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箫三王府书房
“洛——欣——伊!”箫君颀一拍桌子,几欲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卫影护送她去风雨雪国前他们曾商定,三个月后她便回来,与他完婚!可是,现在都三个月又十天了,而她还流连忘返!不但三次谴回了他派去接她的人马,竟然还修书一封,说什么“游山玩水只为体味民风民情,来日方长成亲又何须急于一时”!好,很好!看来他必需亲自出马捉她回来了!
“来人!”
“是,王爷!”府卫应声而入。
“备马!”
“是,王爷!”
风雨雪国凌云山
“子衿,这种小草有用吗?”洛欣伊身背一个小药筐,手中的小草晃呀晃。
子衿停下摘药草的手,看向她手中的草,不由得紧张起来:“快扔掉,这草有毒!”
呃?毒!洛欣伊慢吞吞的扔掉手中的小草,不甚在意的问:“子衿,这又是什么毒草?”
子衿皱眉,看着她,慢吞吞的说:“这草叫疙瘩草,凡触过它的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脸上手上身上,都会起红疹。奇怪的是,这些红疹不疼也不痒,只是有些难看罢了!”
“噢,”洛欣伊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管他什么毒草呢,反正有子衿在,她有什么可担心的!洛欣伊闲闲的朝着子衿把手一伸:“解药。”
子衿看着她的手,再摊摊自己的手,无限抱歉的说:“无药可解!三天后,即可不药而愈!”
“哦!”洛欣伊收回手,既然自己能好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反正不痛也不痒的,看来,这叫疙瘩的草也没什么好可怕的嘛!
“欣儿,我们回去吧!”子衿有些担忧,这毒虽然不会致命,但……
“嗯,好吧!”洛欣伊点点头。时间还早,正好回去睡个下午觉。
凡二王爷府上
箫君颀咚咚咚敲门:“洛洛!”
呃?这声音……洛欣伊一个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是君颀!可是,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日月星国的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洛洛,开门,我知道你没有睡!”箫君颀不慌不忙。
那个,她的确是没有睡,但是那也不代表她想见他呀,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洛欣伊隔着门,手上一边动作一边大声说:“三王爷,这黑天半夜的,您来一个女子卧房,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您还是请回吧,有话明早再说好了!”
箫君颀嘴角抽搐,“他”的王妃竟拒绝他入她的房间,他幻听了吗!
“开门,快开门!”箫君颀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怒火。
“三王爷,男女授受不清!您这么夜闯女子的闺房可……于礼不”洛欣伊“合”字还未出口呢,门便“咚”的一声被某大力男踹开!
就见箫三王爷黑着一张脸看着某女:“你这是在干什么?还蒙着面!”
洛欣伊妩媚的笑笑,当然,是在面纱下:“三王爷,您这么私闯女子闺房,于您的名声可,”某女大大的摇头:“大大的不利呀!”
箫君颀以手环胸,扫一眼某女:“娘子是要与为夫玩游戏么?”
“娘子?”洛欣伊立即惊呼:“三王爷的娘子不是三个月前才安葬的吗?哪里又跳出来个娘子?难道,您又成亲了?那,这就是您的不是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呢?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您说对吗”
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箫君颀一头雾水,俊颜一冷:“洛洛,你到底在做什么?”
洛欣伊故作委屈的一瘪嘴,当然,也是在面纱下:“三王爷,您怎么可以随便喊女子的闺名呢?”
箫君颀冷眼一眯,身形一晃,人已到了洛欣伊的面前,可怜某女还没反应过来呢,便被某男牢牢的抓住了双肩:“洛洛,我不管你要玩什么游戏,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
“好,你说!”动弹不得的洛欣伊瘪瘪嘴,技不如人她有什么办法?唉!
箫君颀看着她露在面纱外的一眨一眨的美目一字一顿的说:“我的王妃,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洛欣伊再眨眼,装傻,故左右而言他:“三王爷,您是骑烈焰来的吗?嗯,那马真的……超赞!嘿嘿,您真是挖到好宝了!”
“洛欣伊!”箫君颀一声低喝,语气中警告的成分立即上升了无数指数。
“什么?”洛欣伊眨巴眨巴双眼,无限委屈。
还跟他装!箫君颀双眼一凛,那他就单刀直入好了:“说说看,为什么不回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哦,这个吧,我其实是在为你考虑呀!”洛欣伊眼睛眨呀眨的开始胡诌:“你想啊,‘三王妃’才下葬了三个月,王爷你就再娶妻,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呢?一定会说你是个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无情无义、重色轻义、无血无肉、冷面冷心的超级负心汉!为了不使三王爷在百姓心中美好又纯洁的完美形象受损,我这才忍痛割爱、忍辱负重、苟延残喘、委曲求全、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窝居在二王府上的!”
箫君颀挑眉:“这么说你全是为了我好了?”
洛欣伊猛点头:“正确!所以,以后你要加倍的对我好,要对我言听计从,精心呵护才对!”
“娘子用心良苦,为夫深受感动,定当谨记于心,不敢有片刻的忘怀!”箫君颀不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洛欣伊巧笑俏兮,得意的点头:“嗯,你能明白我的一片心意就好了,孺子总算可教!”
“可是,”箫君颀语带困惑,“为夫有一事不明!”
“请说请快说!”洛欣伊摆摆手,说完了快点儿滚蛋吧!老带着这面纱,她的皮肤都没法呼吸了啦!
“你的容貌与‘已故’王妃的比,如何?”箫君颀气定神闲的问。想赶他走吗?别想了!今晚,他当然是要和他亲爱的王妃睡!
“废话,我们是同一个人,当然一样喽!”洛欣伊没好气的瞄他一眼,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白痴的问题也敢拿出来问!
箫君颀自动忽视“废话”那二个字,好脾气的继续问:“既然长的一样,为什么天下人会说本王是个超级负心汉呢?”
呃?洛欣伊傻掉,也对,人们一定会说这三王爷是怎么怎么爱惨了心悦王妃,有长相酷似,哦,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欣伊王妃的俏容颜为证!
“可是,”洛欣伊作垂死挣扎:“不说守孝三年了,你最起码也该一年后再娶吧!”
“洛洛,我知道,你是最重视‘信用’的人了,是绝不会忘了我们那天说定了的事的!”
嗯,洛欣伊眨眨眼,那天他们的确说好了的,待“秦心悦”下葬后三个月,箫君颀就将迎娶洛欣伊为妃,从此二人再也不分离,白头偕老琴瑟和鸣!可是,问题是,因为这三个月来某女单身生活过得太过惬意太过滋润,因而萌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悔约之意!
“君颀,”洛欣伊咬咬嘴唇:“你知道的,在我们那个时代,二十岁就结婚,那是早婚!所以我想,想,”
“想什么?”箫君颀打断她,一双冰眼牢牢的锁定了她,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这么不听话?看来是他太过宠她了!她若胆敢说出她三十岁才成亲的话的话,他绝对会绑她入洞房,明日!
“想,”洛欣伊小心的措词,“我想,三年后再成亲,好吧!”
箫君颀不说话,以手环胸,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而幽远。
这是他狂怒的前奏!洛欣伊赶忙改口:“呵呵,不用,不用三年!那个,二年就好!”
箫君颀仍是不语,冷冷的看着她。
洛欣伊缩缩脖子:“那,就一年好了!”
“不行!”箫君颀断然一声冷喝,一年后不知道她又玩出什么花样来了,“按原计划!虽然推迟了这几天,但我可以原谅你!”
“那,”洛欣伊看着他“勇敢”的再开口:“那就半年好了!半年之后,我保证,我一定会再次穿戴上那吓死人的凤冠霞帔的好不好?”
吓死人?箫君颀脸色阴沉的看向洛姓女子,那些可都是他花了一翻心思,特意为她订制而成的!她竟说是吓死人的凤冠霞帔?这女人,他是不是太放纵她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哦!”洛欣伊火大的直戳箫君颀的胸膛,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换了二十一世纪的都市女孩谁会二十岁就跑去结婚啊!
箫君颀拉下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哼,走就走,了不起啊!洛欣伊坐回桌边,拿掉脸上的面纱,看向镜中的人儿,长长的叹口气,这么密密床床的红疹遍步脸颊……再叹口气,爬上床去,子衿还说会有些难看呢,这哪里是有些嘛,根本就是丑得一踏糊涂无以复加了嘛!唉,害她不敢以真面目对君颀,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要是吓着他了就不好了!还好还好,按子衿的说法,明天就该好了!
院外,箫君颀大踏步的离去,他快要被这个小女人气疯了!他决定了,他要重振夫纲,至于第一步么,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