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梦里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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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山中神射

素瑞:“当兵做镖师怎么不比当猎户危险?你没听说现在全国到处闹土匪吗?若是土匪真的像说的那么多,不管是当兵还是做镖师不都是很危险吗?当兵要去抓土匪,做镖师护送货物要防止被土匪抢。再说了,做猎户,只要自己本事大,人又聪明,出去打猎的时候小心谨慎点,那个危险比当兵做镖师不知小多少了?打猎碰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躲一躲,当兵打仗或是做镖师碰到土匪的时候,能跑吗?”

格木剑:“我们家儿子那么大本事,碰到敌人需要跑吗?要跑都是那些土匪吧?”

素瑞:“一支冷箭射过来,本事再大也没用。你说能不能让我们儿子去给那些大官的子弟作陪读?不是说每年朝廷都会从平民中选些孩子陪读的吗?如果我们的儿子书读好了,做个大文官多好。宝文很聪明的,你是没听到他几天前和我辩的那些话,我都说不过他了。他读书肯定也很出色。”

格木剑:“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前两年我在下山听人谈论过这个事情。事情不是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朝廷官学里选的平民子弟那都是特别选拔的,他们要的是已经有了学习基础的,而且是选那些学习最好的,我们的儿子什么时候上过学啊?更不要说学习好了。哪里论得到我们儿子?我还听说了,即使学习好也不一定顶事,还得家里有钱,听说有些人家为了孩子能被选上,都要给朝廷委派下来的选拔官员好多银子。听说有的人都送好几万两银子,最少也要几千两银子。我们家里几百两银子也没有,更别说几千几万了。”

素瑞:“啊?!送这么多银子啊?有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不可以啊?非要送给别人啊?真是够傻的!陪读的那些孩子里不是也只有极少数才能当官吗?几万两送出去,就能保证一定当官吗?”素瑞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做法。

格木剑:“这个我一开始听说也不理解,后来那人说了我才明白一点。”

“哦,这里还能有什么道理?”素瑞根本不相信能有什么道理。

“那个人说啊,几万两送出去,人家只是为了能得到陪读的资格,送银子的人根本没想自己的孩子一定能当上官,人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孩子多认识几个以后当官的。想想啊,等这些陪读的孩子成年了,那些贵族子弟同学很多都会是当官的,那么陪读的这些孩子成年后不是就有许多当官的朋友了吗?不论是经商还是办事,岂不是多了许多路吗?”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格木剑跑到儿子床前,把儿子推醒,说:“起床出去打猎了。”

格宝文听说此话,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下五去二地就把衣服穿好,穿上他爸他妈为他特制的,那双颇有笑果的恐牛皮做底鞋的鞋子。

“今天出去打猎要全部听爸爸的话,在外面有很多危险,你现在不懂,如果擅自行动就会很容易受伤。知道吗?”格木剑一边吃早餐一边跟儿子讲外出的注意点。

“知道啦。”小家伙现在兴奋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马上出发才好。看他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吃过早饭后,出发前,格木剑对儿子说道:“做个好猎人的第一步是什么?”

“出发前做好检查。”格宝文回答的很干脆。

格木剑:“检查什么?”

格宝文:“一是要检查要带的东西有没有带齐,二是要检查带的东西是否完好。”

“好,我们现在开始检查。”格木剑说完就带着儿子一样一样地检查,什么砍刀啊,长刀啊,匕首啊,弓啊,箭啊,绳索啊,倒勾啊,防雨衣啊,治蛇毒药啊,麻药啊,干粮啊,水袋啊,戴在身上的护膝和护肘等等各种物件。

格木剑:“好了,检查完了,我们今天出去要带几样东西?”

格宝文:“十八样。”

格木剑:“刚才我们检查是几样?”

格宝文:“十八样。刚好,不多不少。我们可以出发喽。”

格木剑:“好,出发。”

好久之后,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在没有路的山林间。

格宝文:“爸爸,今天我们打什么?打大野猪吗?”小家伙忘忘不忘几天前的大野猪。

格木剑:“不一定,我们碰到什么就打什么。”

格宝文:“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打猎啊?”宝文小朋友有点急了。

格木剑:“这里还在我们村子附近啊,猎物少,你看到有猎物出现了吗?”

格宝文:“没看到。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打猎啊?”

“不一定,不要着急。我们翻过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那里的猎物比这里多,说不定可以碰到穿山甲、山羊、狼或是野猪什么的。不过,你现在看树上的鸟儿,我们也可以用箭射鸟,只是它们太小,不好射,射下来肉也不多,不值得,打猎应该尽量找大动物打。”

“那我们现在射射小鸟玩,好不好?”看来小家伙心里想的还是玩。

“好啊,不过射出去的箭要取回来很麻烦的。”格木剑也清楚今天出来不是以打猎为主的。

“不是有大黑吗?大黑可以帮我们拾箭啊?”

“箭要是射不到猎物,会射出去很远的,大黑去取箭也要花很长时间的,有时候射到山凹里就找不回来了,知道吗?”

“知道了。”格宝文觉得有点扫兴。

“不过少射两支,也不会耽误什么。”格木剑刚刚的话是想要儿子知道射箭并不单单是射箭的事情。所以现在话峰一转。

“你来射,来,爸爸教你怎么射箭。”格木剑停下步伐,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招呼儿子到他跟前。

“一手抓弓把,一手拿箭,把箭尾的小凹槽搭在弦上,全身稍微绷紧,不要太紧,也不要太松,最主要是要保证射箭的时候身体要稳,不能晃。同时两只手也要稳,然后认准猎物,在你感觉认准了后,不要耽搁,立即把箭射出去,这样就可以了。”格木剑一口气把射箭的要领讲完。停下来注意看了一眼儿子的表情,感觉小家伙听的很认真。

“知道了吗?来,先射一支看看。”格木剑把弓和一支箭一起递给儿子。

“好!”格宝文兴奋地抓过比他人还高的弓和箭。对着前面树上的一只小鸟,搭箭拉弓,“嗖”地一声把箭射了出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射箭的样子,看来这孩子对于射箭的感觉非常好。

“嘭。”一只带着箭的小鸟在前方四五十步远的地方掉了下来。

“啊!”格木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大黑飞跑着去叼鸟,太惊讶了!“看来这次儿子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了。”格木剑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样想道。

“好厉害!儿子真有本事!”格木剑虽然觉得儿子能射下来鸟来是碰巧的事情,但也不由得要夸儿子两句。

“走,我们到前面那个山头,那里面可以找到大家伙。”格木剑说着话拿过儿子手里的弓。弓对于格宝文来说实在是太大,不适合这样拿着走路。

“好。”格宝文说着话就跟到爸爸身边。

很快,大黑叼着那只象征格宝文胜利的倒霉小鸟跑到格木剑跟前。格木剑拿过小鸟,看到箭是插在一边的翅膀上的。取下箭,收起小鸟,格木剑观察了一下箭,没发现有损坏的地方,于是把箭又插回箭筒里。

没走多大功夫,格宝文喊道:“爸爸,前面树上有好多大鸟。”那意思是说:我要射大鸟。

“嘘…,小声点。以后打猎啊说话声音可不能太大,大了会把猎物吓跑的,明白吗?”格木剑说完停下来等儿子的反应。

“知道了。”小家伙立即心领神会地小声说道。

“好,真聪明!接着。”格木剑一边轻轻笑着说话,一边取下一支箭,连同弓一起递给儿子。他有心要试试儿子刚才那一箭到底是碰巧还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小家伙眼睛盯着树上的一只鸟,伸手接到格木剑递过来的弓和箭,慢慢地选好一个位置,站定,像刚才一样搭弓射箭。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格木剑知道这次儿子是射丢了。估计是因为没射到鸟,那支箭射的太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很可能掉到前面的那个山凹里了,虽然那个山凹离自己站的地方很远,箭不太可能射那么远,但是因为没看到箭落到地面上来,也只能这样推测了。

“走吧,这次没射着,下次再射吧。”格木剑并未觉得失望。

小家伙也是等了半天没发现掉下东西来。宝文听了爸爸的话,虽然也很失望,但是并不介意,所以马上跟着爸爸继续向前出发。没走几步,就听到大黑在身后“汪汪汪”地叫着。

格木剑回头看到大黑正抬着头冲着它前面的一片树叫着,那片树正是刚才一群鸟儿停留的地方,因为刚刚被宝文射了一箭,所以现在树上一只鸟也没有。格木剑奇怪大黑为什么叫,不过他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大黑才会叫的,所以领着儿子回头上前查看。

格木剑领着儿子在那片大树下看了半天,在大黑不停的叫声的鼓励下,坚持到了发现一只挂在树杈上的鸟为止。那只死鸟隐蔽在树叶后面的一个树杈中间,真不好找,要不是儿子发现,格木剑还真是发现不了。格木剑再次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连同弓再次递到儿子手中,说道:“把它射下来,射的时候劲使小点,能射下来就行。”

很快那只鸟带着两支箭掉在前方不远的地面上。大黑冲过去叼起鸟跑到格木剑跟前,格木剑看到这只鸟身上插了两支箭,都没有插在翅膀上,而是都插了个正着,鸟已经变形。

“这只鸟给大黑做午餐吧。”说着话格木剑使劲把两支箭分别从鸟身上拽了下来。拔下箭的鸟更加严重变形。格木剑对着大黑呼喝了一声,就把这只插过两箭的倒霉鸟扔了过去,大黑麻利地叼住鸟,放在地上吃了起来。

“来,儿子,我们吃点干粮。”格木剑被儿子的箭术刺激到了。这放在一般人身上,连射两只鸟下来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格木剑自己就能做到。可是搁在六岁小孩子的身上,而且是他格木剑自己的儿子,这就难免要使格木剑心神荡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