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带在这昏暗的石室内,眼前又有个陌生人,而且这个陌生人的道行仿佛跟师傅的不分上下,不免心中多了一份的担忧。
稍后,石破天满脸微笑的坐在床边,道:“适才小女语琴和那丫头玉儿对公子有冒犯之处请见谅,老朽在这里帮这两个丫头道歉了。”
苏御风见状,赶忙和气的道:“老人家严重了,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话说出后,便似乎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这哪里是没有什么,连裤子都被人给扒了,而且还赤.裸裸的站在两位貌美的姑娘面前,这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还不打死我啊。想着,苏御风的脸颊不面掠过了一丝丝的红晕,像是蜜桃一般,但似乎隐隐的透漏着一丝的担忧。
石破天见苏御风的神情似是风云一般的变幻莫测,忽地心中多了一丝的警惕,原想这小子既然能到达炎世的墓室,可想并不是一般的人,但奇怪的是,看着这小子的道法到也不是那么高深莫测,难道是他故意隐瞒些什么?
不断揣测的石破天哪里知道苏御风这小子走的****运气,误打误撞的掉进了墓室里。
不过,石破天依然慈眉善目的道:“小伙子啊,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
苏御风一听,似乎也觉得正有些问题要问问他便先开口问道:“正好,老人家,我也有事要问问。”
石破天一惊,暗想,这小子果然精明的很,我要是告诉他我是拜月教主,那么说不定这小子干出什么勾当来的,还是小心为妙。便定了定神,淡淡的道:“哦,那你的问题是不是要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是谁,又为什么救了你?对吗?”
苏御风连忙的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这还纳闷呢,我明明是参加猎兽大会的,怎么就好端端的跑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说罢,苏御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哦,对了还有我的那把剑,是不是您帮着我收起来了……”
下一刻石破天顿时皱了皱眉,暗想道,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猎兽大会,难道他是凌青门的弟子,不对啊,怎么凌青门的猎兽大会猎到了炎世冥王的地下炎城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看这小子全身散发着邪魔的霸者之气,但道行又微弱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也不像是凌青门那帮臭道士的作风,这小子到底是谁?顿时一阵的迷茫像是一个个未知的丝线一般缠绕在石破天的脑海里。不过,作为拜月教主,活了将近百年之久,也不会对这个毛头小子有所忌惮,如果他真的是什么高人,我这拜月教众上下十万之多,还怕他一个人不成,之后便凝神的强颜欢笑道:“小伙子,莫非你是凌青门的弟子?是那清一道长的徒弟?”
苏御风一听,似乎像是找到了亲人一般,赶忙回答道:“是啊,是啊,我是凌青门的弟子,但不是那清一掌门的徒弟。咦,难道您也是凌青门的?”
石破天一脸的窘态,忙的挥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是那帮妖……”说道这里,石破天忙的停住,尔后改口道:“我可不是贵派的弟子,不过今日得知小伙子是贵派的人,想必也是道法高深,我们只是小门小派罢了,不足挂齿,哪里比得上那正道领袖大派凌青门呢?”
苏御风略有所思的道:“哦,原来你不是,那……”
石破天见状,心想看来不糊弄糊弄他,他非得问个底朝天不可,于是打断后道:“唉,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苏御风一愣,指着自己道:“我?”
随后,石破天默默的点了点头。
苏御风似乎有些羞涩的搔了搔头,道:“其实,我是参加猎兽大会的弟子,我们这凌青门没五年举行一次猎兽大会,为的是选拔精英人才,不过您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精英,我只不过是凑个数吧了……”
石破天见苏御风滔滔不绝如同连绵江水一般的说个没完道:“等等,你能够省略一下吗?说重点。”
苏御风点了点头道:“哦,之后我们就开始了,但我不知道是谁把我推进了死门当中,接着我……”
“等等,等等,麻烦在精简一些,说重点……”
苏御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石破天,但也没说什么接着道:“后来,我们就遇到了吸血骨鹰啊,打的乱七八糟的,那个时候我好像还受伤了……”
“停停停……”石破天赶忙叫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麻烦精简,精简再精简……”
苏御风见状,一脸的无奈,道:“后来我就昏倒了,倒了之后就到你这里了,之后醒来你就来了,你来了就问我话了,之后就没了……”
石破天顿时一脸惊诧的问道:“没了?”
“没了……”
“怎么就这么点。”石破天显然有些生气,没想到活了将近百年竟然让这小子给耍了。
苏御风不烦的嗔怒道:“你不是说精简精简再精简吗?”
“我……”顿时石破天被这小子问的哑口无声只得暗自叫苦。
此刻,一脸尴尬且有些怒容的石破天不由的心中小小的窝起了怒火,紧绷着脸看也不看苏御风一眼,默默的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淡淡的道:“好吧,既然小兄弟不愿意说些什么,那老朽也就不问了,不过你现在已经醒了过来,那么就请你回到你的师门那里吧,我们这种小门小派的地方容不下贵客。你的那把剑老朽会派人还给你,不过,这里是北方的蛮荒之地,十万大山之中凶险莫测,老朽既然救了你,就帮你到底。我就命小女语琴把你送出,以免别人说我欺负晚辈……哼……”说罢,石破天便更是不给苏御风道谢的机会,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石语琴和苏御风两人踏上了回归师门的路途,不过在此之前让苏御风不解的是,为什么当他被带离那个石室后,便被人蒙上了眼睛,仿佛是故意不让他知道些什么。在他的心里想,既然是正道的门派为何行踪鬼鬼祟祟的,让人琢磨不透,不过紧紧这一点苏御风到也是没有在意,但此刻这位身边有姿有色的石语琴却是比那个老头还要古怪,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多说话,反倒是苏御风觉得无聊一直想找些什么话题,但此女人冷若冰霜,并没有理财他,仿佛到是跟那石室内的女子有些差异。
不过此刻已经是正午时分,虽说两人还没有走出大山,但烈日的阳光已经让苏御风躁火难当,虽说修真之人要心如止水,可他那里算的上修真啊,最多也就是刚刚入道,对于高深的内心真法还真是一窍不通。于是,苏御风忍不住的对石语琴喊道:“喂,等等,我累了,可不可以休息下啊……”
石语琴忽的停住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用手遮挡着阳光,望向了碧空如洗的蓝天,刹那间弯弯的秀美微微上挑仿佛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安,稍后才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用袖口不断擦着汗的苏御风,眼睛里却绽放出了一丝丝的诡异道:“既然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我又没有不让你休息。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呆的可不是地方……”
“啊?你,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没听懂啊……”苏御风不以为然的问着,手里却还是不挺的擦着额头的汗水。
石语琴无奈之中不屑的道:“算了,就当我没说。”说罢便又转过头去一个人看着远方的山峰,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思绪万千。原本石破天并不是单单的让她送这个呆子出山,而是在身旁仔细的观察他究竟隐藏了些什么猫腻,为何这小子出现在炎世墓室,还有就是为何这小子身上有种强悍的王者霸气。不过,这对于石语琴来说到是棘手的很,在这拜月圣教里她也是很少接触教众的,上上下下也就对自己亲爹爹有所了解,除了这些到还真不会观察别人。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午的烈日也渐渐的歪向了西边,此时山间的微风逐渐的袭来,但此刻似乎变的越发的诡异,也许是御风只身和一个女子呆着这空旷的大山之中,少了一些人气让他不由的发毛。尔后,两个人继续的上路,不过这天色越来越暗,看样子今日是走不出这个大山了。
于是,苏御风趁着天色还有些光亮,便东窜西窜的找了些野果子,还抓了一只山兔准备找个地方驾起火烤着吃。说也是苏御风这小子的运气就跟****一般遍地都是,竟让他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山洞,于是两人就在这山洞里驾起火,暖暖烘烘的烤起了兔子。
夜半,天气初凉,山洞里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动着两人的身影,经过长时间的烘烤,这只肥的流油的兔子飘香四溢远远的就可以闻见,不过碍着两人接触不长,到是谁也不好意思的先开口。那兔子依旧霹雳啪啦的架在火上烤着,苏御风瞪着眼睛,嘴里却早已经溢满了口水,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流出来了一样。而那个石语琴坐在一旁装作很镇静的样子,但其实赶了一天了路,早已经饿的两腿发软了。
半晌过后,两个人却不由的默默的看了看对方一眼,见彼此之间都似乎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狼狈。但在此刻,仿佛苏御风也不管什么了,伸出手一把抓向了那只烤的焦黄的兔肉上,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另一只手也申了过来,竟巧合的握在了苏御风的手上,顿时一丝的柔软和温暖从苏御风的手背上传进了他的心里,不过那感觉就像是突然受到了雷击一般,一颗心竟不自然的猛烈跳动了起来。可是下一刻,那只手也似乎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般,猛的缩了回去,可是在这火光之中隐隐的却在那人的脸色绽放着点点的绯红。
此刻苏御风愣愣的把手放到兔肉上,竟似乎忘记了什么。
片刻过后,石语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问道:“喂,你不烫吗?”
苏御风一愣,回头看了看石语琴,见她一副惊诧的指着自己的手,这才感觉一种灼热的疼痛顿时传便了整个手掌:“啊……呼呼呼……”苏御风呲牙咧嘴的大叫了起来,之后忙的拿开手掌,放到嘴边猛吹一通,几乎都快把自己吹的缺氧了一样。
而坐在一旁的石语琴仿佛再也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你这个呆子……哈哈……我快笑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