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起她的皓腕,白翳俊眉微蹙,神色颇为凝重,“如何?”几人迫不及待的询问情况,面上皆是担忧之色,花靳月似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陶雪梅,低下头若有所思。
“到底为何?”轩辕琪虽冷,但对于她的事情上也是个急性子,剑眉之间尽是焦急。
“为何如此?”轩辕昊毕竟是皇帝,有着处事不惊的态度,虽然心中焦急,但也还清醒,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沉默了许久的白翳终于开口了,将他所知的分析出来,“从表面上来看,只是一般的风寒而已,第一日头晕沉闷,傍晚时分便会嗜睡,第二日此种情况消失,精神会特别好,第三日浑身无力,头脑发晕,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并不是什么风寒……。”
“那是为何?”几人同时出声,脸上是浓浓的担忧以及疑问。
“三日醉!”白翳清楚的分析了种种症状和情况,得出这个结果。轩辕琪,花靳月,安玉轩三人皆惊,“三日醉?!”只有轩辕昊还不知所云的站在一旁,花靳月好心的做了一次解说员,声音沉寂如午夜敲响的暮鼓,一字一句透着悲凉,“三日醉,顾名思义,就是三日便醉,中毒之人,前三日只是风寒的预兆,三日后,神仙难救,轻者,大脑受创,智商每日退化一岁,直至三五岁为止,重者,三日后无声无息的睡过去,双颊泛红,犹如喝醉酒的人一般,故名三日醉。”
“何解?需要什么药材朕都能弄来。”皇宫里的奇药数不胜数,只要能救她,就是龙肉他也给她弄来。
白翳面色无比凝重,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解。”
仅两字而已,惊了几人,顿时扰乱了几人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闻江湖上有一年过古稀的绝情神医,能解万毒,不妨去找他一试,方有机会。”安玉轩不愧是个久经商场的商人,遇事处变不惊是他的原则。
“没用的。”白翳不禁叹了口气。
“你从何得知?”轩辕琪的瞬子里有了一丝的怀疑,何人能在这几大高手的面前给她下毒?
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似是呼出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死了!”除了白翳,其余四人皆惊,花靳月在不经意的一瞥中,发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瞬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凌厉的看向那双翦水双瞬,瞬间便恢复如常,目光转回床上沉睡的人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是他的徒弟白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花靳月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的人,无论什么,一猜便知。“白衣,白翳,我早该想到的,连你都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风险太大,需要以毒攻毒,可能……。”
“可能会性命不保是吧?”安玉轩虽然担心但并不慌张,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下毒之人会找到的,只是需要时间。
“是!”
“你尽管放手一搏吧!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怪你。”安玉轩咬咬牙,撇过头去,他要给他以最宽松的心态。身后几人露出不可的神态,却又不能说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心中顿时只有一个想法,定要将下毒之人揪出来,让主事之人不得好死!
公鸡开始打鸣,西边露出鱼肚白的颜色,火红的太阳此时并不刺眼,带着点橘红色的光芒从地平线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几人围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生怕一个眨眼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调查下毒的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凶手隐藏得太好了,只有来一招引蛇出洞,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如何?”轩辕琪问道,几人或俊逸或霸气或冷酷或温婉或妖异的俊脸上皆是挂着碍眼的黑眼圈,可见他们是一夜未眠,谁也不愿意离开她一步。
白翳神色凝重的把着脉,“还好,脉象没有任何变化,结果只有等她醒来再说了。”说话间,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嘴巴不满的崛起,在看向安玉轩的一瞬间便有了笑容,“哥哥,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还有这个讨厌的王爷!还有这个家伙!还有……他是谁啊?”几人皆一脸黑线,原来,一年前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是这样的?曦晨的手指向花靳月,小了一岁的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花靳月一脸的落寞,一脸的委屈,假装掩面哭泣,“小晨晨,你怎么可以这样?”轩辕琪与轩辕昊看向花靳月的眼中多了一丝的同情,至少她还记得自己……。
日复一日,几人轮流看护着她,怕是那日下毒的人会再次动手,多几个人看着也以防万一。终于……在某天早晨,几人皆来到曦晨的房间内,一脸紧张与不安的看着床上人儿醒来的变化,昨日已是六岁了,几日不知还会变成几岁?
曦晨在床上半裹着被子,大拇指含在嘴里允吸着,俨然一个小孩样,甚是可爱,只是几人皆高兴不起来,一脸的黑线,照这个样子看来,又小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