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越南的首都,是一座近三千五百平方公里的大城市(编者按:这个还不能跟我国的大型城市相比,其面积只有我国上海市的一半,在这里只是相对而言。),从内排国际机场到河内市中心足足要45公里。我和易娉的耽误之急,就是尽快的赶到河内的市中心。
易娉在机场银行换了一百美元的越南盾(编者按:越南盾的汇率比较不靠谱,我记得第一次去越南,8元人民币换10000越南盾,后来又是6元人民币换一万,知道现在4元不到就能换一万了。在这里,为了便于读者换算,我将美元和越南盾的汇率厘定在1:10000,这样比较直观。)。之所以换一百美元,是因为我这个“半”越南通在“指点迷津”,越南的黑市交易比较猖獗,特别是美元,非常受黑市交易的欢迎,在银行你或许一美元只能换到10000越南盾,而在黑市,可以换到12000~14000,甚至更高。最为关键的,还不需要手续费。这一点我不得不说,易娉信守了她在国内对我的承诺:来到越南后,只要不涉及到违反法律和违背道德的事情都会听我的。(编者按:很多人会认为这私下换外汇是不是违法,其实这很难界定,因为你在越南,可以用美元、澳元、欧元甚至在某些大城市、边境城市还可以用人民币、泰铢等直接交易,所以这越南黑市的猖獗从一定程度上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与之相对应的是朝鲜,这个国家是明令禁止国外人士使用朝鲜货币的,官方汇率长期固定在1美元兑换2.15朝鲜元,这个2.15比较扯淡,那是朝鲜某位特殊人物的生日,前往朝鲜的外国人士只能换朝鲜的外汇券,这玩意在中国也出现过一段时间。在指定商店购买价格齐高的朝鲜商品。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其境遇完全是两样的。)所以,易娉自打一下飞机,就比较配合我。12月份的天,在我们江南地区已经比较生冷了,结果,在河内,气温足足有20摄氏度,我是来过越南,知道越南是热带季风气候,所以穿的很少。易娉虽然来之前也坐了功课,但身上依旧有些厚重,加上她第一次来到越南,可能是天气变化,也可能是水土不服,竟然有些闭汗。这让我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但易娉好在身板好,属于比较那种能抗的女孩,于是对着我说道:“蒋凯,先到市中心再说,我只要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就行。”
既然易娉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事不宜迟,一个久病初愈的人带着一个新病人走出了内排机场,见门外有一辆辆的QQ出租车(编者按:越南的出租车有很多种,这QQ出租车是一种主流,这里的QQ出租车倒不是我国国内奇瑞生产的QQ汽车,而是外形和QQ汽车相似,那车标我也不认识,所以就胡乱称作是QQ出租车。这出租车比较便宜,起步价2公里12000越南盾。),我忙不迭招了一辆,和易娉上了车。
我招的那辆出租车司机,竟然会一些简单的中文,对于我所说的“市中心”、“星级酒店”他是能听懂一个大概。我呢,以前在黎可秀的指导下,也学过一些越南文,所以两个人一交集,司机就明白了:这两位中国客人是要去河内市中心,然后找一家四星级以上的酒店。
司机很兴奋,因为对他而言,是一单大生意,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滔滔不绝的用夹生的汉语跟我们介绍着越南的美貌风光和悠久历史。对于这司机的中文我和易娉实在不敢恭维,除了能听懂“巴亭广场”、“还剑湖”、“主席府”这些著名景点的名称以外,我和易娉只能是一头雾水了。
我们到河内的时候,正值越南下班的高峰期,越南人民的交通意识比国人还要强悍,那摩托车都是玩命的乱开,本不是很宽敞的街道,竟然都是摩托车,摩托车带着人肆无忌惮的开着,我和易娉都为那些骑手捏一把汗。司机嘴里嘟囔着什么,我和易娉这次虽然一句都没听懂,但却惊人的一致理解:这司机肯定是在抱怨,抱怨着车外的“行人”不靠谱。
几十公里的路程,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司机把我带到了一家装修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河内洲际大酒店。
我当时很犹豫,这次来越南跟上次来有很大的不一样,上一次,有人赞助,所以那是钱多的怕花不完,而这次,是靠易娉换来的一万美元,严格意义上来说,一般的消费是可以了,但禁不起这样的奢侈消费。可都开到这了,再去跟鸡同鸭讲的出租车司机说,那实在是没那勇气,看着尚在闭汗的易娉,我心中忍了一下,还是付了二十六万越南盾,和易娉一起下了车。
易娉看到这奢华的酒店,也没说什么,她都是让我来拿主意,在门童的引导下,我和易娉来到前台,看着房牌价,我用蹩脚的英语跟前台交流着。前台看到我和易娉的中国护照,笑了笑说道:“蒋先生,你可以用中文和我交流。”
听到这么说,我就送了一口气说道:“给我来一间贵酒店的特价套房。”
我这人就属于打肿脸充胖子的,要套房,可还得是特价的,这个表述让那前台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应该能明白我们的消费心理,于是,对着我和易娉说道:“蒋先生、易小姐,你们所持的是公务护照,而且易小姐的公务护照是中国公安系统的,该单位是我们酒店的协议单位,所以,根据我们的协议内容,易小姐入住的话,可以享受一间夜的特价商务房,赠送两份自助早餐。”
被前台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尴尬,用一种特不自信的口吻问道:“那我单位呢?有没有特价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