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重生之我为足球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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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但求无憾 向天请命

后来有人问,当初,为什么陈伟恩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凌尊的话,并且会那么坚信他一定能建立起中国第一所足球职业学校,并为此放弃了继承先天条件优厚的父业,一心一意在中国足球发展史上披荆斩棘,义无反顾。

陈伟恩如是回答说:

“除了喜欢挑战,除了追求儿时梦想。说真的,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太多,更没有想到在当时的选择,在后来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但我从认识他开始,我就开始无比相信他,因为他做事总是超越常人的认真,而也正是认真这两个字,让他的人生一直无往而不利。”

“当然,人们都看到他成功的风光表面,但没有人真正想过,他在背后做了多么仔细的研究,慎重的思考,不懈的付出。当他每天都在思考,认真的工作,那也是他最具有感染力的时候。而当他很严肃的跟你说一件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相信,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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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尊的想法,还要等他和陈伟恩真正毕业之后,才开始着手建立学校的事宜,在这之前,进行一些必要的筹备工作,了解透彻各种相关程序,打通一些部门关节,为以后的工作开展,铺平道路。

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凌尊也在为自己的发展前途在筹划,随着眼界和思维的开阔,凌尊对自己的要走的步骤,也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总得来说,80年代的中国足球给人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发展的道理和步骤也算得上健康,虽然总是在一些关键比赛中遭遇不可知因素(著名的1985年“5·19事件”、1989年“黑色3分钟”),但正是这一个充满希望的年代,让中国人深深地爱上了中国足球,而且是那种刻在灵魂上的热爱。

全国足球甲级A组联赛(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前身),简称甲A联赛(CLeague),前期为专业体制,1994年开始职业化。那时候的人们看职业联赛的热情是空前高涨,尤其是在学校,一下课球场全是人,跑道,弧圈,中间球场,到处是踢球的。90代的人们还保持着80年代先辈们留下的希望,虽然技术不再是亚洲最好的,但人们对足球的感情是很纯粹的,管理足球的高层们,也有足够的专业知识。那时候,是中国踢球环境氛围算得上是最好的年代。

至于后来,当中国足球逐渐演变成“出线足球”,当人们集体把目光投向国字号球队,而不计其它地一次次地为出线进行着豪赌。就是在这一次次“前仆后继”的冲击中,看似“悲壮”的中国足球并未从中受益,反而在一次次的患得患失中风雨飘摇……中国足球的内容日渐空洞,整体氛围急功近利,踢球的眼里只有金钱,上层的目光也只投向金字塔尖的铸造,青少年后备基础更是急剧萎缩。

凌尊知道,也许自己还没准备好,但是他再等不及了。1995年中国的第一间足球职业学校——高丰文足球学校成立,但那还要再等5年,如果说足球运动员的培养周期需要20年的话,那么,他必须在人们还保留着一丝希望之前,作为后世来人,就要开始做点什么。

所以,他只能苛刻地,给自己两年的时间,为今生前世,为曾经太多的期待又绝望,血荐轩辕,向天借命。

假如足球气死了你,生活还能在别处继续。凌尊想起前世人们说过的最多这么一句话。这是怎么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心情。

为中国足球留那么一星火种,这是凌尊没有对任何人说出的最内心的愿望。

如果等到真的正病入膏肓,积重难返,才开始去着手,他知道,到那时,一个人的能量再大,最终也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根都烂了,还谈什么枝繁叶茂?

而且,凌尊心里还有别的牵挂,前世实在有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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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尊只能在家过完新年,春节却是没办法了。

这段时间,夏晓宁经常来凌尊的家做客。她最喜欢的事就是陪凌尊,坐在楼顶上,她坐木架秋千(凌尊前身的父亲年轻时候是个木匠,虽然后来从商,也经常性技痒出手),凌尊坐老竹藤椅。两个人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也许看书,有时候干脆沉默。那许多次的夕阳,金黄的晚霞,披在他们身上,倒映,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凌尊也很喜欢这种生活,楼顶上有一个菜圃,一顶瓜棚,还养了一些鸡。他最喜欢看着母亲和夏晓宁挽着裤脚,衣袖,把头发盘成发髻,清理鸡棚,为青菜们浇水施肥时的情景,那让他觉得放松安详。而这会是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再无法享受到的风轻云淡。

在老家期间,帕尔蒂打过电话给凌尊,但除了基本的问候,两人都默契地并没有对那一天晚上的事,过多地提起。

另外让凌尊感觉意外的,还有接到水灵香的电话。大概就是请凌尊过去家乡玩,还有什么时候还钱,几时回荷兰的一些“小事”,凌尊也就随便着应付着,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新年过后的第5天,1989年1月5日,凌尊启程,再度远赴荷兰。

望着儿子乘坐的班车,逐渐消失,李玉兰又再一次得痛哭失声,不能自己。凌锦程,也是红着双眼,挥动的手直到车已经过了转弯,走了很远,都舍不得放下停止。

只有站在旁边的夏晓宁,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她轻抿着那双薄薄的嘴唇,眼神透彻明净,看着远方,似乎心里在作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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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旅程倒很顺利,人也不多,凌尊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到之前那个,自己一直没当回事的女孩。

晚上当地时间8点多的时候,凌尊到了荷兰史基浦机场。

来接凌尊的只有格雷特和卡瑟琳。凌尊原本以为会起码看到帕尔蒂,定好机票的时候,凌尊打了电话给她,提起过飞来荷兰的日期。但显然,帕尔蒂却最终还是没来。也许,应该找人家谈谈了。

荷兰人对于性的看法,就如他们的立法都是很民主自由的,在欧洲,向来以性开放而著称。

帕尔蒂,那一晚的主动付出,开始凌尊也以为不过是一夜的露水情缘,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有什么内疚,甚至可能之后会减少接触见面,逐渐疏远

但当他抽离的时候,洁白床单上的梅花点点,让他知道,这个26岁美艳不可方物的荷兰冰山美人,竟然还是第一次,那晚上她的疯狂,她的热烈,只不过是她为了彼此事后不那么沉重的伪装。

凌尊的前身是个冷漠,甚至到无情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不愿意过多承担责任的人。凌尊的前世偏偏又是一个头脑发热,认准了的事就执拗到底,即使到处碰壁也从不回头的一根筋。虽然现在的凌尊处事出奇的冷静,性情也还是淡漠的那种,但责任他却不惧怕去担当。

做人要做得清清楚楚,做事更要问心无愧。

“凌,新年快乐,欢迎回到荷兰。”老熟人格雷特看来很高兴,竟然还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新年祝福。张开双臂,想给凌尊来个热烈的拥抱。

“尊,真开心看到你,回家的感觉怎么样?中国好玩吗?”卡瑟琳一改刚有点苗头的矜持,一下就冲过来,抱住了凌尊的手臂,表现得很是欢呼雀跃。把她那想过去拥抱欢迎的老爸,直接挤到了一边。

虽然那一次在古镇的卡瑟琳,或许更接近现在凌尊的心态年龄层。但也许这才应该是她的天性吧。而且这天性完全不会妨碍她的人生,而且这样的天性,相处起来更让旁人感觉轻松、开朗、活泼生动。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情,不过是各有各精彩,何必要刻意去勉强改变?

驱车回到格雷特的家,凌尊被挽留了下来,凌尊也不怎么的推迟,除了卡瑟琳殷切的忙里忙外,收拾好房间,准备好洗漱用品什么的。跟格雷特探讨探讨联赛下半程的一些想法,在花园里秉酒夜谈,在凌尊看来,也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

总得来说,糅合了两个人性格的他再不是个死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