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弃妻难求:惹火娇妻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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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灵儿是个好姑娘,以前是我误会她了。天翼,好好待她。”我挣出他的怀抱,朝他笑了笑,跑着离开。

跑了很久,跑到不再流泪,我停下了脚步,慢慢在皇宫中走,忽然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难道是天翼?

我猛地转头看去,发现后面跟着的竟是陌桑,陌桑身后不远处的树下,站着的却是天翼。他们二人都默默看着我。

我愣了愣,迅速收起悲伤的表情,朝陌桑走去,嫣然一笑,拉起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拉着他出宫。

不能回头,不敢回头,虽然不舍,也要如此。

一出宫门,一直没有吭声的陌桑说道:“你只有在利用我的时候,才会对我主动吧?”眼睛盯着我和他相握的手。

握他的手马上感到有些不适,我马上抽出了手,说道:“小气。”话说出后,气氛还是非常沉闷,于是我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进宫了?”

他斜睨了我一眼,嘴巴微微一动道:“没有什么地方我进不去,除了你的心。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有耐心,即使用这辈子的时间钻你的小心眼,也是一件极有挑战性的事。”

“我的心眼大着呢,你才小心眼,若是不小,怎么不去跟着别的女人,跟着我这样没有前途可言的弃妇,真是瞎了眼了。”

陌桑闻言,不顾众目睽睽的大街,一把揽住我的腰,紧贴着他的,道:“是啊,我瞎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你现在就是我的眼睛。”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他手用的力很大,我根本挣扎不开,停也不是,逃也不行,只好红着脸,踉踉跄跄地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我们准备即刻启程,洛儿因为要跟着蒙泰和天翼,所以我和陌桑以及冬狼,坐上了赶往雪融国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我对着一脸兴奋的冬狼说道:“小狼,看来,这辆马车,恐怕是雪融国多年以来,第一辆马车了,可以一直驶到铁血国了。”

冬狼不好意思地抓着头皮道:“嘿嘿,那也是姐姐你的功劳。小狼愿意听你的话,只要姐姐愿意带着小狼到处玩。”

我笑道:“小狼,你为什么愿意听姐姐的话?”

“小狼就是喜欢听姐姐的话,姐姐是第一个关心小狼的人,不嫌弃小狼,小狼觉得,姐姐就是小狼的亲人。因为小狼的娘活着的时候,总是给小狼温暖的衣穿,买好吃的东西给小狼吃。”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雪之痕说冬狼是恶魔,可是他若不吃马伤人,就是一个单纯的渴望亲人温暖的孩子,难道是上天怜悯我,赐了一个弟弟给我?

“小狼,若是姐姐……能够活着,姐姐希望,能做小狼的亲姐姐。”

小狼显然没有听懂:“姐姐,你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说能够活着?”

我帮他扶正头上的帽子,笑道:“小狼既然答应过姐姐,不再偷马做伤天害理的事,不论姐姐活着还是死了,都能守信吗?”

“当然!”小狼大着声音,学着大人的样子拍着胸脯。

一边的陌桑突然变了脸色,对着小狼道:“别听她的,若是她死了,你就将全天下的马都吃了,反正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冬狼闻言,诧异地盯着陌桑,张大了嘴巴,又朝我看了看,不知怎么回答。

我瞪了陌桑一眼,问冬狼道:“小狼,你到底听他的,还是听姐姐的?”

冬狼皱着眉说道:“姐姐和哥哥都是小狼的恩人,小狼都想听……”

我生气大声道:“只能听一个。”

小狼张着嘴,看着黑着脸的陌桑,又看着生气的我,搓着手,不知所措,半天才道:“姐姐,哥哥,小狼自己有主意了。小狼平日不偷马,也不吃马,但若是有坏人欺负小狼,或者欺负姐姐和哥哥,小狼就去偷,不,去买一匹马,然后救自己,或者救出姐姐和哥哥。这样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他说得有些道理,若是将来有人欺负他,他也不能任人欺负,只要不去肆意伤害马匹,也没有什么大碍。

陌桑打了一下他的头道:“谁要你救,管好你自己。”

见我还不说话,小狼扯住我的衣袖,搓着支吾道:“姐姐,别生气了,别不理小狼,我听你的话还不成吗?”

陌桑见状,又是一把打掉他的手,瞪了他几眼,然后将我强行按到他的怀中道:“朝窗外看,姐姐累了,要休息了,不许说话。”

冬狼吐了吐舌头,窃笑着将头转向了窗外。

正好我也累了,索性闭上眼睛睡觉。陌桑是一个霸道和执拗的人,我若是反抗,他反而更要和你对着干。况且我总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也不用再和他计较什么。反而,似乎,渐渐习惯,或者说喜欢,靠在他怀中的感觉……

如果前途是末路,那么,在还残活着的路上,汲取一些温暖,无耻一下吧。

三天以后,我们已经到达了旷野城。

我把陌桑和冬狼带到关闭多日的酒坊的家中,打算先在此地歇脚,至于报仇之事,我不想和陌桑商量,因为根本不想让他参与进来。我知道宫里经常会招一些宫女进宫,决定到时给自己易容,扮成宫女进宫,伺机刺杀皇上。

我从酒窖中抱出三坛酒,给冬狼的那坛是酒性很小的甜酒,适合孩子喝,喝多了也不会大醉,只是会想睡觉。

好久没有喝酒了,有些贪婪酒的味道,本想抱起酒坛,就往口中倒,碍于在两个男人面前,我还是收敛些,将酒倒在大碗中,一口喝干。

喝下一碗后,心情马上大好,不由得哈哈大笑一番,闭上眼睛,想到的却是和爹在酒坊的曾经过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出来。为了消除这种悲伤,我又倒了一大碗,再一次一口喝下。

“不要喝了。”陌桑夺走了我的酒坛,阻止我喝第三碗。

“干什么?”一喝酒我的声音就变得很大,“你应该知道,我喝不醉,还我!”

“喝不醉又怎样?喝多了还不是跟个疯子似的。”

“疯子又怎样,你不是说你也是疯子吗,咱们疯子对疯子,要不要比酒?”

“比什么比?不准再喝。”

砰磅一声,冬狼已经喝得快睡着了,趴在桌上的刹那,手一晃,将空坛子推到地上,摔得粉碎。

陌桑见状,将我强行拉到房间,强行按到床上,盖上被子,说:“睡觉!”

我又不是冬狼,我喝酒是越喝越清醒,哪里睡得着,陌桑刚转身,我就坐了起来,不满地瞪着他道:“陌桑,你搞清楚,这是我何袅袅的家,我何家的酒,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管不着,去,将我酒拿来,不然,这里不欢迎你,我可要下逐客令的。”

马车颠簸了一路,累是一定,但我就是不想睡着,因为一路上都靠在他怀中睡了很多,于是我懒懒地靠在床背上,眯缝着眼睛,伸着手命令他,再一次将他看成我的奴才。

“先睡觉。”他转身重复一遍。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很清醒,一点都不想睡。快去给我拿酒来。不然我就赶你走。”

本要出去的陌桑突然折回道:“既然你睡不着,那么我帮你。”他坐在床沿,双手托住我的脊背,迅即吻了下来,彼此的口中弥漫着同一种酒香,唇舌纠缠、徘徊,里里外外缠绵不息,我的身子在他的吻中,再一次不争气地软了下去,人也变得浑浑噩噩地想要睡去。

他看着脸色潮红的我,将我再次塞到被子中去:“乖,我去把小狼带到房间去,就来陪你。”说完,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我发红的脸上一抚而过,坏笑着离开。

门合上后,我局促的呼吸渐渐变得正常,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顿觉丢人。喝酒都不会红,倒总是让他一个吻而吻到脸色潮红,经久不退。

心里竟然还期待着他的到来,他的怀抱,他的亲吻……我使劲摇摇头,站起来,将门反锁,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他,不能。

我重新爬回床,困意似乎像一头猛兽袭来一般,让我刚沾到床,就一头倒了下去,在睡前的最后一刻还在疑问:这吻的催眠功能,真有这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