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洪霁雯深不可测,或许有一定的专业医疗水准,但就这些简陋的工具给阿尤顺利的取出弹头?这个即便是任何一名德高望重的外科大夫都不能轻易的担保不出问题。特别是在肉眼且光线有阴影的情况下做手术,一旦割破大动脉,那就等同于将阿尤往鬼门关送。倒不是担心阿尤的生死问题,而是阿尤一旦撒手人寰,我和洪霁雯该怎么办的问题。我这里还在那边胡思乱想,但在洪霁雯那边却听到了金属轻微的碰撞声,最后,洪霁雯是用两把尖刀的刀尖将那弹头“活生生的”取了出来。“这也太扯了吧?手术还能是这样的?”我一边惊讶的而看着,一边念想着:“难不成洪霁雯也给自己催眠了,搞了一个‘开挂’的模式?”我想是这么想,但手脚还是能跟得上的,洪霁雯一说消毒,我立马将先前烧的通红的铁棒往阿尤的伤口上一烫,那刺耳的额“刺啦”声音顿时让围观的族民们更加啧啧称奇:我们的长老这还了得?刀刮不怕,火烫不惧,这觉得不是常人呀……真乃神人也!
洪霁雯原不想给阿尤唤醒,还是想让他继续“沉浸”在催眠的状态,这样至少他可以避免醒来后剧烈的疼痛感。但眼下米尔族的族民们已经越来越“蠢蠢欲动”,他们在好奇的同时,也隐隐感受到自己的长老是不是给我俩弄死了。我和洪霁雯跟米尔族的语言又是不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洪霁雯还是决定把阿尤给尽快唤醒。“火!”洪霁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道:这话没说完,阿尤就“啊……”的一声长叫了出来,紧接着就是阿尤的痛苦表情和瞬间从额头上冒出来的大汗。阿尤这么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和洪霁雯倒是没什么,毕竟是有心理准备。关键是围观,且在窃窃私语的那些米尔族的族民们,或许他们刚还在对这阿尤的生死进行讨论和论证的时候,突然就来了这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不吓一跳才怪呢!洪霁雯看着阿尤如此的痛苦,毕竟还是十分内疚的,一边帮阿尤擦拭着汗,一边打着招呼说道:“阿尤,真不好意思,现场这局面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了,所以才匆匆把你唤醒!”阿尤也毕竟是真汉子,年纪一大把了,但在原始部落里成长出来的身体,是拥有着常人梦寐以求的健硕体魄,他醒来之初,大脑就接收到了疼痛的信号,这极端的感觉变化,才会让阿尤疼的大叫起来,但忍过来了后,虽然还疼痛,但已经不至于疼的要喊出来。关键阿尤还非常风趣,看着自己的伤口是烫上的而非缝上的,摇着头说道:“将来这里的伤疤会非常的难看!”阿尤想爬出来,但在洪霁雯的建议下,还是选择了躺在地上,接着就是阿尤跟自己的族里人说着是什么,我和洪霁雯当然是听不懂,只能是像傻子一样,守在阿尤的身旁。阿尤和族里人聊到最后,有个也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主动走到尚未来得及处理的一具士兵的尸体旁边,拿起先前洪霁雯用的小尖刀,毫不犹疑的捅进了那士兵的小腹中,然后做锯齿状的拉割,没多久,那士兵的小腹就被隔开了足有二十公分的口子,那长老将用双手将口子撑大了一点后,随手伸进去手,将士兵的血淋淋肠子给掏出了来,然后,那长老用尖刀割了一段约莫有六、七公分长短的肠子,然后,那长老将那六、七公分肠子的一端塞进了自己的嘴中,又是吹又是吸的,反正把肠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杂质,都弄得一干二净,最后,那长老将那段肠子上的鲜血给舔吮干净后,再将其剖开,成一平面后将其铺在阿尤的伤口上!
这长老从一开始的破肚到最后的铺伤口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或者出面阻止的,任由那长老去做、去完成。最后通过阿尤的翻译,我们才得知,新鲜的且没有鲜血的人肠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的。至于这个是不是有科学依据,我们不得而知。但周遭对我和洪霁雯的敌视眼神应该是在逐步逐步的减少,更多的族民是用一种非常赞许的眼光看着我和洪霁雯,这也让我和洪霁雯的安全系数给大大的增高了,通过和阿尤的交流,进一步确认我们在米尔族族民的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可疑到信任了!我和洪霁雯觉得就目前而言,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而言,也算是波澜不惊,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最艰难的开头,更为重要的是,我和洪霁雯已经跟阿尤取得了良好的关系,阿尤不仅掌权了,还能给我们很多很多的帮助。
接下来阿尤给我们的建议是先去休息一下,毕竟这里的作息时间我和洪霁雯还没适应,先养精蓄锐,然后明天再带我们做实地的勘察,而且今天肯定是没有办法协助我和洪霁雯的了,因为他们得好好的庆祝阿尤的“登基”庆典。我和洪霁雯私下做了一些商量,觉得在这时间上还是足够的,且目前唯一可以交流的就是阿尤,其他人即便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很难跟其做语言上的沟通。而能做交流的人恰恰又是今天“登基”事件的主角,人家肯定没有功夫来跟你闲扯这个,于是我们也就答应了阿尤的意思,但是……这个得赶紧的补充上去:不去屋内休息,那味道受不了,进了屋就不是休息了,而是去受罪。阿尤也明白,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还是去哪榕树下休息?”我和洪霁雯对视了一眼后,点头同意了!
这次我和洪霁雯去榕树下,就很自由了,没有人羁押,也不需要担心被人发现,两个人走出屋外,听着屋内的“莺歌燕语”,我对着洪霁雯说道:“走,要不我们也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