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寒冰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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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去

“但是……不在计划之内的人,没有资格进入这里。”冰冷的话语从城堡中传来,莱恩忽然神色一变。

“寒冰壁垒!”莱恩大喊道。

“太晚了。”

莱恩在达克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制造了一个由寒冰构筑的巨大盾牌将众人全部都包裹了进去,然而就在这时,城堡处突然飞来了一根暗黑色的长矛。

“再见了,管家。”狄克的声音从城堡中传来。

“啪!”长矛如同穿破一张薄纸一般刺穿了护盾,并将莱恩的身躯直接贯穿,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咳……你竟敢……”莱恩被刺中的部位如同被打裂了的玻璃一般,并且其碎裂的态势还在不断扩展。

“抱歉主人……我尽力了……”莱恩伸出手想要握住艾尔威,但是却终究没有办法用这已经趋近崩溃的身躯做到。

他彻底化为了碎片,破碎了。

“莱恩!”艾尔威只感觉到心中忽然一痛,虽然这个老头子外表的家伙很讨人厌,但是这个家伙,他是为数不多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果然啊,‘哥哥’的力量没有恢复,所以才只能以百分之十的实力啊……这也是为什么穿刺者的防御这么低的原因吗?”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来!”艾尔威近乎咆哮的大喊道。

“哦?就这么想见我吗?那么来吧!我就在我的宫殿内等着你们!”

艾尔威一把夺过格里斯手中的短剑,二话不说立马冲向了后方的城堡。

“别过去!”格里斯看到艾尔威的异动刚想制止却发现艾尔威已经冲出去老远了。

“妈的,你就不能少给我惹这么多麻烦吗!?”格里斯气的一跺脚,也跟着追了上去,身体内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告诉他,一定要追上他!

“你们三人不需要跟来,赶快逃命吧,有多远跑多远!”格里斯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奔向了前方。

然而莉亚和艾琳娜却动了,她们也追着格里斯共同奔向了城堡,弗雷面色难看的望了一眼前方奔跑的四人,最终下定了决心,也跟着跑了上去。

艾尔威径直的冲到了后方城堡的大门处,连看也不看就直接进入了一片漆黑的城堡内部。

艾尔威不知道自己撞开了几扇门,抑或者穿过了几个走廊?当艾尔威在黑暗中终于找到了那个有着英俊面庞的男子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妈的给我下地狱去吧!”艾尔威愤怒的吼道,周围的空气甚至都开始凝结,如果艾尔威曾留意过他所走过的道路他就会惊奇的发现他所经过的地方全部都结起了寒冰,整个城堡的内部现在可以说的上是名副其实的冰堡……

“亲口对你自己的弟弟说这句话,你忍心吗?”坐在高背椅上的狄克微笑着说道。

“艾尔威!”格里斯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艾尔威转头一看,却发现格里斯正带着三人朝自己奔来。

“哟,这下人就到齐了呢。”狄克拍了拍手掌,笑道。

然而艾尔威没有等他说完,他飞快的用手中的短剑直接砍向了狄克,连带着他仍然微笑着的脸“啪”的一声将他的脑袋削为两半。

“不能用实体来和‘哥哥’较量一番真是遗憾呢,只不过这最后的考验,你们能受的了吗?”

“幻象?”

“不,亲爱的‘哥哥’,或者说,这只是我的思念体罢了,无妨,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撑过去吧!”狄克飞出去一半的头颅再次飞回到了狄克的脑袋上,组成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孔。

艾尔威原本漆黑的四面忽然变成了镜子,映射着艾尔威与狄克的身形,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么……最后的游戏开始了,谁来当第一个呢?”狄克邪笑着说道。

“嘛,两位‘哥哥’就先等等吧,不如……先来几盘小菜开胃如何?”狄克打了一个响指,并将目光聚焦在了艾琳娜身上。

周围的“镜子”也由黑暗转变成了一幅画面,不,更确切的说就如同一段记忆?

“最后的考验便是,你们自己最大的敌人啊,哈哈哈哈。”狄克有些疯癫的笑了起来,而艾琳娜的表情却开始变得惊惧起来。

“不!不要这么做!不!!”艾琳娜飞快的掷出了所有破魔匕首,然而匕首穿透了狄克,却没有办法造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这是?!”格里斯看向四面逐渐显现出场景的“镜子”。

那是一个长着金色头发,约莫二十岁的英俊男子,此刻他与一名酷似艾琳娜的小孩一并行走着。

这些影像飞快的运转着,宛如电影放了快进一般,但是你却绝对不会忘记一丝一毫的细节。

“南方剑圣安德烈斯!”格里斯惊道,这名长相英俊的男子毫无疑问就是南方剑圣安德烈斯,他曾经在画廊上看到过这家伙的画像,那是一个贵族的展会,由于安德烈斯这家伙帅的出奇,基本上整座大陆上都有他的画像在流传。

然而随着影像的飞快的运转,原本惊愕的众人的表情逐渐变为了……憎恶与厌恶还夹杂着一些……可怜?

幼年的艾琳娜是被安德烈斯公爵收养的一名女仆,在影像的中前期,安德烈斯就如同大陆上广为流传的一般,是一个温柔,富有同情心并且有着极大魄力的贵族青年,但是到了中后期,众人甚至恨不得将安德烈斯碎尸万段。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喝醉酒的安德烈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就是在那一天安德烈斯不顾艾琳娜的反对将年仅十五岁的艾琳娜带到了他的房间,不仅如此,在这之后安德烈斯就如同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将艾琳娜遗弃在了最阴冷的角落,不久,艾琳娜被发现有了身孕后,被安德烈斯的母亲秘密的逐出了府邸。

这之后艾琳娜流离失所,由于没有工作愿意提供给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孩,艾琳娜差点饿死在南方的骑士之国诺顿的王都中,最终,她被盗贼公会的一名高阶盗贼发现,那名盗贼艾尔威非常熟习,就是弗伦。

弗伦将她带走进行训练,条件是她将永远丧失身为一个母亲的权力,以及自由。

她选择了后者,她的孩子在弗伦用了一种特殊手段后从体内取了出来,并丢到了不知什么地方,那也许只有弗伦知道。

带艾琳娜在这个时刻彻底失去了生育的功能。

这之后艾琳娜被训练成为了一名狩魔盗贼,为盗贼公会猎杀那些有人重金标价的法师们,从影像上看,艾琳娜杀过的法师中,甚至有着大魔法师在内的数十名法师,而现在……

“真是感人的故事呢,可惜了,你失败了啊。”狄克感叹道,而此刻的艾琳娜已经近乎崩溃,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这畜生!”这个时候弗雷也忍不住骂起了狄克。

“哦?你也想成为众人的观赏品吗?”镜子的光景再次转化,这一回却是燃烧着的城市,绝望与哀嚎着的人群为了活命将挡在他们求生道路上的一切阻碍全部杀掉,哪怕是一个孩童也不例外。

幼年的弗雷也不例外,但在这场灾祸中,他奇迹般的获救了,他被荣恩商行收留,并且依靠自己的商业才能将荣恩商行的分布发展壮大。

“那么,这样呢?”狄克邪笑道。

画面一转,荣恩商行总部——帕斯港,这座港口城市目前已经火光冲天,就和刚才那已被焚烧的城市一样,人们为了活命,干掉所有挡住去路的人,而弗雷就站在正在燃烧着的荣恩商行总部,看着它,化为灰烬!

“不!这是幻境,你少拿幻境来骗我!”弗雷摇了摇头,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幻境?不,你错了,弗雷,这可是‘预示之境’,它能显现出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而且,它只会显示出真实的东西,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狄克轻抚镜子的一面,说道。

“那你呢?莉亚?你所害怕的,是什么?”狄克望向站在艾尔威身旁的莉亚,笑道。

此刻莉亚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而周围的镜像再次变化。

“我从永冻岛找寻到了‘哥哥’的肋骨,那便是你曾经的身份,我的‘哥哥’用自己的肋骨制造了你,也只有你,是寒冰帝君亲自用自己的骨血将你筑成,可惜,你曾经的身躯终究敌不过伟大的火焰之皇……”狄克将目光移向了艾尔威,笑道。

“我用这肋骨,置入了南方王国唯一的女性骑士领主艾黎的尸体里,也只有艾黎才配的上这个殊荣,当然,杀死他费了我些功夫,但是你们猜怎么着?她的尸体竟然开始龙化!正常人类只有二百零六跟骨头,而在置入这根肋骨后,艾黎竟然长出了一千三百多枚骨头!就如同龙一般,而且她的细胞也开始活性化,本来已经死去的尸体竟然‘复活’了,但此刻她既不是艾黎,也不是原先的生命体,但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啊!?”狄克狂笑着触摸镜子的一面,而镜子也产生了变化,从狄克挖出龙骨,再到狄克的实验,都深深的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当然,不包括那些神志已经失常了的,譬如站着发呆的弗雷或者倒在地上的艾琳娜。

“但是呢,我仍然对‘哥哥’的作品感到好奇呢,所以,我答应了火焰之皇布莱尼恩,替他秘密的训练一支部队,所以我兴建了这座……城堡。”狄克不知为何说道这里,语气有些苦涩。

“黑室。”

“!”莉亚忽然跪倒在地,仿佛想要逃避什么一般。

镜子上开始出现了,即使是艾尔威与格里斯,此刻也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这简直就是……刑房……”格里斯看着镜子上五花八门的刑具,喃喃道。

在一座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此刻她正被施以各种酷刑,甚至连割肉,放血这种残忍的酷刑都有,但只要过了一天,这名少女就会恢复如初,这种日子持续了不知多久,连艾尔威与格里斯也不忍看下去,因为到了后来少女的身体上根本找不出一个地方是完好的,也许这也是莉亚为什么总是缠着绷带的原因……

“我发现了她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极大的发挥她的能力,让她变成一部真正的……杀人机器!”

“啊!”镜中的少女惨叫道,血池中的液体不再是绿色,而是紫色与红色相交杂的颜泽,红色是少女身体上流出的血液,而紫色则是杀手公会寻找的名为“血毒”的毒药。

这种毒药可以让人的血液变的剧毒无比,并且可以掌握传说中的“鲜血魔法”,但使用了这种药草后,寿命一般都不会超过三年,但莉亚却是个特别。

“半神的肋骨,不仅给与了她自愈能力,甚至还有……变态一般的抵抗能力,令人惊奇啊,莉亚,你已经活了超过十个年头了。”

面对双膝跪地,不断颤抖着的莉亚,狄克笑着说道。

“但是这些还不够!还不足够!这些怎么能算的上是‘半神’杰出的作品呢?所以我设定了最后的一个……考验。”狄克顿了顿,说道,此刻他的脸部表情已经极度扭曲,宛如一个发疯的疯子一般。

“难道说那是真的?”此刻的艾尔威也不得不恢复冷静,咽下了一口唾沫想道。

“不错,你们所听说的一切有关杀手公会训练的战争机器的传闻都是真的!从这里活着出去的,只有三人,无一例外都靠着同龄人的血肉,从这里活着出去的……魔鬼!”

说道这里,莉亚忽然如同发狂了一般紧握右手的短刀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来到了狄克面前。

“不要生……”还未带狄克说出那个气字,莉亚就已经接连砍出五刀,将狄克的身形砍了个稀烂,然而这却无法阻止镜中的画面。

那是最为血腥的仪式,画面中仍处于幼年的莉亚同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女一同……杀死孩童,啜饮鲜血,然后噬其血肉。

为了生存,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啪!”接二连三的黑色长矛从莉亚身后已经变的稀烂的狄克身体中发射出来,将莉亚直接钉到了镜中的另一面,手中的短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后呢,两位哥哥们,开胃菜吃完了,现在……该是主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