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废柴煮席从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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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废柴之责任

第 32 章 废柴之责任

“小汪,小汪。”

珞诗从游魂状态回归,见是组长在叫她,紧张地起身,“高组长。”

高康见她惊惧的样子,笑道,“怎么,是不是最近加班太厉害了,没精神。”

“不是的,呃,组长有事吗?”她话是对高康说的,但眼睛却飘到了摆在电脑边的小仙人掌上。

“这是新下来的数据资料,下午你去营销部,帮他们的营销系统升一下级。”高康多看她两眼,“今天没有需要赶的东西,你可以准时下班。”

她愣愣地应了声,脸上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高康走时还在想,这丫头是不是加班加傻了?整整二个星期,每天都将近九点下班,周末也跑来公司坐上一天。把零散的活儿整起来,把电脑近几年来的纸质文档做了归档,连大家需要报销的单据都贴好送去财务部,勤奋得有些不正常。

带着数据盘到营销部,刚一踏进门就是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一个面有菜色的女人站在面前,“小汪,先从那边开始吧。”

“好,”她木木地开始工作,一台一台地进行检测,在对软件进行升级的同时,固件的测试也要跟上。营销部说大不大,电脑也是有几十部的。好在平时保养维护的数据很齐全,检测起来也很快。

珞诗测试到最后几台机子时,离下班不到半小时。

一抹红艳在她的桌子上敲了几下,“电脑部的,我的电脑呢?”

珞诗盯着屏幕,“崔总监,您的电脑是由我们组长负责的。”出于对高层干部的私密保护,他们电脑的维护和升级都是由电脑部组长级以上的人负责的。她插不上手。

“从昨天开始推三推四的,我还要不要做事情了,就你了,这里弄好就给我弄。”崔总监冷冷的声调带着极大的不满,剪裁合宜的套装衬托得曲线动人。

珞诗也没有反驳,默默地调试好,然后收拾家当进了总监室。刚一进门,厚实的门板呯地被关上,外面的职员心脏一紧,心房一荡,大大地喘了口气。

珞诗木着脸在电脑前坐下,一板一眼地工作。

崔总监脚尖一踮,大半个屁股就摆上桌了,“诗诗啊,你和夔夔怎么了?”

“没事。”

“没事?没事他最近怎么都和丢了魂似的,你们都没有一起出来玩了。”崔总监从桌子上的玻璃盒子里挑了颗巧克力塞到她嘴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说说嘛。”

“没事。”

崔总监翻了个白眼,“没事你要天天故意加班,没事他天天眼巴巴地在你家楼下守个通宵,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没事他会心不在焉,差点把手都夹进碎纸机了?”

她脸上动了一下,这逃不过别有用心的人的眼光,“更别提他前天在公司里,就裁开一封信而已一个不留神刀子就划到手腕上了——这么长的一道啊!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殉情呢。”

“格格,你骗人。”

“唔,可他就是魂不守舍嘛,”崔总监嚼着巧克力,“他脸上的表情就写着我惨了,再看一眼,就变成我完蛋了,到最后一瞄,啧,就是我快要被甩了。”

“他的脸不是白板。”珞诗看数据一行行跳过去,疲累地捏捏鼻心,“格格,别说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想些事情。”

“这么说,你们之间确实是有些事?”格格眼睛发亮,八卦的RP轰轰地外冒。

“格格!”珞诗有些无力,看她的眼神也带了些哀求。

格格收了声,心里却觉着有些不妙,看来这里打听不出些什么来了,只好再让富贵去夔夔那里打听了。

感情好的情侣就这样,自己家没事就想着帮别人排忧解难的。

格格见她的小脸似乎又消瘦了,刚想张嘴听得门上毫不客气的几声敲响,立刻从桌上跳了下来。

几乎是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格格又变成了崔总监,一付精明强干,生人勿近的样子。

“易总,”崔总监上前去,扬起的嘴角带着挑衅。

易素冷冷地看她一眼,似乎在强忍着怒气,眼扫过有些摸不着状况的珞诗,“这位,请出去一下。”珞诗赶紧点点头,有别于刚才的一问一答的死鱼样,抱起家当几乎是落荒而逃。

崔总监看她这机灵劲儿,不由翻了个大白眼。

“崔格格,”没了外人,易素的语气也更不客气了。

“是,”崔总监眯起眼,只差没捋起袖子了。“师太有何贵干?”

…………

珞诗回电脑部收拾东西下班,今天她还是有加班的借口的,但环境状况不允许——这一层今天密闭消毒。

她打绵绵的电话,想约她去吃饭,可绵绵的回答很干脆,“今天向威请我去听音乐会,不能陪你了。”

珞诗应了声,绵绵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饮料哈!手机都借你了相片还没有拍来。太藏私了!”

“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珞诗僵硬地笑笑,还没回答,对方电话已经挂断了。

觉着很郁闷,她颓然地垂下手,慢慢地走回家。

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她颇有些恼怒地扭头,狠狠地瞪了眼,继续往前走。那辆车还是很有耐性地跟了几步,她猛地回头敲玻璃,“沈夔!你无不无聊,别再跟着我了!”

玻璃滑下来,露出一张童颜,像是受了惊吓,“阿姨,我就想问个路。”

珞诗惊诧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对……对不起。你想问什么?”

给那对父女指了路后,她绕去附近的快餐店里打包了份快餐拎回家。在楼下还是看到那辆黑色的车,沉默地伏在树荫下,里面却没有人。

珞诗多看了它两眼,叹了口气。

真是冤孽。

路过的两个保安见到她站在车前,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这小区最近多的这对痴男怨女,知名度可太高了。女的长得不咋滴还冷口冷面,男的又帅又多金天天蜗牛似地伏在车壳里COS望女石。

太八卦了!

人民群众需要八卦啊!

保安甲显然是想为人民的八卦贡献出一份力来,“汪小姐,今天你朋友不在啊?”

她头一低,不回答,匆匆地上楼。吃完快餐,她开始收拾房间。

从那天后,她把他赶了出去,临走是终于从他的口袋里把家里钥匙抠出来,扯断那只讨厌的熊猫扔在他身上,请他好走。他嗫嗫嚅嚅地,竟然像是在胆怯,“诗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对于他的认错,她的反应是,一把甩上门,直直把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给关在门外。

吃完再道歉,然后再请求原谅,没这么便宜的事。

她当天请了假,事后又撑着酸疼去上班。他倒也识相,起初不来找她,后来是忍不住了,好多次厚着脸皮从公司跟她回家,在楼下被她堵往,“你如果上来,我就搬走。”

他的脸刷的白了,倒退地回到车上。从那时起到现在,他几乎是天天都睡在她家楼下的车上。听保安说,她上班后才开走,却踩在她下班前准点停到车位上。人家事先交了一年的车位费,他们怎么赶人?

短信和电话起初是不断的,后来可能怕她烦了,一天只敢按三餐发短信,电话她从来不接。他也不敢直接找上门来,也可能是怕她余怒未消。

于是这么僵着。

耗着吧。

别找上门来。

不是我绝情,而是…………

珞诗苦瓜着脸上网刷菜,人要纠结了,什么事都想找来干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刷菜到一半,Q栏里突然闪出一个消息框,“小辉煌要加您为好友”她点了下同意,而后对话框就速度跳了出来,

小辉煌:

煮席,在不在?

飘浮于火星:

在。

小辉煌:

煮席,你和绵绵是不是都在S市?

飘浮于火星:

是。

小辉煌:

我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呃,要帮我保密哦?

飘浮于火星:

好。

小辉煌: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手机?

飘浮于火星:

可以,呃,我能问下这是什么电话么?

小辉煌:

…………

小辉煌沉默了,可能有难言之隐,珞诗忙打过去一个笑脸的符号,刚想打行字过去,门便被响敲了。

她以为是收水费的,起身去开门,结果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珞诗上下看他一眼,牙就痒起来了。

两个多星期了,这男人好似活得更滋润了嘛。大家来看看,眼圈也没有黑,脸色也没有惨白,神情也没有憔悴,衣服也没有脏兮兮的。完全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嘛。

真是……很不顺眼。

她直直就想把门甩上,他一手挡住,螃蟹一样横了进来,反手门呯地关上,震得门框作响。

她紧张地后退一步,难得地瞪他。

“你想干嘛?出去!”这话太没有威慑力了,说出来就是三分抖的。

他慢慢地逼近,她紧张地舔舔唇,抿紧。“你,你别乱来。”

他伸手揽她,圈到怀里,甘冽的气味传来,胸膛起伏着,带着无奈和压抑,“诗诗,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样?”

他不能这样等下去,每天都像坐以待毙。

她像是脱力一样,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这几个星期的疲累和压力一齐涌上,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还问我想怎样?”

时机是很重要的,胆魄也是很重要的。他占了便宜,心虚地蹲点。她被占了便宜,却也心惊胆战地不知所措。他以为她还在愤怒,所以乖乖地蹲着COS温良白兔。晚上盯着那窗户上闪动的人影,即使邪火蹭蹭地往上窜。一星期,两星期,到那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直直地上去。好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把话说开了,他也好动作。

要怎么认错怎么忏悔才可以原谅他?结果人家一句,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晓得该咋办呐呀呀呀!又把他震撼了一遍。

就在她抛出一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论调后,他华丽丽地囧了。顿时动弹不得,语言不能。

她一脸苦瓜兮兮般的囧然。

那晚她并没有反抗,近乎是默许了,再回头去指责他,显然是没道理的。只是进展得过于速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他想的也差不多,速度啊,违反了速度的规则,怎么能不心虚呢?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电脑里传来一连串的Q呼叫,滴滴滴滴的。

她找了个借口脱身,几乎是逃着到电脑前。

顿见对话框里一长串血淋淋的红字:

小辉煌:

捉奸 捉奸 捉奸………………

跟着来的沈夔也看到了,“捉奸?捉谁的奸?”她匆忙把电脑合上,紧张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是别人的奸,不是我的!”

她直直对上他,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烧。

他尴尬地移开视线,结果发现多看这房间两眼,他就浮想联翩。似乎还能闻到些许那晚的味道,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对看一眼,竟然同时别起手来,相当地有默契。

“诗诗,我们谈谈?”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她闪了一下,他的手就僵在半空中,表情很受伤。

珞诗见他这个样子好像很委屈。不由有些忿忿然,结合一下两个人滚了床单的事实,怎么说吃亏的都是她,于是一句华丽丽的囧言就不经过大脑地喷了出来,

“你要负责!”

这道天然雷霹下来,珞诗自己都想把舌头咬掉。可他的回答却是又快又狠,就像一把钉子齐刷刷地钉过来,“我当然要负责!”

……现在说,“我刚才大脑抽筋了,其实我不要你负责。”是不是会被他活活咬死?————她木木地被他搂着,脑子盘旋着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