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万分痛苦的蜕变,只是为那惊鸿一瞥的美丽,我们每人都是蝴蝶,冲破那些我们束缚我们的茧,不留遗憾,在我们的生命中最柔弱的也可以最坚强。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了200%,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样符合你的要求了吗?”
当一个有大馒头、麒麟臂、猛虎背、公狗腰、人鱼线、倒三角、八块腹肌,穿英雄衫的黑发帅哥出现在冬天,我第一个直觉是——有病吧,吃药了吗?
“你……你是那个黄毛?”
“叫我枫。”
“看不出来挺有料的,七月,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他没有耳洞,我……我还喜欢有纹身的。最好是有个性的那种。”
“你这要求也太变……”
欧阳结巴,必定有重大事情发生,难道是外星人攻打地球了?还是李敏镐出现?
哎……我就说大冬天的穿得少还露纹身是有病,可……这个日本黄毛是变形金刚吗?一秒钟戴了个耳钉,还秀了把后腰的纹身,偏偏这个纹身还那么COOL。
“真行寺,你太帅了,完全是为我们七月量身订做的。中文说这么好,沟通完全无障碍。”
“欧阳收起你的狗腿,这家伙没准是外星人假冒的。”
“真行寺大人,请原谅这个没见识的小女子,来说说您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天真的好蓝,太阳一点也不刺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只要学会忽略,这世界依旧美好。
“七月,你回来了。晚上老爸带你去吃日本料理,还是你想吃海鲜?”
人到中年,感动的形式也越发单一。还是我真离家这么久了?是该反省了,翘家王。翘家?我那是学习独立,证明90后不是倒下的一代,掌声在哪里?
“老爸,能在家里吃吗?”
“好啊,好啊,你想吃什么?老爸亲自下厨。”
“随便来点鲍鱼炖百灵菇什么的吧,海参要是冰冻的就不要了。”
“好,老爸马上去买。”
还是家里好呀。
“我才想起来,你离家出走还涨行势了?你给我老实交代,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你老婆家。”
“……你去日本了?”
“你老婆中国的家。”
别说我没意气卖妈求爹喔,紫文老师可没说不准告诉我爸。不会我回个家都不安生吧?
记得三国小说里演到刘备以哭得天下,我是不是也该学学?算了,不用学了,对着一张冷若冰霜,又不傲雪寒梅的脸,实在演不出来。如果有人给我此时的现状写生,只可能是小鸡啄米图。在我第101次瞌睡的点头之时,曹操终于开口了。
“回去睡吧,我和你在这大眼瞪睡眼,也解决不了问题。”
“谢主隆恩。”
“七月,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第一次只有我们二个的春节,怎么过?”
“略过。”
伤感和煽情不属于强者,可看着曹操有些凄凉的背景,我突然发现,我只是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管他们的事,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心、没有情。如果有阿拉丁神灯,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回曾经的和谐盛世。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
“七月,我对不起你。”
“呃……何出此言?”
“让你失去了我这个“男朋友”呀。现在只能是女朋友了。”
“我要回去了。”
“跟你开完笑的,让你失恋了,我真抱歉。”
“看在上帝的份上,演戏也要做全套,你分明是皮痒了,来我给你挠挠。”
既然安然是女子了,那我们当然没有什么忌讳了,我就不信一半残的,挠痒痒还能比我强。
二个女孩在床上闹成了一片,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已现风云剧变的前兆,绝对不是耸人听闻,试想:一个以男孩身份过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在上大学后变成了女孩,是谁都可以接受的吗?
其实从一开始我知道,自己不在乎的事,别人也许不能理解。流言就从在医院偶遇小纪开始。小纪是谁?当然是那个让我过了个最难忘的圣诞之人。
“要不是你乱动,哪会压到我。”
“要不是你胸袭,我哪会压到。”
“对仗挺工整的,不去读文科可惜了。”
“别和欧阳一个鼻孔出气。”
“我们是姐妹……小纪。”
麻烦的人物出场一定都要这么意外吗?小纪眼里死死的盯着安然放在我肩上的手。眼神若能杀人,我早就被她刮了几层了。
“安……然?你怎么?”
有些事情还是四四六六说个清楚才好,安然也是这么想的,我借口买咖啡就把她一人扔给小纪了。不是我不仗义,真相还是她自己去说吧。
世界真就这么小,也许是小纪哭着追问的时候,被谁听了去,最终会变成无休止的舆论,毕竟没几个真心喜欢比自己优秀的人。
我想开学时,我交的作品可以取名《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