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弃妃难求:王爷的妃不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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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懒无心肠却又细致入微……

苍焱野耸肩一笑,道:“所谓秀色可餐,如此而已!”

微怔,慕青曦不知如何应对,脸颊缓缓爬上两抹红晕,到最后窘的整张脸都红了。她从没有被男子如此直白的夸赞过。

用膳完毕后,慕青曦以为他该告辞了。

不想,苍焱野却笑问道:“琴棋书画,在下已经见识到王妃的精湛琴艺。不知王妃可有兴趣与在下对弈一局?”

慕青曦十分意外,心存顾虑。

采音忙道。“王妃该午睡了!”这个质子真是奇怪,明知道小姐是玉亲王妃,还丝毫不知收敛其言行。质子的风流浪荡,倒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听闻质子在皇宫跟很多位嫔妃娘娘过从甚密,今儿早他又对王爷的几个侍妾大献殷勤,这会儿还缠着小姐不放,可见外界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她得机警起来,万万不可让小姐的清白名声被这个质子给带坏了。

“那真是遗憾!不过在下要奉劝王妃一句,饭后不宜立即入睡,此乃养生之道也!”苍焱野眼眸深深的看着她,顿了一下起身道:“那么在下就不打扰王妃了,告辞!”

其实慕青曦也不是午膳后立即午休,只是心有顾忌,不该与男子独处过久。但他这么真诚的一句关心,倒让慕青曦感到有些愧疚。

于是,她说道:“质子,那就对弈一局吧!”

谁知一着棋盘,两人便是棋逢对手。棋局变幻莫测,险象环生。两人互不相让,厮杀激烈。一局棋,便耗去了两个时辰之久。

最后,慕青曦以半子的优势险赢了这盘棋。

苍焱野看着精妙的棋局,大为感叹。“自从我学会下棋以来,甚少遇到对手。在赫国能赢我者,只有一人……”顿住,他嘴角微微翘起,神情有些感伤。

“是何人?”慕青曦忍不住问道。她的棋艺,得自塍国最有名气的围棋大师所传。他与爹爹关系甚好,总是说她在围棋方面有天赋。

随他学了几年围棋,她的棋艺已是少有人能及。

下围棋最怕的就是没有与之相当的对手,是以她十分好奇质子口中的人。因为质子的棋艺已属少见,能赢他的人,可见棋艺之高超。

苍焱野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说道:“一个……成为在下回忆里的人!”眼眸底处深邃、沉重。

咏絮楼

“禀王爷,质子从午时到申时,一直在拓云阁的流云间!”按照玉颢宸的吩咐,王府内的眼线每半日报告一次苍焱野的去向和举动。

正在弯身教柳琬蓉看账本的玉颢宸,眼神倏地变冷,直起身子,冷问道:“他都做了什么?”

“和王妃共进午膳,之后一直在下棋!”

柳琬蓉小心的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心底不禁一沉。他看起来很生气,是不是因为王妃的缘故?

“下去吧!”挥退了来人,玉颢宸负手走到桌前,缓缓坐下,屈指轻叩着桌面,神情冷峻。

他该怎么阻止苍焱野去接近慕青曦?

既不能对苍焱野下禁行令,他又不能整日留在拓云阁。

“王爷!”柳琬蓉坐到他身边,甜甜的一笑道:“质子也许是太寂寞,王爷可以替质子寻一位他可能中意的姑娘!”

心中豁亮起来,玉颢宸握住她的手,赞道:“知我者,琬儿也!”

他绝不会让苍焱野再有机会接近慕青曦……

晚膳时,玉颢宸到了流云间。

“王爷?”慕青曦赶忙起身行礼。

玉颢宸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不必多礼了!”随即,他就在桌边撩袍坐下。

见状,慕青曦吩咐道:“采音,再添副碗筷!”虽然讶异于他此时的出现,但总不至于一顿饭也不愿意跟他一块吃。毕竟,他是她的夫。

如果他愿意来,她也会尽为人妻的职责。

如今她不求恩爱,不求子嗣,只想在王府安静度日。若还有什么期盼,她只希望不给慕王府抹黑,不让母亲心力交瘁的时候还为她担心。

玉颢宸也不说什么,席间,不时的给她夹菜,神情平平淡淡的。

饭后,丫鬟们把碗筷撤去,上了茶。

慕青曦轻啜着热茶,不禁猜想他是不是该离开了。

她努力的在让自己能平静的面对他,可是每次见到他,心总会忍不住被紧紧揪起。轻叹,她对他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

因为得不到,所以她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甚至像是壁虎一样,断尾求生。但断尾的痛,无时无刻不在心底纠缠着。

与此同时,玉颢宸探究的视线一直定在她的脸上。

苍焱野的话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娴静如水,才艺过人。他从不知道,他的王妃在别人眼里,竟是如此的出众。

细细观察着她,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

她初次见到他,是在新婚夜。但他第一次见到她,却是在慕王府的湖边。那是当他得知爹为他做主定下了慕王府的郡主时,私下去慕王府探查。

当时她是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白皙小巧的脚掌泡在水中,手里拿着诗卷读的出神。还显稚嫩的脸上,因诗句时而蹙眉,时而微笑。

那时,他想,是她就是她吧!至少,她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新婚夜,当他掀开她的盖头时,眼前出现的是一张掩饰不住紧张但却故作镇定的俏脸。与那日的悠闲、惬意不同,她穿着红嫁衣的身子整个都是僵硬的。

之后的柔顺承欢,紧咬红唇不让轻吟流出,一切都表示,他的王妃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能很好的帮他打理府中的内务,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忙朝事。

他很满意这个王妃,但对他来说,也仅只这些而已。

但是为何现在看起来,他却觉得自己从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她此刻的表情,分明写着在等他快些离开。她的柔顺中带着韧性,她求他让她安静度日,她拒绝他的求欢,这怎么会是一般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