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向虎紧急开门进屋,“宝贝儿,快、快走,有大军夜袭吾们。”
“什么?这么突然?混蛋,什么时候不来袭,专挑我破身这会儿。”释酷龙赤条条起身,一边骂嗫一边抓起地上的黑色华衣急速套上。
瞧到大床上的昏迷**,释向虎泛惑地急问:“咋了?身破了没?”
“破什么破啊,和她没法破。”很不耐烦的说完,淡淡瞥一眼床上的人,飞速出门。
“哎。”释向虎长长叹一口气,瞅那**两眼,摇着头焦急走了,“儿呀,等吾。”
就这样,可怜的夏雨天被赤条条的遗弃床上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这夜的山寨人喊马嘶,叮叮当当的刀剑声,使之异常热闹。
不多时辰,平静无波的酷龙山寨人山人海,众多小山贼拿起刀枪与涌上山寨的官兵做垂死抵抗。
释如兔也跳身其中,高举大刀和几十官兵打得如火如荼。
涌上山顶的官兵愈来愈多,在一位全身散发高贵气质的年轻男子指挥下,不多一会就把酷龙山寨包围得插翅难飞。
“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旁边一位身穿朝服头带官帽的中年男人颔首请示。
年轻男子转过头看了看他,沉默数秒,两片薄薄的唇轻轻开启,“这还需要问我吗?”
朝服男身一颤,“是。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言落转身向所有高举火把的士兵高呼道:“放火,把这土匪寨子烧得片甲不留。”
“是。”众人听令,纷纷将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奋力扔到所有房屋之上。瞬间,完好无损的房屋变成一片火海,把漆黑的夜照得亮堂堂的。
“操他祖宗的,杀我弟兄毁我田地不说,还要烧我房屋。我,我跟你们拼了。”看到如此情景,释如兔气愤至极,一双晶亮眼睛满是无法平息的怒火。“呀。”一声怒吼,举刀飞身砍向不远处的白衣男子。
“太子小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双双大小不一的眼齐刷刷地看向千钧一发的时刻。
龙旋斜长的眼轻蔑一瞥,手中铁扇将刀一挡,左脚跳身踢向扑来之人的胸口上。刹那,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那人轻盈的身影也随后飞出。
“小妹……”一声急切的叫喊。
“乖女儿……”一声痛彻心肺的呼唤。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释酷龙神速飞身,稳稳接住即将摔落于地的身躯。“小妹,小妹,你快睁开眼看看老哥呀。老哥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老哥把蛐蛐都送你玩,你别死啊。”摇晃着她的身躯,声音几度哽咽,眼睛绯红,都快要哭出来了。
释向虎单跪在旁,心情悲伤至极,早已是老泪纵横,“乖女儿啊,睁眼看老爹啊,老爹以后绝对听你话,绝对讲卫生不乱丢乱扔,而且饭前便后也洗手,呜呜……”
“咳咳”,释如兔难受的轻咳出声,微微睁开眼,极其难受地说:“老哥,老爹,你们别担心,我、我绝对死不了。咳。”
见她睁了眼还说了话,看来是死不了了。“别说话了,保存点体力。”释酷龙赶忙制止,露出一丝笑,放心多了。
“我还说一点。你、你们快看看我的胸部,是、是不是被那死男人踢平了?兔崽子,哪里不好踢,专、专踢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地方。”神色难受又焦急,对那地方特挂心。
释酷龙慌忙看一眼,“还、还好,还有一点弧度,没有完全平。”
听言,释如兔放心的闪过笑,“那、那就好。”
周围还厮杀得激烈,几个小贼见那情景,赶忙回头冲他们大吼,“大寨主少寨主,你们快带女寨主逃命啊,这儿我们撑着,活出去后记得给我们收尸。”吼完再次冲进人海中玩命。
释向虎好生感动,向拼杀的弟兄们竖起大拇指,“真够义气。”言毕拉起释酷龙就走,“儿呀,吾们快逃。”
释酷龙抱起小妹紧跟在后,“爹,我们走秘密通道。”
“知道,不用你说吾也晓得。”
火愈燃愈大,烟也愈来愈浓,简直可以熏腊肉了。
“咳咳咳。”大床上的**终于被浓烟熏醒了。睁开眼睛吓得失魂,“啊,我的妈呀,破不了身就放火烧我吗?咳咳。”
屋子里随处都有火苗乱窜,烟雾滚滚的,不一会就把夏雨天熏成包公。她困难地睁开眼,抓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鼓足勇气,心惊胆战地冲出火屋。“我不要变‘火鸡’呀,救命呀……”边冲边叫,一颗心吓得‘嘭嘭’乱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冲出熊熊火海来到宽敞的坝子。放眼一看,眼睛珠子吓得不会转动了。裹着厚重被子的身体颤抖得无比厉害,“我、我的妈呀,谁、谁发动的大、大屠杀啊?”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死尸,闻着满地的血腥味,一滴豆大的泪珠滑落了。夏雨天厚唇颤颤,心冷得麻木。仰头看着挂着几颗星的天空,悲呼道:“生活如此艰辛,生命如此短暂,我还要不要活了?呜……”