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在民间救援队的神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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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只见一团庞大的人形黑影张着双翼在空中飞舞着,爪子上抓住一截电筒……哒哒哒,老罗的枪响了,黑影晃动了几下,啪的一束光影直坠下来。黑影忽喷出白濛濛的水雾,漫空而散,不好,快撤——我拉起易青,一下滚落到车厢下,有几个跑的慢的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惨叫,脸上挂着粘稠的涎液,似是活的一样,“嗡嗡”涎液拼命往肉里钻,津津有味地狂吸吮着……恐怖骇人之极!其余的人汗毛倒竖,使出全身所有的吃奶力气拼命向车厢下狂钻着。忽的,黑影落下,张开双翼忽闪着,对方一人高,尖嘴,爪子中间有蹼,眼睛处是两个黑乎乎的窟窿,直盯盯的看着前方,盘满尸首上的涎液蠕动着在面孔上钻来钻去,随着双翼的扑闪,呼呼往对方身上聚去,轰隆,身上的卡车明显在动,对方是要把卡车掀翻,蓦地卡车歪倒一边撞在沟壁上,我们赶紧从里面钻了出去,四周一片空白,周围再无遮挡,怪影扑闪着双翼,似是要做最后一次猛扑,向我们发散出那可怖的涎液。轰隆轰隆,卡车发动了,最初本能的以为是怪影在作崇,不对,是发动机的声音,只见车乱飞一般的打转,是丁叔,瞬间我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赶紧起身钻到沟壁和卡车之间用力推了起来,“快过来帮忙!”其余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明白此时万分危急,当下纵力推了起来咣当,歪在一侧的卡车被推了上来,忽的车轮一阵空转,猛的擦到地上,呜的一下向怪影直冲过来,咚的一声闷响,车头狠狠的撞向对方身上。“啊——”对方发出厉嚎般,令人心寒的恐怖怪叫声,丁叔猛的一倒车,车身歪着急冲向对方,即将撞上瞬间,一道人影嗖的从车厢里弹出来,轰隆一声巨响,卡在沟中间的车身在猛烈撞击骤然爆炸,轰轰火焰俱起,嗷嗷火光中,一团火影冲天而起,飞出没多远,歪斜着直坠下山崖……

草丛中,丁叔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这是鸟人——喜欢吃的东西同样令人毛骨悚然,它最爱吃腐尸体,喜食人血,这些土堆就是过去的人用来诱捕它的陷阱,据说只有要死去的人才能看见这种鸟……瞬间,刚平静下的环境因丁叔最后一句话,气氛变得的诡异而畏缩,充斥着一种不祥又恐怖的气氛,又冷、又潮湿……

大家整理了一下现场,折损了四个人,包括高师傅。匆匆掩埋了尸体,天已经大亮了。我顺便望了一下崖下,雾气缭绕,深不见底……这个可怕的怪物,究竟死了没有?

进山首先要先翻过杜鹃坡,这是进山和山外的分界线,坡下是层递依山而建的村子,炊烟长垂,牛铃悠悠,穿过坡上一片低矮茂密的宽叶林,往上走就是群林遮蔽,终年不见阳光的老山荒林。

丁叔在过杜鹃坡时让每人采了一捆大宽绿叶,用草绳束在腰间,大家不明其意,但是老头并不多话,只是让我们依样照做。

丁叔带着我们穿过宽叶林,但是并没进入老林,而是沿着树林边缘绕行,作为向导的李二娃也默认了,甚至露出几分对丁叔如此熟悉环境的讶异,大家有些不明所以,按理应该是进了老林,为啥要绕着走。丁叔重新又回到了木讷寡言,对我们的疑问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钱汉义发问,他才说出缘由:依据老林里面野兽毒木比比皆是,能否活着出来都困难。所以他现在带我们绕过这里,从林区边缘进入山口,老林是依山势生长,虽然范围广阔,但两边都是峭壁,林区出口只有下山的一条羊肠小道。

我们环着林边走了约十几里,直到日暮西山时才从侧面一个峡口走进了山区,这里树木稀疏了不少,穿行起来比较方便。

我们眼前所处位置在山峡一侧,山上老林的位置是主岭,也就是凤头,从这儿延伸出去十几道丘壑支脉,中间夹着一道道谷沟,地质上有“百鸟朝凤,金鸡开路”的说法。我俯瞰着岭下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感觉地质分布有些奇特,这儿是热带季雨林气候,山区雨水量丰富,气候一般都与地形相对应,可是一眼望过去,大多是死沟,就是由地质异变形成的,而由洪水冲刷出的生沟极为稀少,山中的水流都到哪儿去了?

我们在山中穿行,从山岭上看向对面群山,觉得距离很近,其实这是一种错觉,一旦下岭朝对面山上进发,几个小时下来仍然到不了跟前,我们在山里转来转去,时间长了感觉周围山势大同小异,即使有丁叔带路,我们仍然转的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气温也越来越低,嶙峋的奇石,枯瘦怪异的树木越来越多,不知什么时候,天地之间已经是一片灰茫茫,不知是山间云蔼,还是悄然而起的一团浓雾,雾很浓,浓得像是有重量压向我们,背上陡然一阵又一阵地渗出汗水,异常的疲惫,周围幽静的空间带来令人窒息的压力,幻觉般的雾气,恍惚间,我觉得仿佛站在雾气里蹒跚爬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终于我们走到了山顶,望着莽莽群峰,心里感觉无比舒坦,丁叔突然把东西放到一旁,坐在地上,到地方了?坑潭在哪儿?所有人都望向丁叔,岂料对方说了句话把我们全噎回去了:我们走错路了。

目光集中在李二娃,即使丁叔迷路了,作为向导的李二娃也该及时纠正。奇怪的是对方也是一脸茫然,努力回想了半天,才嗫嚅的说:确实迷路了,但是我们走的没错啊。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在山野穿行多年的老勘探,一个本地向导,居然都走错路了。“啪”的李二娃一拍脑门,说:“是刚才那团雾气……”钱汉义皱着眉头说老丁,到底是咋回事?语气颇有几分责怪。“这山里怪东西还多着呢……”丁叔平静的拍拍身上土,意味深长的说道。

日头升了上来,山里气候渐渐热了起来,灌木蔓丛中的荆棘枝桠不时摩擦着我们,划破的地方被火辣辣的阳光直晒着又痛又痒,丁叔把大宽绿叶取下来,交叠在一起,用草绳拴住叶柄,制成像蓑衣一样披在身上,我们依样学着做了,果然又凉爽又防晒。

我们在山里从早上走到下午,侧面高崖上苍苍松柏,一眼望不到边际,向下望去,一排排稀稀疏疏的村落,李二娃高兴起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