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探过头瞅瞅笑道:“别说,还真别致,比送首饰什么的好多了,你小子眼光不赖嘛。”搁现代绝对是一矫情的文艺青年。
黛玉欢喜地摆弄着笑道:“果然不愧是黄山,就是块小石头有也很有趣呢,你看这像不像个小鸭子。”
“为什么不是小鸡?”墨涵笑呵呵打趣。
黛玉撇过头道:“因为嘴是扁的嘛,大宝都知道,对不对。”
大宝:咯咯咯。
相比于林府的温馨,贾府此时气氛却有些凝重,尤其贾母的屋子里。贾母正沉着脸问贾赦和贾政:“这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派人来探望咱们,说要请旨回京,怎么这会子回是回了竟是被押回来的。”
贾赦哪里知道外面的事,便不吭声,贾政只得道:“儿子也不太清楚,已经派人去过大理寺了,可那里的人口风很紧。”
贾母揉着额头道:“这事情必须好好打听打听,咱们两家是老交情了,能帮就帮吧。甄家人才辈出,而且现在上皇又回京了,正赶上忠顺王也去了,他老人家肯定此时最念着老人,我可不信甄家真会一败涂地,留些余地以后也好见面。”
贾赦心中不以为然,不过也没犟嘴。贾政最是信服贾母,忙应了,出去将事情交给了贾琏去办。
看兄弟二人走了,王夫人从屏风后转出来道:“老太太,这甄家倒了他们留在咱们这儿的东西怎么办啊。”
贾母一瞪眼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趁早死心。甄家会不会败还不一定。”
王夫人垂下头不满地嘀咕道:“一家子都被拿了还能翻身?”
贾母不理王夫人,王夫人一气之下起身走了,气得贾母在后面白瞪眼,这是对婆婆的态度?这王夫人未免太嚣张了。
鸳鸯忙上亲给贾母顺气,贾母斜躺在榻上暗暗思索,这甄家被抄,自家府上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办,是献出去还是继续藏着又或者自己用了?“鸳鸯,你随我去小库房?”贾母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直起身道。
鸳鸯一怔,道:“天这样晚了,一会该传我晚饭了。”
贾母道:“罢了,一会再吃吧,先去小库房。”
小库房里,八个大大的箱子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库房里光线很昏暗,贾母借着灯光看着箱子上的封条,心下有些挣扎。甄府往这里送东西并没背着人,所以有心去查一定能知道,现在这些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送与不送出去都不能将贾府择出去。
“老太太。”鸳鸯见贾母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有些担心得叫道。
贾母重重叹口气道:“回吧。”
鸳鸯不敢则声,打着灯笼服侍贾母出去了,贾母名人将小库房关上嘱咐道:“这个库房没我地命令谁也不许接近。”
回到自己屋子,贾母静静想,两府礼尚往来也是常有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吧,即使真被查出什么,箱子没启封,自己同样可以一推二六五说是被算计了,皇上就是有心抓错处也不会再此上面大做文章,好歹元丫头是宫里贵妃,皇上这点面子应该还是会给的吧。自己是府里的主心骨,经过多少事了,倒因为这以电子小事险些乱了方寸,莫不是真的老了。
“鸳鸯,林府的人还是没有来给咱们贺喜吗?”贾母靠在靠枕上淡淡道。
鸳鸯有些为难地点头道:“没有,今儿又接了几个贺喜的帖子,多是一些五六品的小官。”
贾母叹口气,元春封为贵妃也有快一个月了,看来林府是真的不会上门了,想想丢了这么大个助力还真是不甘心。又或者,是林府拿乔,在等着自己府里去化解这段恩怨。可那也太抬举林府了,如今元春是宫里皇后以下第一人,上赶着去巴结个一等子爵,还不被京城里的人看了笑话。
贾母这番心思辗转,脑袋里便有些闷闷的,命不必上晚饭了,自己一个人在榻上休息。一迷瞪便昏昏欲睡起来。恍忽忽从门外走进来个漂亮女孩,贾母不禁问道:“你也是我房里的,怎么不等传唤就进来了?”
那女孩看着贾母脸上似笑非笑道:“老太太算计了一辈子,这次可是失手了,没等你来害我,就有人替你做了,只可惜我的孩子到不了你们手里了。不管为何龌龊原因你们好歹也算护了我几个月,我就给你提个醒,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老太太还是早些收手吧,否则今天的真假就是贾家的明天。我的父母你们也快放了吧,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否则我以后不会饶了你们。”说完也不理贾母镜子走了出去。
“你站住,好个大胆丫头。”贾母怒喝,可那人影已经消失了。
“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了,可是魇着了?”身边传来鸳鸯焦急地呼声。
贾母抬头一看正见到鸳鸯亮晶晶写满担忧的眼睛。“刚才有人进来了吗?”
鸳鸯奇道:“没有,奴婢一直在旁边着,看老太太养神,我便在旁边做针线。”
贾母愣住,那就是做梦了,仔细回想梦中之人,似乎有些眼熟,竭力在记忆里搜索半晌,忽然打了激灵,是了,那不是元丫头的大丫头抱琴吗,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她。
一肚子心事的度过了一夜,一大早宫中就有个小宫女来到贾府道昨天夜里文贵人忽然无故早产,生下一个女婴,只活了一个时辰便去了。皇上为此大发雷霆,正在宫里调查呢。
贾母失落地倒回榻上,没想到眼看还有两个月孩子就到手了,不想竟被人捷足先登了。要等下一个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那元丫头怎么办,空有个贵妃头衔又管什么用呢?
“老太太,宝姑娘来了。”
贾母见宝钗拿着团扇稳稳走进来,忽然眼睛一亮。
“宝丫头几天不见越发水灵了,眼看选秀的时候就到了,依我老婆子的经验看你定能得偿所愿。”贾母和蔼地对宝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