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的保证这一秒就已经抛在脑后了吗?我他娘的要是一个人能打的过你们三个,铁定这会揍得你们满地找牙。”谢嗵怒目而对。
石刚打了一个冷颤,压低声音赶忙辩解:“老大,这是业余时间,没在比赛时刻,这不算队内闹不和吧。”
“……”高涛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张一弛则是偷笑着,他看得出谢嗵很明显主要是冲着石刚去的。
“你还好意思笑?”谢嗵绷的滚圆的双眼,冷幽幽的盯向张一弛。
“没,队长,你误会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哪敢笑,这不正思考战队战术呢吗?”张一弛说出了一个能晕倒众生的憋足理由。
“好,很好,我是队长,是吧。”谢嗵气的发颤了,而高涛三人静静坐着,没再敢言语和摆弄面部表情。
“我问你们三个我是不是时代战队的队长。”谢嗵突然咆哮道。
石刚,高涛和张一弛被谢嗵这句话彻底震慑了,如果说之前谢嗵发的那点微怒是小前奏,那这会在古香离开后则是彻底引爆了。就连一向处惊不变的高涛也是有点紧张,谢嗵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影响到了他们三个人。
“是。”高涛三人同声道。
“那我就行使一次队长的全力,以后若是谁再在我面前内斗,我管你是什么时候,吵一次每人罚一千,在旁边看热闹的照样罚,就从打比赛的约战金里扣,谁如果觉得吃亏,不愿意,可以自愿离队。”谢嗵由于周末的约战赛负担太重,心中背负的压力太大,终于被石刚三个人点燃了导火索,爆发了。
“这队长真狠呀!”张一弛和高涛心中同一刻有了这种想法。
“老大又爆发了。”石刚可是知道谢嗵的脾气,毕竟在一起很久了,谢嗵是那种平时如柔弱书生般普通,但谢嗵做人极为有原则,他有他的底线,若是越过他心中的这条线,爆发的谢嗵可是很恐怖的。
“谁对我提出的这个队规有意见,说。”谢嗵再次开口。
这时候三个人谁还敢火上浇油,高涛低着头轻轻吐着烟圈,石刚和张一弛两人朝着谢嗵慢慢摇头,表示无异议。
“没意见就好,那现在张一弛你说一下你刚才思考的战队战术。”谢嗵目光集中在张一弛一个人身上。
“啊!”张一弛嘴巴变成了长方椭圆形。
石刚在破口大笑的提前一刻,立即用左手捂住嘴,愣是没敢笑出来。高涛本来刚好吸了口烟,听完谢嗵这句话,立马被烟呛得咳嗽个不停,脸面犹如泛红的猴子屁股一般。
“这个,那个,队长,我思考,还在思考之中呢,您老人家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好好缕一缕,怎么样。”张一弛服软了。
“哎……”谢嗵深深叹息,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随后语气终于恢复平和,道:“小池,高涛,石头,你们三个对周末的比赛难道没一点压力吗?”
“有。”石刚第一个回答。
“怎么可能没有,那可是全市排行前列的战队。”张一弛也应声道。
高涛终止了咳嗽,调整好呼吸也慢慢道:“咳!这个肯定有压力了,其余因素全部除掉不说,单说最重要的一点,个人技术。人家平均水准绝对远远高于咱们五个人。”高涛一语点重要害。
“高涛,你有办法没?”谢嗵问道。
“没想过。”高涛随口道。
“你俩呢?”高涛问张一弛和石刚。
“我俩也没有。”张一弛和石刚相视一眼后,石刚说道。
“那你们怎么都不想一想,既然整体实力极为悬殊,有没有什么可以创造奇迹的对策?”谢嗵恨铁不成钢。
“谢嗵,我入队时就说了,我只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其余全权有你这个队长负责。”高涛望着谢嗵。
谢嗵点点头,对于能有高涛这样的高手加入自己的战队,谢嗵知道自己是走大运了,如果除去谢嗵所具有的逆天能力和对dota未来发展的提前知晓与理解,只计算整体实力高涛绝对完胜谢嗵。
“高涛,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繁琐的人,外表看似浪荡不羁,随心所欲,一副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你内心其实细腻如丝,看事物能一针见血,做事情绝不是外表那**马虎虎,如果非要我说出来,你才是咱们战队中真正的大智若愚,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你一直压制着自己真实的想法和自我,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你有自己的秘密,这我知道,我们不会去触碰你的隐私,但我们现在是队友,是兄弟,我们将来要一起战斗,一起同甘共苦,我需要你的帮助,咱们时代战队需要你的帮助。高涛,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和直觉,这点我绝对不会看错。”谢嗵的一番话震惊三人。
石刚与张一弛没想到谢嗵竟能说出此番话来,他俩对高涛的感觉也就是一傻里吧唧的抽烟男,用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装深沉”,他俩压根就没发现高涛除了dota技术稍微好点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谢嗵最后一个字吐出后,高涛整个人僵住了,右手两指夹着距离自己嘴角只有两三厘米的香烟,猛然间停顿住。高涛脸部肌肉不时地波动,多少年了,从没有人能将高涛本人看的这么透彻,在高涛眼中,就是生养自己十几年的父母也不理解自己。可就是这仅仅认识不到两天的谢嗵,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内心,这怎能不让高涛失态。兴奋,感激,恐慌,各种各样的情绪霎时间翻滚在高涛的心中。
高涛头压得很低,用自己的头发掩盖住眼角流出的泪水,整个人不停的抽搐起来,石刚和张一弛没有想到,谢嗵更是没料到场面突然会变成这样。谢嗵三人看得出高涛在哭泣,可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谢嗵,此情此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与石刚,张一弛三人对眼而立,一同茫然了。
就这样过了两分多钟,谢嗵深出口气,来到高涛身旁,搂着高涛的肩膀,低声自语道:“痛苦过的男人都是有故事重感情的人,而男人又只会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哭泣,不是吗?”谢嗵说完,把高涛搂的更紧了,张一弛和石刚没明白谢嗵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高涛一直以来都伪装着自己,聪慧的他自然听懂了谢嗵这普普通通一句话所包含的意义:谢嗵相信他,已经视初识的高涛为自己的兄弟了,以后同甘共苦,共同进退。高涛听的出,谢嗵没有在卖弄虚伪,高涛能感同身受谢嗵话语中的真诚。
“谢谢你,谢嗵。”高涛默默用手擦干眼泪,用蚊声般音贝说道,高涛此时此地,已经不仅仅把谢嗵在心中当成了兄弟,更多的则是千年一遇的知音知己。
“兄弟之间还需要谢吗?”谢嗵裂开嘴,笑着。
“不需要,今晚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次,很抱歉,兄弟们,我刚才失态了。”高涛微红的脸庞,帅气的面容,这会闪烁出光辉般的微笑。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失态呀!不过你这失态到还真是吓我们一大跳,不过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老大说的对,咱们以后要同甘共苦。”石刚爽朗的声音响起,伸出了自己的左拳。
“同甘共苦!”谢嗵四个人左手的拳头拼在了一起。
“怎么整的跟出征前悲壮似的,好了,兄弟们,现在咱们是不是该集中火力商榷下有什么对策对付全市前十的蚂蚱战队了吗?”谢嗵心情又变好了。
“我倒要一个办法或许会创造奇迹。”高涛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