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讲完故事,便吩咐吴仁为大伙倒茶。
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内心难以平静,正好喝杯茶,让心情放松一下。
只有李牧左手拿着茶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看看老村长,时而看看高挂在墙上的长方形古旧木盒。
村长看到李牧似有所想,便走上前低声问:“小伙子,你看上去很悠哉嘛,是不是自己没有被诅咒,所以很庆幸啊?”
李牧深深看了老村长一眼,说:“我知道您老是在开我的玩笑。其实我是在想村长您以前应该是个出色的猎手吧?墙上挂着的应该是杆猎枪吧?”
村长心想,果然没有看走眼,的确是个出众的青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出来我听听。”村长问。
“我只是胡乱猜的,通过您出色的身体素质,还有敏锐的眼神,还有那张虎皮,再有就是这个木盒,还有一个大前提就是偏远的山村。这些可以说明你应该是位猎人,因为普通人家很难弄到整张虎皮,这东西很贵的,但如果是自己打来的就另算了。我还留意到,虎皮上的枪痕是在脖颈处,这应该是为了让整张虎皮看起来更美观完整,这恰恰说明,您是一位十分冷静而出色的猎手。当然这只我的直观猜测,毕竟可能性有很多。”李牧如实答道。
“小破山村哪来的那么多可能性,你全说对了。”村长把声音压得更低说:“猎枪的事别和人说,我知道政府不让藏枪,可那是跟随我多年,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村长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我就当已经忘了。”
“哈哈,好小伙子,你叫什么?”村长问。
……
李牧和村长又聊了一会家常。之后大家便离开了村长家,和吴仁一起向着停在村口不远处的小巴下走去。
大家走后,村长一个人感慨道:好多年没碰到这么聪明且聊得来的小伙子了,算算应该有十年了吧。
路上没几个人说话,显然对于整天生活在都市里的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什么诅咒,扰乱了心情,路过那个雕像的时候,所有人恨不得向它吐口痰。
大家来到小巴车前,就听见了车里放着贝多芬的钢琴曲悲沧,这时天色已经昏暗,巩洁然走在最前面,他推了一下车门,发现门被锁住了。车内没有开灯,也看不清楚里面,巩洁然便拍了几下门,并说道“张师傅,开门啊。”
可车门仍旧没开,车内也没什么动静。
李牧身为侦探,超强甚至泛滥的敏感性,使他怀疑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李牧快步挤到小巴门前,狠狠的拍打这车门,大声叫道:“张师傅?你在车里吗?快开门啊!郑野?”
突然小巴的门开了,车里的灯也亮了,郑野打开这门便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听着音乐就睡着了。”
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此刻他们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诅咒,甚至连李牧那么夸张的叫门方式,他们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看来是我太敏感了,连续坐了长时间的车,看来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李牧一边一边走上车坐了下来。
张浩却是坐到了巩洁然的旁边,两人应该是在讨论着他们的温泉计划。巩洁然的同事史勇只好做到了李牧身边,两人打了个招呼,也没再说什么。
导游吴仁本来想宣布一下接下来几天的旅游安排,可说了没几句,却发现根本没人听他再说什么。但身为导游的他,目的就是让大家开心的游玩,见到这样的状况,他果断选择了最好说话的对象,那个15岁的女孩。果不其然,两人玩的其乐融融,车上颇显凝重的气氛确实缓和了不少。只是期间女孩不时的回头看了看又在睡觉的李牧。
从村里到度假山庄的路程不算很远,车程大概十五分钟。
“到了。”随着司机郑野一声叫道,小巴车便停在了度假山庄门前。与其说是度假山庄,倒不如说是一个不小的独栋双层别墅,然后周围围了大半圈栅栏而已。之所以把孤独地山庄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到各个景点都是距离最近的,如果建在村里那么来旅游的人会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因为村了是没有机动车的,唯一的小巴车,也有它不能走的路,或者说有写景点根本就没有路。别墅平时是无人看管的,只有在有游客的时候,导游才会和游客一起住在这里。
所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纷纷下了车,大家并没有对这个根本就是别墅的度假山庄有什么惊讶或意外。因为旅行手册上已经把它写的老大,旅行社怎么可能会丢掉任何一个卖点。只有根本没有看手册的张浩,在那里大惊小怪地兴奋叫着。
导游吴仁和郑野领着大家走进了别墅,大厅明亮的灯光和扑鼻的香水味道,说明这里应该有人。
“你怎么才回来?死哪去了要这么久?我们都快饿死了,快给我们做饭去!快!”一位贵妇模样的女人以一种泼妇似的口气叫道。她口中说的‘你’当然是在说导游吴仁。
“知道了。”吴仁连忙应道。吴仁回头对李牧他们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
“用不着你介绍,我们可以相互自我介绍。你赶紧去做饭去吧!”同贵妇一起的另一位年轻一些的女士不客气的说。
吴仁没有再说话,只好灰溜溜的跑去厨房做饭去了。
李牧连连点头,由衷的佩服导游吴仁的职业素养,同时也感叹这两位女士的所作所为。
大家相互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得知这两个女人是做古董生意的,之前先说话的那个叫赵雪艳33岁,后说话那个叫于菲菲28岁,她们自然也是游客。是昨天来到这里的,因为小巴车是村里与外界交通的唯一快捷工具,且是隔一天一发车,所以他们两个是开着赵雪艳的奔驰跑车来到这里的。虽然相互介绍过自己,可谁能一下子记住那么多名字呢?也就是比较敏感的李牧能记住。
相互打过招呼以后,大家又拿起各自行李走上了别墅的二楼,因为卧室都在二楼。大家进到分好的房间里后便开始整理起这块暂时属于自己的天地。虽然每个人都分到了自己单独的房间,可张浩却非要和李牧住在一起,想必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个所谓的诅咒。李牧无奈地同意了张浩的要求,反正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是挤在一个屋子里,他俩住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面,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其实李牧一直都喜欢靠近楼梯的房间,因为那样更容易洞察或发现一些什么,可是此时靠近楼梯的房间已经被浑身满是香水的味道的贵妇占据着,虽然那香水的味道让李牧很是反感。李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好在不算太小,谁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所有人整理完房间以后,下楼吃好了吴仁做的晚饭—不得不说着晚饭的味道简直太棒了。饭后大家围坐在客厅闲聊,聊得无外乎是些当下的热点时事,没有人会去聊天气,那是外国人的一套,更没有人会聊对方的工作,因为在这些人面前你如果聊起了工作,好吧,除非你和他们很熟,不让你就是在赤裸裸的告诉大家,我是笨蛋,我不会社交。
吴仁也正好顺便宣布了明天上午带大家去温泉的决定,由于旅途劳顿,大家也就聊了十几分钟,便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留下可怜的吴仁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客厅,收拾完说有东西之后,他把一楼的灯关了,也回到二楼的房间休息去了。二楼的等一盏一盏的灭掉,说有的人应该都睡着了。
夜的沉静给这喧闹的一天画上了句号,如此的夜晚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做些什么。夜后的日出究竟会给人们带来一个怎样的新开始呢?是好的?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