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记得汪家?”那人接着问道;
秦朗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却又摇了摇头——
原来这位并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出入汪家的那位道长,他见秦朗一问三不知,心里暗道,这孩子该不会是得了失忆症吧!
道长并又试探着问道:“你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真不记得了!”秦朗困惑地回道;
“那你可记得什么人或是什么地方吗?”道长试着能找到帮他的线索;
听到这,秦朗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却反问道:“你认识安楚吗?”
“安楚是你什么人?”道人追问道;
秦朗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道!”
道长见问不出什么来,就让他先休息下,本想把他送到汪家,可总感觉这事情来得有点反常,就先让他在庙里留了下来。
原来这里是一座古庙,看四处的格调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秦朗并在周围逛了起来,这里四周的环境非常幽静,古树参天,山水俱有;虽然这里谈不上是古迹灵坛,倒也算得上是桃源胜境了!
道人告诉他说,这里是按照五行八卦的布局进行建筑安排的,因为特殊地理环境的因素和建筑风格的影响,以至于南北的中轴线非常长,所以其它的建筑都是按这中轴线一一展开的;虽然面积并不是非常大,由于合理地利用了当地的地形地貌,却能非常巧妙地构建出楼、廊、阁、榭、塔等多种建筑物;
这时他们来到了正殿,在殿门左侧墙壁上嵌有一通石碑,因为年代久远,加上风吹雨打,所以字迹有些漫漶,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大体意思应该是此殿修建的原因和大体年代等。
可让秦朗感到不解的是,这里虽是一座形似于道观的庙宇,却几乎很少见到传统道教中的神像,只见殿中伫立着一位身着道袍,面容庄严的神者,右手拿着扶尘,脚踏灵龟,活灵活现的,身旁边还站有俩位侍女;并且在神龛最上方还立有“万古流芳”的匾额,而左右两边的柱子上分别写着“惊涛骇浪超凡圣,泽民显夷济苍虹,”两副对联,看样子应该都是歌颂他的话。
“这位是?”秦朗不禁问道;
“这位是‘镇魔天君’,是岛上的守护神!”道人回道;
“在道教中应该没有这种打扮的神灵吧?”秦朗不解地问道;
“在以前,当一个人受到某种程度的敬仰和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功勋时,是会比较容易被人神化了的!”道人的回答让秦朗反倒吃了一惊,他似乎非常了解这位的来历,说得却也坦白;
“道长在这里挂单有多久了?”秦朗好奇地问道;
“有些年头了!”道长回道;
“我看这里的环境也有些规模了,这里一直都是您一个人吗?”秦朗问道;
“我也是几年前才到这里的,可能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而且又是丛林庙,所以常住道人并不多;并且这个庙宇也只是当地百姓们祭祀的场所,因此平常会比较冷清的!”道人解释道;
见他没多说什么,秦朗也就没再问了;
可后来几天庙里却经常发生了一些怪事!
有时他会发现半夜醒来,好象有人会潜进庙里,或是屋里经常会有被人翻过的行迹,却没被拿走庙里的任何东西,看样子那人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偷,倒象是直接冲着什么东西来似的;
但更让秦朗感到不解的是,那道人并没太在意这些东西,似乎全然当作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后来秦朗也就多留心起来了,那晚他刚躺下就迷迷糊糊地听到庙门被打开,象又是有什么人进来;心想——这个时候道长应该在自己房里才对啊,想到这,秦朗顿时睡意消失了一半;
在月光下,一个黑影很快就闪到了那道人的房里,随后屋里的灯光也就亮了起来,秦朗并悄悄地猫到了窗下,屋里传来了他们的谈话声——
“老家伙!那东西你交不交出来?”陌生人骂道;
“看来我没猜错,你们早就已经到岛上来了!”道人不慌不忙道;
“你少给我废话,我只问你那东西你交不交出来?”陌生人有点不耐烦了;
“看来这些年来你们一直没有死心!”道人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少给我啰嗦!你要是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小心我一把火让你和这座破庙一起化为灰烬!”陌生人威胁道;
“我们早就应该有个了结!你若真有这个能耐,尽管动手!”道人说道;
“臭道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陌生人喝道;
“住手!”听到陌生人这么一说,秦朗也没多想,就急忙冲了进去;
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原来屋内的陌生人一直蒙着面,当他见到秦朗时,先是一愣,然后却出乎他们的意料,竟夺门而去;那人突然的反应也让道人感到不解;
“道长!你没事吧?”秦朗问道;
“我没事!”道人回道;
“刚才那人是谁?”秦朗不解地问道;
“就是一些小蝥贼,来偷东西罢了。”道人清描道;
“可他——”
“没事的,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秦朗话还没说完就被道人给打断了;
见他不想多说,秦朗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去了——
原来安楚他们几人,因为有好几天没看到秦朗了,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就直接往庙里赶来;
听到一大早庙里有人在谈话的声音,秦朗并悄悄地来到了大殿上;
“你们怎么来了?”道人问道;
“道长,我们是来找一位朋友的。”安楚迫不急待说道;
“什么朋友?”道人却故意问道;
“我们的朋友您在汪家应该也见过面的。”徐浪说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在我这里能找到他的?”道人却反说道;
“原来他真的在这庙里!”安楚高兴道;
“看来总算找到他了。”萧琴接着道;
“只是你们这位朋友现在有点特殊,希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道人回道;
听到道人这么一说,大家面面相觑,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话间秦朗也已经到了殿上——
安楚见了他连忙迎了上去,抱住他说道:“你这家伙!原来这几天你真的躲在这里啊!”
“你们是?”秦朗却反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
“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我是安楚,你不认识了?”安楚更是满脸困惑道;
“‘安楚——’好象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我们真的认识吗?”秦朗问道;
“秦朗,我是徐浪,我们是一起来到这个岛上的,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徐浪也不解地问道;
此时秦朗还是满脸迷惑;
“我看他不象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萧琴也凑了上来悄悄地说道;
“道长,他这是怎么了?”安楚忙问道;
“那天我发现他昏倒在岸边,就把他救了回来,可等他醒来之后却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在这之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才会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的。”道长说道;
“您的意思是,他失忆了?”徐浪问道;
“有这个可能;”道人回道;
“那您可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妮姗却关心了起来;
“你们若让我帮忙趋吉避凶还可以,可是他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爱莫能助了;”道人无奈道;
“我看我们还是让他先回去吧,怎么说岛外的医疗设施会比较齐全。”萧琴说道;
“这样也好。”安楚说道;
徐浪也表示同意;
可妮姗却说道:“我倒觉得还是先让他留在岛里会比较好,毕竟出事点是在这里,或许对他恢复记忆会更有帮助的,如果贸然地让他离开反尔会影响到他的治疗。”
见她说得也在理,他们也就没再坚持什么;
离开古庙之后,他们就回到了汪家,可大家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却丝毫没有半点效果,而那几日妮姗似乎比往常更加关心起他来了。
原来那晚闯进古庙的正是司徒景,当他发现秦朗还活着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妮姗,所以他们才能找到他;可得知秦朗已经失忆了,心里还是一直放心不下,并让妮姗在他身上试探了起来,也没见他有露出什么马脚——
“你担心他是装出来的?”妮姗问道;
“什么可能都会存在,你千万不能大意。”司徒景说道;
“可按他这几天的状况来看,并不象是装出来的啊!”妮姗小心道;
“不是最好,如果你发现他要是给我们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们只能取了他的小命了!”司徒景恶狠狠道;
“我明白!”妮姗回道;
“不过我怕夜长梦多,既然你也已经知道了宝藏的入口,我想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司徒景说道;
“找到入口是没错,就算是打开了通道也并不能真正找到宝藏啊,老爷子不是说要想真正打开宝藏,还得有子母牌才行的吗?”妮姗说道;
“其实那对铁券一直就在这个岛上;”司徒景说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它们的下落了!”妮姗惊喜道;
司徒景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最近夏家那边有什么行动吗?”司徒景接着问道;
“这倒没有!”妮姗回道;
“看来该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司徒景笑道;
“你的意思是——”妮姗不解地问道;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到时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把宝藏打开的;”说着司徒景并在妮姗耳边嘀咕了起来——
“哥!事后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妮姗小心问道;
“什么事?”司徒景问道;
“如果真的找到宝藏之后,你能放过他们吗?”妮姗说道;
“你还是放不下秦朗那个小子;”司徒景怒道;
“我只是不想你再滥杀无辜!”妮姗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变了!以前那个果断的妮姗已经不存在了,你真认为你和他会有好的结果吗?”司徒厉声道;
“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妮姗变得有点心撕底里了;
“你真的忘了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吗?”司徒景反问道;
“我——”妮姗支吾道;
“我能理解你,只是我希望在事情还没成功之前,你能把感情的事先放在一边,你要知道如果老爷子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后果不是你和我能预料得到的。”司徒景却语重心长道;
“我已经过腻了这种生活,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妮姗平静道;
“可能这一切都是命吧!”司徒景长嘘了一口气道;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他们兄妹俩人自己之外,真不知道还会有谁能真正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