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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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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的。

虽然怀揣着一个已经不值钱的大学毕业证,在人才市场和招聘会中挤来挤去,但是他相信,自己总会找到工作,也能够养家糊口的。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么。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是普通人就够了,普通人再怎么着也能找到工作的,王强的逻辑从来就是随大流。

当然,虽然王强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但是也有的时候会有飞黄腾达的梦想,认为自己什么时候突然运气会变好,就能突然发迹起来。当然,当他面临着成功需要付出的艰辛和努力时候,他就会退缩了,然后继续以一种“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态度来告诉自己,不用那么累。

反正生命中的二十二年也是这样混过来的,不期望自己变的更好,也让自己别混的太差,对他来说也就够了。

直到他看到了一份招工信息。

超高报酬,五险一金,带薪休假!

他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进了这家公司的办公室应聘的。甚至事先他让自己的朋友等在门口,他怕自己进入一个传销的窝点。

不过当时办公室里HR给他的印象很好,而且里面虽然是那个公司的临时工作地点,但是装潢的一点也不马虎,颇有大公司的气魄。

经过了严格的体检,后来王强竟然得到了5000元的预支款,公司负责人对他说,公司截至到王强已经不会在招人了,让他保密。

王强问自己将来的工作是什么的时候,公司对他说,是一项极具保密性的工作,并说服务对象是国家。一年能赚50万。

这难道是我时来运转?王强不相信,但是那个公司一系列严密的体检流程,以及各种齐全的合同,不得不让王强觉得放心。最后让王强吃了一颗定心丸的是他们那个城市的公安局长亲自和他联系,并且帮他填了一些表格。

这应该是错不了了。王强心中想到。

随后,王强与父母道别的三天后,按照公司的安排几经跋涉,最后从一个港口出发进入了一个超大的船上。

那个船堪比一个小型城市,据说是一艘航母改造,被一个私人公司买下的,行驶在公海上。

那个船就是王强噩梦的开始。

王强被带上了船舱,然后就被告知将需要将所有私人物品上交。

王强发现不了有点不对劲,一开始他连上厕所都会有人跟着。到了后来,他干脆失去了人生自由。

当他身上被打上号码2291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监禁了。但是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反抗,关他的屋子外面已经有荷枪实弹的守卫,自己如果在里面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就会毫不留情的被拉出来毒打一顿。

而且王强发现被监禁的不止他一个。与他在一起的有一个中年大叔,有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双眼恐惧的小女孩。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和王强一样的蓝色宽大的衣服,每个人身上都被打上了号码。在船上,每个人都失去了原来的名字,原来的身份。

他们只有一个新的身份----大白鼠。

是的,小白鼠可以公开的实验解剖,像他们这样的“大白鼠”,则会在这艘秘密的船上进行私下的实验。

但是对于冷血的实验操纵者们来说,没有区别。

三天之后,他们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参与了实验,当然,是作为试验中最没有地位却有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实验对象的身份参加的。

从一开始的心理实验,到痛苦实验,再到应激实验----到了最后,实验的内容已经超出了王强的理解之外,实验组织除了在他身上注射各种药剂和解毒剂外,还让他做了许多他一辈子也不会做的事情。

晚上几个疲惫恐惧的人聚在一起,大家一开始没有话说。

后来大家也交流一些听到的信息,比如实验人员说的只言片语,什么基因,什么病毒,什么特殊人群。

王强曾经想过死。但是每次试验完,他都会被注射大量杜冷丁,那种享受的滋味又让他暂时的麻痹,然后让他失去了死的勇气。

就像那个中年妇女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他们至少还活着。能活着就很好。

但是很快没几天的日子,中年妇女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她最初是在他们一起住的监牢中发病,她的浑身开始溃烂,并且发出惨叫。

然后一群白衣服的人将她带走,最让王强不能理解的是他们的眼神里的那种狂热,看着那个中年妇女仿佛变态看着艺术品一样。

“快,把她放到监控室,好好欣赏研究。”

这时王强听到的最刺痛他的话。原来人可以这么的没有人性,也许他们这些人,在那些研究者眼里,已经算不上人了,只是供他们宰割的牺牲品。

王强以为那个中年妇女是最痛苦的,但是他发现他错了。

一直与王强在一块的小女孩,承受着更加难以让人置信的痛苦。

那个乖巧的小女孩一直是一种神志恍惚的状态,而当王强仔细观察她的腿的时候,出离了愤怒。

小女孩的小腿的肉已经腐烂了一部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神经和骨头。

“这他妈是什么实验!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王强说道。

“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我们都他妈差不多,能活一天是一天了。”那个中年大叔说道。

王强低下了头,是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怒吼呢?自己也是案板上的肉,和小女孩又有什么区别呢?

妈的,死了算了!王强突然激愤的想到,自己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让他们这些王八蛋把自己当成小白鼠。

但是牢里看不到一丝能够自杀的东西,然后王强想到了看守和实验者冷漠变态的目光时,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妈的,拼了,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明天试验走着瞧!”

王强的眼神里充满了怒气,当他看到悄悄啜泣的小女孩的时候,心中又有了一丝酸楚。自己至少比这个小女孩幸运,多活了十几年。

同时眼光里多出了一丝温柔。反正想到自己明天要拼命求死,王强也不在乎大叔的风凉话了,他觉得他要尽量的让自己最后的时光有意义一些。于是他朝着小女孩靠去。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担心着自己,从来没有人试图关心别人。

王强坐在了小女孩旁边,轻轻的安慰着她。

那天晚上,小女孩终于像一个孩子,终于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对王强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遭遇,王强点着头耐心的听着,哄着她。

王强依稀听到她说,她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与此同时一起绑来的还有她的姐姐。她们之前一直住在一个大大的房子里。

王强发现当说到她的姐姐和以前的生活时,小女孩暗淡的眼睛里有重新放着光芒。

最后,小女孩喃喃的有了困意,她最后对王强说,“大哥哥,你能抱着我睡吗。我姐姐也曾经这样抱着我。”

就这样,王强抱着这个天真无邪却又饱经磨难的小女孩度过来她人生的最后一个晚上。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无疑加速了王强的死亡,但是王强一点也不后悔。

从那一天起,王强的心变得坚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