住方同说的桑拿,只好留了下来。

其后,方同叫侍女带着稚娘去了女性澡堂,而他则带着宇文化及去了男性一边。

“哗!”

一盆温水沿着脑袋浇淋下去,宇文化及舒坦得只想呻吟,暗自强压住心中的舒爽,他慢慢游到水池边,靠着池壁闭眼休息了起来,悠悠然道:“舒服,舒服,我从未想过,原来澡池大上一些竟而能如此舒服,尤其那蒸汗房,起先还觉难受,但不知为何,却是浑身舒坦,好似皮下每滴多余的汗水尽皆流淌出来似的,再经此时大池水一泡,当真舒爽得去了一日劳累,直想闭眼睡觉。”

“废话,一千五百多年研究出来的去乏方法都不奏效,那一千五百多年的人都去死了好了。”方同想是这么想,话是不敢这么说的,嘿嘿直笑,道,“实则不过一种心理暗示罢了。寻常洗澡不过一人,而在桑拿房洗澡则是许多人,瞧着别人舒爽,你自个儿也觉得舒爽,如此一来,便是不舒爽也能舒爽。”

“哦?好像当真如此。”宇文化及想了想,睁开双眼,坐直了身躯,显出他那肌肉匀称的上身来。

他养尊处优,皮肤光滑,大隋又是尚武,他从小锻炼,流线型的身躯处处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水流滴落,水池气雾蒸腾,湿漉漉的长发飘散在水面上,委实一枚响当当的美少年。

方同放松了身躯,四仰八叉的躺在水面上,闭上双眼,好好的享受着水温带来的暖和,以及水流缓缓拍打的舒适,懒洋洋的道:“别小看这桑拿房。水池是用糯米和着新泥构筑,内夹木板绒毛,保温防漏,桑拿房通体木材,外加了好几层木炭吸热,水淋隔间外侧加了一加高的铁锅炉子,极大极暖,时时叫人守候,寻着水位适当加热,不住加温,否则,怎能供数十人淋浴而不降温。

再者,这房内另置茅厕,亦用水冲走,房内又有擦背下人时时待命,毛巾抹布、短衣短裤尽皆有之,用过一次便要立时清洗,并用开水熬煮,方能重新使用。只要愿意,怕是连进入水池也可叫人抱入,根本无需亲自动手。

人力、物力尽是消耗巨大,单单那淋浴的管道,便全是铁器。不瞒你说,你先前在外边瞧见的所有事物加起来也不会比这桑拿房的造价高。

最重要的是匠人工艺,处处透着用心,处处有着此时世间工艺最高技巧,便是临江阁败落,只要留得这桑拿房在,临江阁便绝不会消亡。”

“这么夸张?”宇文化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才知这数十丈不到的桑拿房里竟然有着此番技巧,一时忍不住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身后所靠着的瓷砖那也是防滑之物,一旦烧制,不知要烧毁多少才能留得如此一件。

摇摇头,暗叹口气,宇文化及终于打消了回去仿造的打算,暗道:“果然如方同所说,这桑拿房消耗太大,怕是只有豪富巨贵才能仿造的了。所不能仿造之人依旧只能乖乖来此。今日开张,收费不计,将来一旦开启,怕是贵得不能再贵,只需十数人便能维持临江阁运转,临江阁又怎会灭亡?宫中耗费已巨,我也得偶尔来次!”

想到此处,宇文化及心中忽而一震,不禁转头看向正兀自在水面上上下起伏的方同,眼中精芒闪烁不住。

方同啊方同,你可知你究竟掀翻了大隋多少认知常识,纠结了多少王侯勋贵?今日一过,你必定名满大隋,若心不在我宇文家……哎……

兄弟,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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