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亨利先生你可不能这么做啊。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不能把生意转到别家去。”
看到老亨利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意思，艾萨克松了口气，对他解释道：“亨利先生，不是我拿不了主意，而是这几天我们大老板来基特城视察，这种事情当然要让他过目才行。怎么说也得在他跟前混个好印象嘛。”
老亨利眉毛一扬问道：“你们大老板到基特城了？怎么都没有听说呢？”
艾萨克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嘿嘿笑道：“这还不是为了清水城的粮食。话说那个筹款买粮的圣女可真是一等一的漂亮。就说她像是天使也不过分。”
老亨利恍然大悟，原来兰斯维多商行的大老板到基特城来视察是假的，估计是看人家小妞长得漂亮，又有求于他所以想要趁人之危。
虽然这事情跟自己的任务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可是既然艾萨克主动透露一些隐私向自己示好。自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当下故作疑惑地问道：“圣女不是都要保持纯洁之身的吗？没听说她们可以嫁人或是有什么绯闻的啊？”
艾萨克不以为然地道：“那个雪莉亚小姐并不是圣女，而是候补圣女，所以没有一定要保持纯洁。话说我们大老板为了讨那个雪莉亚小姐的欢心，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候补圣女能跟我们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那都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了，偏偏那个小妞还不认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可有她的苦头吃。”
老亨利跟艾萨克闲扯了几句，把话题绕回来问道：“艾萨克先生，你知道的，我们这次的生意越早做成越好，不是我不领你的情，而是确实是时间不等人。这样吧，下去我再来一趟，你有没有货给我个确切的答复。”
艾萨克巴不得老亨利说这句话，跟这憨憨的坏老头说些别人的风流韵事还不是为了这么句话？当下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老亨利一走，艾萨克便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两天前那个声称自己有大量轻灰原石出售的中年人留下的名片。花了好长时间，艾萨克终于在纸篓堆里找到了那张宝贵的名片。
一看那人是住在桑格斯大道二十八号，赶紧派人前往桑格斯大道询问那边是否还有轻灰原石出售。自己则往大老板的办公室跑去。
五百磅轻灰原石的生意他确实是可以做主的，但是五千磅轻灰原石这么一笔大生意就不是他自己能够拍板的，反正迟早都要上报，艾萨克觉得索性把这伤脑筋的事情丢给上层得了。
兰斯维多商行的大老板是以马内利王国世袭伯爵，伽克家族的族长，现年三十五岁的凯恩休斯。
凯恩休斯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听完艾萨克的汇报之后，点头道：“我也听说了圣约翰王国铁匠大师到此的消息。基特城的轻灰原石现在供不应求，处于极缺状态。你觉得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艾萨克毫不隐瞒地解释道：“事实上我跟那个老亨利也不过只有一次生意上的往来，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不过我觉得这笔生意我们还是可以做的，当然前提是桑格斯大道二十八号那个人还有轻灰原石出售。”
凯恩休斯沉吟道：“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我们都不认识，这生意做起来风险颇大，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笔生意的利润和风险有些不成比例。”
凯恩休斯能够成为伽克家族的族长完全是因为他在经商方面的天赋高人一等。他随便这么一句话就让艾萨克获益良多。
此前他跟老亨利沟通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终于是明白了，这笔生意总价一百多万，而利润却只有十万，连百分之十的利润都没有。这对于兰斯维多商行来说是不正常的，他们很少会做到这么低利润的生意。
“老板，那您觉得……”
凯恩休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良久颇有些无奈地道：“轻灰原石本身的价格并不高，按照平时的价格，每磅都只有一百五十金币左右。这次基特城轻灰原石价格大涨表面上看是因为圣约翰王国的铁匠大师大量消耗所致。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艾萨克颇有些不解地道：“老板，那些铁匠每天可以打造二十把武器，一个月能够消耗掉六千磅轻灰原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据我统计，基特城附近每天产出的轻灰原石也不过数千磅，这只够他们一个月的消耗。”
凯恩休斯笑道：“艾萨克，虽然在武器和矿石方面你是专家，但是做生意你还是有所欠缺。事实上只要轻灰原石没有被那些铁匠全部消耗掉，价格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现在之所以价格大涨不是因为原石被消耗掉了，而是持有原石的人不再往外卖，需要原石的人却买不到原石。说白了是因为持有者的控制才导致了原石价格大涨。”
凯恩休斯的话通俗易懂，艾萨克很快就领悟过来，“您的意思是现在大家都需要轻灰原石，只要谁拥有了大量的轻灰原石谁就能控制轻灰原石的价格？”
“没错！不过你还需要明白一点，任何物品都有它本身的价值，轻灰原石也一样。虽然可以通过炒作来提高轻灰原石的价格，但是却不可能让轻灰原石的价格变得非常离谱。”
艾萨克忙问道：“那现在轻灰原石最高的价格会变成多少？”
“那就要看它有多少价值了。”凯恩休斯扳着手指计算道：“如果要请圣约翰王国的铁匠大师打造一把武器，锻造出来的武器如果是精品利器。市场价大概是三千多金币，减掉锻造费一千金币，还有另外一些材料费。因此每磅轻灰原石最高价应该不会超过两百五十金币。要是超过这个价格，收购轻灰原石请人打造武器就没意义了。”
艾萨克恍然道：“原来那个老亨利早已经把这个价格算好了。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以最高价收购了？”
“应该是这样。那个让老亨利收购轻灰原石的应该不是基特城本地人，而且他还十分擅长做生意。这一手真是又狠又辣，非常老道。”凯恩休斯颇有些感慨地道。
(节前好忙哦，晚上都加班。只能凑合着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