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时光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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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月考的时候,苏沫打来电话,我心急火燎去厕所,引来监考老师一记白眼。

“你能不能在适当的场合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而后苏沫说:“心缕,有人找我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被这句话震惊了半天,我担忧的询问:“那现在什么情况了?”

苏沫又沉默了许久才不紧不慢的说:“她带来的人不敢打我,我只是骂了她一句,她好像哭了。”

即使闲的慌也不因该担忧苏沫的安危,后面有轩翎撑腰,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插一脚。

我深呼一口气,提醒自己在考试,要保持平稳的情绪,刚准备挂掉手机,苏沫焦急的说:“你来一下,她是轩翎的妹妹,我不好做什么。”

我刚想大吼“我这个女朋友更不好做什么”时,手机里是一串忙音,在我发飙前她果断的挂掉手机。

苏沫,你狠!我咬牙切齿冲到考场,对着表情严肃的像得了面瘫的监考老师请假。当她听见我要提早交卷时,冷哼一声,也没说话。我看不懂她想要给我什么信息,也不敢问,只好拿起卷子对她笑的一脸谄媚然后小心的放在讲台上。

有些人早晚会在沉默中得面瘫。

我赶到那里时,看见几个男生艰难的驾着一个又哭又闹的女生,而那个女生,刚好是那天看见的美女,苏沫说过,那是轩翎的妹妹。

苏沫站在她的前面,面无表情,只是头发又点乱,她一看见我来了就大叫:“苏沫你有没有剪刀?”

我警惕的说:“我可不和你做杀人的勾当。”她笑着说:“我有那么黑暗吗,这是因为我的头发被粘上口香糖,才要剪刀的,你的脑子想点有用的东西好不好。”

在我从包里翻江倒海的找东西时,我听见轩翎的妹妹说:“苏沫,我今天来就是来找你的,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说清楚,省得他对你念念不忘,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就是犯贱。”

我听见苏沫用一场冰冷的声音说:“我犯贱,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说到底,你还不是缠着我不要的东西,像你这种大小姐,原来脸皮也这么厚。”

我说过如果苏沫想要攻击人时,干净利落然后狠狠的刺中对手要害,不留一点余地。

只是我高估了美女小姐的忍受力,她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当我拿出一半的剪刀时,她迅速的冲过来抢走,然后转过头来刺向苏沫。

我想这是我的剪刀,怎么能任你胡来,我紧紧的拖住她的手,然后想像着电视剧一样大叫:“苏沫!你快逃!”可是世事难料,美女小姐将愤怒转到我身上,在我还刚说“苏—”时,利落的把剪刀当做凶器捅了我一刀。

刺痛的感觉从腹部蔓延开来,从伤口涌出的血液红得炫目,仅仅只是感受到痛觉,眼泪就像不受大脑控制一样不知不觉流出来。

苏沫跑过来,惊恐的叫道:“心缕,你别乱动,我叫救护车。”

美女小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我想她敢做不敢当,既然都已经向无关紧要的人捅一刀,现在却害怕的不知所措。

当我再次挣开眼睛时,四周一片炫目的白,忽然感觉全身僵硬,然后看见受伤的地方和没受伤的地方都缠满绷带,苏沫愧疚的说:“幸好伤口不深,你现在好点没有?”

我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然后忍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笑着说:“你给我把那些没用的纱布拆掉,我快要勒死了。”

她笑了笑,然后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苏沫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对着我说:“心缕,我先有事,如果有什么事打电话,我马上就回”。然后黑着脸离开。

只是我没想到,随后不久轩翎就来了。

轩翎来的时候,门被重重的砸了一下,缓过神来的我的眼睛瞪的老大,叫道:“干什么呢,你要拆了房子啊。”

他焦急的说:“你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个捅我的人居然是他的妹妹,忽然就愤怒起来,我说:“我生命力顽强的很,没看见我现在没心没肺的样子吗?”

他笑着说:“你这样子真逗。”

我想一巴掌向着那张脸挥过去,但是全身被绷带裹的像木乃伊一样,无法动弹,他看着我怪异的姿势讽刺的说:“干什么,杂耍啊!”

“我还想拿你当球耍,转过来来转过去,转不死你,也要晕死你。”

他皱眉,拍了我一下额头说:“说什么呢?女孩子怎么总是想着这些死啊伤的事。”我没理他,准备撤掉左臂的纱布,却不小心碰触到伤口,然后痛的我冒出冷汗来。

他说:“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冲动,她对你无恶意。”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无恶意便可以原谅啊,我也无恶意的捅你一刀让你进医院好不好!”

他戏谑的笑着对我说:“你那胆量,恐怕连刀都拿不稳,还妄想去捅人。”我想到轩翎这个人,总是不会认真的说话,总是在我满腔怒火的时候再引爆开来,然后幸灾乐祸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

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有再和我斗嘴,只是轻轻抱住成为木乃伊的我,他的眼里满是心疼,他说:“程心缕,你知道吗?用刀捅除了心脏以外的位置人是不会轻易死,如果你觉得不解恨,你就用刀捅我一下,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受伤。”

我想世界怎么有这么狡猾的人,当你以为他虚伪时,却要恰到好处的显露真实的情感,当你以为他不在意时,却忽然给你满心的温暖。

我敲他的头说:“轩翎,你怎么总是想那些血腥的东西,你以为捅人是过家家,非得要你捅一刀我捅一刀才好玩啊!”

转眼间又恢复到当初的模式,他依旧把我贬低的体无完肤,而我三番六次的反驳,反驳无效后就开始朝他动手,做一个既动口又动手的小人。

累了的时候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望纯白的天花板出神,视野模糊一片,看着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轩翎,我问他:“为什么你的妹妹那么恨苏沫,那架势比对待杀父仇人还狠毒。”

他用手像拍小狗一样拍我的头,然后无奈的说:“你还是管好自己,你是她的朋友,总有一天她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