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降临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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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往事

按照小说或者正常的漫画来说,救世主,或者预备役救世主得到的待遇都是十分奢华的。

没有任何一个RPG游戏会有村民阻拦勇者不让他们讨伐魔王。也没有得到任何得不到帮助的漫画主角。到处都是喝彩和鼓励的声音。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厌恶憎恨着那些魔王一样。

勇者们始终是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成长着,连魔王可能派出来的刺客和将领什么的都收入麾下。

然后握着什么什么长剑去斩杀坐在王座不动地方不知道多少年的魔王大人。最后抱得美人归。赢得万民的敬仰,然后以什么什么剑圣什么什么大人的身份流传下去。

至于为什么得到这些优待?他们这么白吃白喝不给钱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了!因为是救世主嘛,所以说是必须的事情。这些是拯救世界的人哦?

头一次,第一次听说其他世界还有这样的救世主存在。干着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但是却没有任何工资什么的存在。

也没有什么心理辅导,也没有什么保险或者别的东西。那种放任的感觉,就像他们并不是人,而是什么可以使用的十分方便的工具一样。

听起来似乎是很不可思议吧?要知道这些人可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啊。

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那个名字叫做‘seele’的组织就是这么做的。而且还有貌合心离的下属组织‘nerv’居然也是这么做的。

完全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单纯把他们当作工具来使用。哪怕是做恶梦都不会有如此荒缪的选择吧?一群人类组织居然把他们的唯一的希望,一群少年的救世主扔在危机之中?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话一样。

“其实我所处的环境也并不是那么恶劣你这个笨蛋。美里小姐对我一直关爱有加,所以说也并不是那种你想想的毫无人性的样子啦。只不过稍微有的有点寂寞罢了。”

看着身边的那人露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明日香微微笑着牵着那人相比较而言大上了快一倍的手掌。迈着有些轻浮的步伐走过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尽管说灯依然是红色的,但是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么?反正旁边没有什么人车。

两人就这样没有遵守交通规则,小心翼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迈着步子,踏着积雪踏往走向学校。

往日而言应该是足足半个小时的路程的,如果是一般的迟到学生总是会着急忙慌的跑过去。但是正好雪下的这么大,而且正好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就无视了时间的变化。

两人就这样在雪地中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雪花,边走边聊起来。当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明日香一脸微妙的叙述着,而伊平仅仅作为听众罢了。

“在Seele的任务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但是也很枯燥的。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很难找到点什么个人生活的观念什么的。倒不如说当时的人类社会已经陷入了一种极端了。”

“那些高层们完全不会管什么精神啊,什么态度啊什么的。他们只需要为了最后的胜利。就像是一群野兽一样撕扯着他们能够看到的,能够抚摸到的任何东西。而我这个小小的只能在EVA里存活的家伙只不过是被余波扫到了罢了。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没有往日那种强气少女的样子,现在的明日香就像是一个温和而病弱的文学少女一样。

穿着厚厚的像是铠甲一样羽绒服,少女把自己包裹在一片由外物带来的温暖里。只有一张娇俏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展露在空气之中。

呼吸之间所带来的白色的云雾在这片冰冷而孤寂的城市中盘旋上升。因为风的原因不到几秒的功夫就被吹散了。变成一片看不见的雾气归入到了那最上方一片铅灰色的云层之中。与那片仿佛从古至今就没有任何变化的灰色天空融为一体。

“……除了驾驶那种兵器外,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办法了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冷而干燥的北风就像是钢刀一样灌入喉咙里面,将脆弱的气管割成了一个干燥而又充满了腥味的管道。呼出去的时候仿佛连那股白烟都带着一股血色一样。

伊平故作镇静的转身对着那个曾经很熟悉,但是现在又变的似乎陌生起来的少女问道。但是这个问题所包含的意义很明显已经被那个同居一年的少女清楚了。

“我的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进行了EVA二号机的连接实验。被那个兵器进行了一次完全不可逆的精神污染。当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疯掉了。”

少女在寒风之中淡淡的叙述让伊平的呼吸顿时为之一滞。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扑克脸,但是呼吸停滞了大概三秒钟左右才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那略带急促的声音很明显的表示这个大个子的心并不是表面那样毫无动摇。

“……就算是这样,你也依然要驾驶那个兵器?”

沉默了大概十几秒后,伊平用一种十分沉闷的声音说道。换来的是明日香正常的回答。

“当然,EVA在当时来说已经是我最后能够证明自己的地方了。我是天才,天才不论做什么都是第一的。母亲的试验是失败了。我的母亲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污染。把一个洋娃娃当成了我。也就是她的女儿来爱护,而不是我本人。所以在当时我感觉整个天空都塌了。但是就算是如此,在当时我也是没有任何想要服输的想法。因为我是天才,天才是不会崩溃的。”

“但是……”

踌躇了两下,伊平想要对着那个坚强的少女说点什么。但是只是开了一个开头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能闷闷的在一片冰天雪地里面踏步前行。

说点什么呢?安慰?解释?说那些都是意外?

不,什么都不需要。她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在那里燃烧着,用自身作为材料点燃着自己的梦想。就像是一团火红色的精灵一样。那个少女坚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像。

脑子里就像是浆糊一样,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什么都不用想吧?就连这个少女都是如此的坚强了,那么自己呢?同样是面对两个组织的人,各自的抉择呢?

伊平默默的从怀中掏出来一根香烟。

他并没有点燃,只是静静的伸出手,单纯的挂在嘴上。就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