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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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训是战场

也许是同龄人的缘故,这位教官除了训练时沉默寡言像个七八十岁的老教授外,其余时间还是跟我们玩的很high,亦寒看到了他童真可爱的一面。

“哟,妞王。”这几天随着这位不仁教官的以讹传讹后,三人成虎,亦寒迅速被冠上了第二个绰号,第一个是公认的“才子”。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前半句他深表赞成,军训期间,他就听到了关于他的不少绯闻,简直可以媲美娱乐圈的桃色绯闻,就像一个水圈,蔓延扩散开去,同级估计没什么人不知道他的外号。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半句就不敢苟同了,亦寒心里骂了个淋漓尽致:眼见不一定为实,耳闻更是如此吧。这些人有没大脑啊!晕,哥那么厉害,用得着单身么?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始作俑者的苏筱洁等女则越笑越乐,见到亦寒,没有任何惭愧之感,哗啦啦的取笑:“不用谢我哦,看,广告费都省了一笔哦。出名了记得请我吃饭!”

“还请吃饭!”亦寒翻了个白眼,“不给你一顿暴栗就很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别这样嘛,你看你多受欢迎。来给姐笑一个。哈哈。”言罢她又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连一旁冷若冰霜的滢彤也笑了,那如山花灿烂盛放的微笑,亦寒有点脸红地发呆地看着,很美。他第一次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就算简单地看着她笑,亦寒也会有种满足感。按琼瑶阿姨的经典理论,糟了,我难道喜欢滢彤了。

不过美女男生都应该喜欢吧,他心里辩解着,家教森严的他如果让家人知道他要泡妞,估计连“禁出令”“禁机令”也出台了。

“喂,你看够了没?”筱洁有点不悦道,眼光徘徊于亦寒与滢彤之间。

“还没,呵,不是,是够了,拜托,我没怎么看。”亦寒郁闷了,今天他是怎么了?平常的他可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正襟危坐的淡定哥。

“想不到才子这么可爱。”滢彤美目流转,笑吟吟道。

“你们眉来眼去够了没啊?真当本小姐空气啊?”筱洁推开亦寒与滢彤两人,把两人的距离由五十厘米推出一米。

“等等有个才艺表演,你上吗?”筱洁盯着亦寒又问。

“貌似我的才艺在这里无用武之地吧?”亦寒笑着问,难道要当众写写字画下画,这种场合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会街舞。别给我装了。”筱洁眼皮眯成一条细线,眼光凌厉射向亦寒。

“不会。”亦寒果断地否定了。他练过三年的街舞,由初一开始,那时夜晚练完字画后,他会偷偷地溜到中心广场练个一小时,与那里的不少青年练舞,斗舞。那里的青年可以说是“玩舞丧志”,亦寒曾经羡慕嫉妒恨地觉得他们很幸福,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没有束缚。

这是个秘密,虽是不能天衣无缝,但是他认为该没认识的人知道吧?他瞒着父母,因为他知道,父母倘若知晓,他估计就会被父母专车接送来回,再也无法触摸这让他灵魂翻滚的运动了吧。

奇怪的是,筱洁怎么知道?那里的街舞人是没有女生的。亦寒诧异地看着她,这家伙难道是美国的FBI,出自中国的中央情报局?

“你说谎。我曾经目睹你在那里斗舞的!”筱洁嘴角微笑,回忆道:“有次我和朋友去沃尔玛买东西,就看到你在那,舞还跳得不错!之后我补习后就会去偷偷看你跳舞。”

接着她又说:“老妈总会拿你把我比下去。我早就认识你了。可是那时在你眼里,我还是个陌生人吧。你记得你对我笑过吗?”

一种莫名的悲凉充斥得空气中,亦寒感受到她心中的荒凉。是上世的千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吗?

我们的邂逅,缘于你的一个微笑,你可能不懂它对我的意义,或深或浅,我却明了。

筱洁很想说出来,但是女生要矜持,她眼眶微红,晶莹的泪花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光,但却折射出她心中的苦楚,我看了你两年多的舞,你知道么?

“然后?你要把我这秘密公之于众吗?”亦寒冷问道。

亦寒回忆了下,他似乎记得好像有这样的一个女生。不过当时他练得很专注,没什么留意。

话一出口,他也觉得不妥,语气貌似冷淡了些。毕竟龙有逆鳞,触之则怒,他想起他小时候偷偷买了辆四驱车,趁父母不在,跟邻居的赵飞一起玩乐,不慎不幸被父亲撞见,父亲怒火滔天,当场把这台四驱车摔个支离破碎,粉身碎骨,还狠狠赏了亦寒一个耳光,“叫你没出息!叫你玩这破玩意!”

当时亦寒哭了个撕心裂肺,他觉得他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火柴后温存的快乐幻想转眼成空。最终他只会蜷缩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等待死亡降临,他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他是被父母控制的傀儡,被无形的引线牵扯着,重复着让人反胃恶心的课程。为了塑造更多体面的光环,他不能行差搭错,父母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让他没有任何出轨的可能性。

“可是,会这些就要show出来啊。不然你以为这社会是金子的都会发光?娱乐圈的潜规则就是最好的证明。”筱洁吸了口气,静下心侃侃道来。“况且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班被比下去吧?”

“集体荣誉感么?这些我不在乎。”亦寒笑了,这关他鸟事啊。

“兄弟,来斗舞啊。妈的,你小子高手装菜鸟,扮猪吃老虎啊?”辰东敲了亦寒头,惊讶地说道。

“一.我不是高手,也不是猪。二.我宣布你赢了,我甘拜下风。”亦寒不屑地说道,他承认自己有争强好胜的雄心,但是用在这些让父母知道他死得很难看的地方,他脑残么?

“我很想看你跳舞,可以吗?”滢彤好奇地盯着亦寒,她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才子居然会街舞,这太天方夜谭了吧?

“别管他,这死猪头。”筱洁愤愤不平,“哼,让你自己清高去吧。装装装。”拉着滢彤气呼呼往前排女生走去。

“各班按位置坐好!”广播响起来了,高一有十个班,亦寒他们是一班。各班坐着围成一个圈,教官则坐在学生当中。

所谓才艺表演就是各班的人自己自动去圈中间表演,把其他班的人比下去,按掌声及教官们的认可分个高低。

说罢,三班就有个男生蹿了上去,“大家好,我是林冠信,为大家唱首林宥嘉的《说谎》。”

他们班的发烧友马上疯狂地喊“情歌王子加油!三班三班,绝对无敌。”

支持喝彩声马上点燃战火,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可能我浪荡......”

可是亦寒的心思都不在那,他纠结着着:滢彤想看我跳舞耶,可是跳了风声会传到父亲那么?我干嘛那么在意滢彤的看法?才上高中,我难道就矛盾得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