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每天坚持早起,然后按时上课,仅仅过了三天之后,我的意志就被课堂上的无聊和昏昏欲睡给磨垮了。
那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出现在一个光线昏暗无人的操场上,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一个出口,我开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直到我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
醒来以后,我坐起来看了看宿舍,此时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丰岩一个我。别人的床铺上被子已经被叠得四四方方,收拾的干干净净。我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下时间,“我操,九点半了”我们八点一十上课,第一节课竟然都快上完了。
“擦,干脆别去了”丰岩此时已经醒了,听到我的声音,他把蒙着头的被子一掀,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取出烟盒拿出两根烟扔给我一根。听丰岩说话的意思,看来这孙子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道理一样,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结果有时不仅会前功尽弃,甚至更是会变得恰得其反,好人变成了坏人,有利的事做成不利的事。
此时丰岩我们两个面临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丰岩我们两个这个时候再去上课的话,估计恰恰会引起老师的注意,被老师发现。如果我们两个不去,或许老师会因为不经意,而漏掉我们两个。所以在商量之下我们两个决定要完完整整的旷掉这一节课,决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我们两个起了床,洗漱完去了网吧,因为正好这天有一场NBA悬念丛生精彩绝伦的比赛,而丰岩我们两个又恰巧是十足的篮球迷,“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俩索性又旷掉了第二节课。
……….“万事开头难”…..在这天丰岩我们两个旷了一上午课没有被老师发现之后,丰岩我们两个彻底的吃到了甜头,于是从这天起丰岩我们两个每天抱着侥幸的心理,睡觉睡到自然醒,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后来即使老师勒令我们必须立刻按时上课,不然就给我们挂科时,我们依然沉浸在美丽梦乡之中难以自拔,依然如故的雷打不动将懒觉进行到底。
其实之所以出现这种事,丰岩我俩归咎于榜样效应。每天我一睁眼,看到丰岩还在那睡觉,我就会想到,反正去死也有一个垫背的,于是我就心安理得继续蒙头狂睡。同样丰岩一醒来,看见我依然蜷缩在被窝里神游,他也会翻个身,报着同我一样的想法再次进入美丽梦乡。
由于我们醒来的时间很难统一一致,所以便有了我们两个起床时间不断向后延后的情况,这学期结束的时候我们把起床时间推到了十二点左右。
上课后的第一周的周末,刘希在电话里跟我说,她们学校开始了学生会选拔,和班级干部选举。在她无与伦比巨大的魅力之下,她双喜临门,成功的进入了学生会不说,还当选了班里的团委书记。
此时我跟刘希已经渐渐的熟悉了起来,跟她开玩笑也随意了许多。我说“我以为你说的双喜临门,是洞房花烛夜,然后喜得贵子了呢,原来是这事儿你这么高兴啊,没劲”。
刘希有些不高兴的骂我神经病,没脑子,然后挑衅的问我“那你说有什么事儿值得高兴”。我想了半天把这么多年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她,我说,“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像韦小宝一样的男人”。她有些愤愤的跟我说“臭美吧你,那你也得有那命”。
我说,“说真的,就是没劲,现在又不搞革命,当上团委书记你高兴个什么劲,而且还是个班的。再说无论是学生会还是班级干部,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其实待着也是为人民服务。在这金融危机来临之际,我们国家当务之急就是拉动内需,作为无所事事的在校大学生,我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多生些病,多买点药,就是最好的为人民服务”
她说“吃了睡,睡了吃,那是猪”.
我说“下次别乱讲话,我要是**怎么办。况且你每天参加那些活动,多烦,有那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刘希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参加这些活动就是为了早点入党。而入了党可是好处大大地有,这对毕业进入事业单位工作以后,升职快慢关系巨大。而且参加这些活动算是为将来进入社会迈出的第一步,从中你能学到很多东西,这就相当于你登上一艘一路向前,不断高升的船”。
我说“你就不怕是泰坦尼克号吗?”
刘希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想这就是我与刘希的不同,我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对此我从不关心,一无所知。
在刘希同我说她当选了班级干部的第二周,在导员的组织下,我们班同学也开始了选拔班级干部的活动。
在我们班的固定教室里,导员让我们每个人到讲台上发表一下演讲,在介绍自己的同时,说明自己想为班级做出点什么贡献。
对此事我们颇为无语,杨鹏小声在下边说,“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献身。现在不是明星们都为艺术献身,下属为上级献身,秘书为老板献身嘛,我想我应该为班级给哪个校花献下身,而且这还并不违背道德伦理,所谓甚好啊”。
丰岩说,“献身这事你不要乱想,要是让你为咱们班的七匹狼献身你可能就不会这么高兴了”。杨鹏听了赶忙点头,连连称是。
吴林对献不献身不太感冒,他表情满是向往的插嘴说,“我想做出最大的贡献,就是把全校有些姿色的女生全部搬到咱们班级里,然后把她们当成方便面,让兄弟们每天可以泡上一袋”,我们在对吴林的想法大加赞扬的同时纷纷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在导员的斥责声中,教室保持了安静,班会正式开始。
我们宿舍只有丰岩想当上班级干部,并且他的目标还是班长。这在情理之中,因为来到学校的第一天,我们就听见丰岩为了表示自己高中时代的不凡,咋咋呼呼的说他已经是预备党员了。他要当班长,我们宿舍的兄弟都能理解,因为他的心思如同凉在了我们宿舍的阳台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丰岩口才不错,乍一看能力还挺强。他在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中,最后以一句我要站在最高峰收了尾,引得全班一阵掌声。在我看来丰岩说的话纯属吹牛逼,他要真如他所说的那么牛逼得话,干嘛不去清华北大。下来云立停跟他说,擦,回家买两件厚重点的衣服,丰岩疑惑的问咋了,云立停说我他妈以为你要去珠穆朗玛呢。
后来轮到了我,上台以后我说我比较喜欢钱,听说生活委员这事儿就管钱,导员问我,说点什么表达一下吧。我想了半天最后信誓旦旦的同同学们说,不想当厨师的医生不是好司机,逗得同学们一阵爆笑。
最后投票选举的结果是,丰岩如愿的当上了班长,而我并非我愿的当上了生活委员。我说我难当此任,同学们都说,没办法,你要顺应民意。我看了看倚在教室门口的导员,我说我不是陈胜吴广。这回没等同学们反映,导员说你赶紧下来吧,生活委员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